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姐妹情深 (第1/1页)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宁欢言的身上,尤其是裘氏,脸色骤然阴沉,目光冷厉似刀子般:“宁欢言,你为何要装神弄鬼,闹得阖不得安宁?” 不论昨日宁欢言如何讨得她的欢心,可只要触犯了她和宁府的利益,勾起了她心底不可告人的秘密,裘氏便再无任何情面可讲。 “大姐,虽然我才进府几日,也知道你和五jiejie要好,可你也不能如此偏袒啊!”宁欢言难过又委屈地低下了头,眼泪似珍珠一般,一颗颗落了下来,本就长得容色绝美,此刻哭得更是梨花带泪,叫人瞧了心里生出无限怜惜之情。 “老夫人,此事还是仔细察个清楚地好,切莫冤枉也莫枉纵。”宁殊是二房老太太的嫡长子,比宁海小五岁,如今正是朝中任从三品太仆寺卿,在族中也甚有威望,他的话虽不及宁海那样有作用,但作为今日亲眼见到这件事情的长老之一,自然要公正公平。 而在宁殊看来,宁欢言不过是一个贱妾所生的庶女,又是刚进相府,怎会有这样的本事闹得整座相府不宁?更何况,他还听到了许多有关大夫人容氏和大小姐宁子矜不好的传闻,此时又见宁欢言哭得楚楚可怜,不由心生怜惜,出声提醒道。 宁子矜被宁欢言的话已是堵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美艳的脸庞强忍着怒意,眼底一片阴冷,却又听得族里的长老竟出头替她说话,不禁气得差点没将手中的帕子给撕烂。 “五jiejie,你为什么总说是我在捣鬼?那****看到白影是事实,又听流苏,流云和周嬷嬷私下里议论我那园子曾经闹过鬼,我年纪小,又初回府,当然害怕,你们离开以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里才知那白影原来是二jiejie养的一只白色波斯猫,晚上,我还让习秋将那猫儿给二姐还了回去,若是祖母和父亲不信,大可去派人向二姐证实我是否说谎!再则,我才回府不过几日?哪有这样的本事闹得阖府不宁?”宁欢言神色坦然,却又满腹委屈,伤心地申辩。 说完,复又看向宁琬琰道:“三jiejie,你当时也在场,我可有说谎?” 宁琬琰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宁琬琰,你这个蠢货。”宁诗雅平日在宁琬琰面前嚣张跋扈惯了,见她不帮着自己,还替宁欢言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顾场合地指着宁琬琰厉声辱骂道。 裘氏气得脸色发青,厉声吼道。“孽障,还不闭嘴,竟胆敢辱骂嫡姐?来人哪,给我掌嘴。” 宁诗雅脸色苍白地跪到裘氏面前,不停地磕头哭喊:“老夫人,不是我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我,这些事情真不是我做的啊!是宁欢言,是她要害我。” 可越是这样,裘氏越是火冒三丈,脸色比方才更加冰冷无情,她面色阴寒地一一扫过祠堂里的每个角落,东倒西歪的牌位,打湿的族谱,撒得满地的供品,满屋子的酒气,不管这事件是人为,还是真的有鬼,都需要有一个人来承担。 宁海与宁坤虽是亲兄弟,却并没有兄弟情深,若非老夫人一直不肯分家,他早就想把二房和三房赶出这相府了,现在宁诗雅不但不认罪,反而还一个劲地攀咬言儿,顿时怒上心头,冷冷质问:“冤枉?谁跟你有深仇大恨,非要用这种手段来陷害你?言儿才进府不过几日,处处对你忍让,你不但不知悔改,如今还蓄意攀咬,简直是不知死活。” “是她,就是她,那日在湖边她与我发生口角,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会用这起子肮脏下作的手段来栽脏陷害于我,大伯父,老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宁诗雅只顾为自己洗脱嫌疑,却并没有深思自己越是这样越是令宁海厌恶反感。 听到这里,宁欢言在心里都笑开了,不得不说,宁诗雅真是蠢到了极致。 “五jiejie,那日我们虽发生了口角,却当着诸位jiejie们的面已经握手言和,想来,不是我对你怀恨在心,而是五jiejie对那日之事仍耿耿于怀,我也不知是哪惹得你如此痛恨,竟要处处针对于我?”她一脸悲痛地看着宁诗雅。 随即,又低头朝宁海行了一礼:“父亲,是女儿不懂事,惹得家中姐妹厌恶。”她不但不替自己申辩,只是委屈地垂头掉泪,声音自责又难过。 不需要她再说会,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已成功挑起了宁海的怒火,她虽是庶女,可毕竟是这相府里正儿巴经的主子,宁海这种极重权威和名声的人是绝不对允许有人藐视,侮辱他作为丞相可以享受一切的权力与尊荣。 而宁诗雅却蠢得像猪一般,公然地在宁海面前再次辱骂宁欢言是贱人,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就连宁子矜也想骂她实在蠢得可以,在相府十几年,连父亲的脾性都不了解便敢这样不长脑子地满嘴胡说,真是找死。 “来人,宁诗雅出言不逊,掌嘴一百,酗酒行凶,破坏祖先祠堂,对列祖列宗不恭不敬,鞭笞三十,罚跪祠堂一月,将族谱重新抄写十遍,以敬效尤。” 宁海咬牙吼道,今日他非要好好教训这个狂妄嚣张的丫头一顿,否则,她怎知尊卑上下? 当众人从祠堂里出来时,只听到里面传来宁诗雅一声高地一声的尖叫,哭喊,求饶。 宁子矜在宁欢言面前停了下来,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丝丝冷笑:“七meimei真是好手段,这回五meimei即算是活着出来,这身子怕是也败了。” 宁景云听着meimei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又叫姨娘俞氏双眼含泪,焦急万分,倏地听到宁子矜这番话,顿时看了过来,目光充满了怨毒的恨意,似要将宁欢言抽筋扒皮般。 宁欢言却装作无辜委屈地模样:“大jiejie,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我?可是,我也有一句话想问大jiejie,五jiejie的那一巴掌你还疼么?可是meimei瞧着你这脸还肿着呐,大jiejie竟这么快就忘记了,果真是宽容大度,姐妹情深。三哥哥,你说呢?” 她笑得纯然,即便是宁景云瞧了也一阵恍神。 宁诗雅的那一巴掌对宁子矜来说绝对是个奇耻大辱,她早恨不得能把宁诗雅的那张脸抽得血rou模糊方能解恨,所以,当听到父亲命令掌嘴一百时,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却不想竟被宁欢言瞧了出来。 宁子矜咬牙切齿,脸色顿时青黑交错。 宁景云看着飘然远去的宁欢言,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宁子矜,却被对方一记冰冷的白眼扫过:“三哥,你千万别是那种轻易受人挑拔的蠢货才好,否则,五meimei的下场,你可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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