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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米! (第2/3页)
让岛津家免除你们今年地租,现在开始所有参与战斗者都可食米,保证两餐膳食!”谭雄说这句话时脑门嗡嗡的,但态度却十分坚定。 既然自己决定介入,那就一定要把事平了。 这些冒牌海贼不仅骚扰自己的大主顾,还败坏自己兄弟的名声,早晚都得死! 得知谭雄的命令后,所有参战村民都欣喜若狂早早将米仓团团围住,等待村长和八兵卫发米。 这些古铜色肤色的村民嘴唇干涸,手里拿着各种容器,眼巴巴的等待。 村长小心翼翼的用小勺一点点分发着大米,生怕掉落一颗。 领到米的人脚步都放慢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的米,仿佛手里捧的不是普通的大米,而是佛像和某种信仰。 一位老者老泪纵横:“我这辈子就吃过两次大米,被征召为足轻的时候,娶妻的时候,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再吃一次……” 其他村民也都哭了起来,咽呜声一片。 在这个贫瘠又战火不断的国度,普通人只能勉强让自己活下去。谁能想到这种在中土南方的日常主食,在这里却比珍珠还珍贵! 村长苦笑:“大家不要哭了,得多谢谭雄大人……他会帮我们跟岛津家求情,免除我们今年的赋税!” 众人一听大喜过望,对着谭雄纳头便拜。 正端着碗吃饭的谭雄不耐烦的摆摆手:“好好吃饭,干嘛又哭又闹的?吃饱了还有正事要干呢!” 众人一听不说话了,欢天喜地的端着碗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面对仅有的一碗米饭。村长却舍不得下嘴,拨出一半到妻子碗中。 妻子直勾勾的盯了半天,最后又拨了一半给孩子。 欢声笑语第一次从破旧茅屋中传出,整个村子万家灯火也变得安详静谧。 众人都沉浸在短暂的幸福中,八兵卫却闷闷不乐,一个人端着碗独自坐在月下。 这里的米饭一口没动,他的妻子被盗贼掠去,家已经没了。 没人跟他分享这有限的幸福,哪怕是这一碗米饭的小小幸福。 月光照在八兵卫刀砍斧凿般曲线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远处的山头篝火处,谭雄和阿部正凑在一起烤鱼吃。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国度,这几条巴掌宽的小鱼都是阿部穿着兜裆布手持木叉,在河里忙活一下午才捕到。 两人远远看着八兵卫的样子,很是感慨。 阿部轻轻摇头:“八兵卫太可怜了,他跟妻子沙代虽然没有孩子,但感情很深。” 谭雄被村边的几株鬼火和坟包吸引:“那边的几个坟,是新的?” 阿部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谭雄笑而不语,对于他这种刀尖舔血过活的剑客,这种事最明了。 他甚至可以根据自己经验,从鬼火明暗程度和大小判断坟里埋着的是男是女,是大人还是孩子。 “沙代是这里的村医,没了她今年很多人因病而亡……”说到那些坟包,阿部脸色异常难看。 谭雄将一整只烤鱼塞进嘴里,他似乎明白阿部为什么会当逃兵了。 这种极富怜悯心和慈悲心的人,是绝对不适合军队的。 在骨骸遍地,尸山血海的乱世中,普通人甚至妇孺都已经习惯了生命的无常和悲惨。 麻木是保护自己不发疯的唯一保护。 在秽土之地,这种敏感和慈悲,毫无疑问是致命的。 谭雄凝视阿部片刻,扭头对着不远处打瞌睡的猪苗吹个唿哨。 猪苗心领神会,赶紧上前将行囊中的酒壶奉上。 谭雄却没有自己享用,而是将酒壶缓缓递给长吁短叹的阿部。 对谭雄如此举动,阿部有些难以置信。 他连忙将双手在衣服上擦拭赶紧,毕恭毕敬接过酒壶。 尽管谭雄不是武士阶层,但五峰船主的名号地位,是他这种身为逃兵的农夫无法企及的,更别说一个酒壶喝酒了。 谭雄语重心长:“小兄弟啊,跟你商量个事。” “怎么了大人……咳!”阿部怯生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