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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7 试探 (第2/3页)
必背负恶名自己去抢?再说,叙利亚一场动兵,赫梯人的目的全都实现了,说得恶心一点,也就是大获全胜。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父子又怎会产生激烈矛盾?” “三王子妃·阿丽娜!” 一直沉默的拉美西斯忽然开口,沉声道:“之前传言父子决裂,不就是因为国王驱逐阿丽娜,乃至派出庞库斯幽灵赶尽杀绝吗?在这件事中,阿丽娜在哪儿?” 海伦布似乎一愣,问他:“你认为风灾和那个阿丽娜有关系?为什么?” 这般问话也让拉美西斯暗自一愣,什么意思?她是和凯瑟·穆尔西利一同回归,法老不可能不知道啊。心里疑惑,嘴上却说:“如果他们之前是做戏,那么想来阿丽娜根本没有失踪,那这一次的事,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陛下难道不好奇吗?” 海伦布摇摇头:“没听说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个女人好像是真的失踪了,自从半年多前被逐出王城,哈图萨斯就没人再见过她。” 没见过?!拉美西斯这下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是和他一道回去的呀!这……霎那间他的心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法老在试探他?还是……她真的没有回归? 只听海伦布缓缓道:“缺少耳目,哈图萨斯发生的变故,我们的确很难搞清楚原因。但不管原因是什么,我只要你们抓住一点——赫梯国王与最看重的继承人,如今双双无法主政,仅靠四王子临时蒙召维持局面,这一点已经是毋庸置疑。所以,这也是神明赐给埃及的复仇良机!法伊兹,我命你立刻起草国书,质问赫梯为何破坏盟约,擅自侵扰叙利亚!要明确三点要求:第一,认错;第二,赔偿;第三,放归俘虏,这三件事若不能令埃及满意,那就莫怪强邻要与之全线开战!” 法伊兹闻言大吃一惊:“可是陛下,若与赫梯全面开战,我们必须做足准备才行,而如今陛下继位尚不满一年,国内局势也还存在诸多不稳定,贸然开战,只怕内外都要乱啊。” 海伦布笑了:“你怕什么?真正害怕全面开战的,应该是赫梯才对。” 守备官比非图动容道:“不错,赫梯人一定没这个胆量。要与强国全线开战,人员兵马、军需钱粮都必须做足充分准备,赫梯国王十四年前兵败马拉提亚,谋划十几年才终能第二次对米坦尼全线开战。而他们去年才刚刚完成大仗,非但国内军需物资大量消耗,更要拨出十万驻军维护这块新领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断然不敢真的惹怒埃及!” 海伦布笑了笑:“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块新抢来的肥rou已经引来恶狼觊觎。四王子赛里斯放着自家西疆领地顾不上,却要远赴米坦尼行使监督大权,证明亚述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所以说啊,一旦与埃及关系告急,东方的亚述也一定不会闲着,真要开战,那就是两线受敌。再加上他们自己内部出现严重问题,哼,你们说,若想讨价还价狠狠赚它一笔,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时机?” 法伊兹明白了,俯首道:“陛下高明,臣立刻起草国书。” 海伦布看看他坐下第一猛将:“拉美西斯,你为何一直不说话?” 拉美西斯表情淡然:“先打赢,再谈判,说的话才会有人听。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所以,递交国书的同时,想来陛下不会让我闲着,身为臣下静候听令就是,又何必多说。” 海伦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的拉美西斯,你果然还是最精明的家伙。” 他收起笑容,一字一句说:“我命你整装人马再赴叙利亚,清除叛王纳扎比,寻找合适人选接掌王位,埃及对这块土地的控制权,只能比从前更牢固!你听明白了吗?” ******* 拉美西斯领命而去,直到离开底比斯,他才终于有机会释放满心惶惑。迦罗去哪了?她怎么可能不在哈图萨斯?!回程路上发生了什么?还是说她回去以后发生了什么?拉美西斯的心彻底乱了,如果早知如此他当初说什么都不会放手啊!宁愿被她恨上一辈子,也好过现在这般生死不明! 孟菲斯大将军府,当母亲看到他平安归来简直激动到恸哭,可拉美西斯自己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母亲问明原因不由一声长叹。 “事到如今,你还放不下吗?告诉我,就算你全都弄清楚了,又能做什么?” 母亲摇摇头:“不管她遇上什么问题,一旦离开埃及,你就已经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听我一句,忘了她吧。你的人生还要继续,也还有那么多必须履行的责任。叙利亚痛失盟友难道不是你的心头刺吗?那还多想什么,专注精神,将功补过,这才是你眼前唯一也是必须要做好的事啊。” 拉美西斯陷入沉默,母亲说的他岂能不明白,只是……世间多少事,如果说放就能放下,那人生岂非也要简单轻松多了。再赴叙利亚,亏欠国家的债,他一定会加倍偿还,但是对她……这份心情却该如何释然啊。 ******* 埃及使节的到来,似乎是让哈图萨斯阴沉压郁的氛围找到爆发口。国书质询语气坚硬,关于叙利亚争端,一、要求以国王名义公开致歉;二、赔偿埃及动兵各项耗费损失,折合白银共需满荷一百条法老太阳船;三、放归俘虏,按照埃及士兵失踪人数3765人计,每人补偿一头壮年母牛,并提供所有路上花费吃喝。条件一出,简直连负责接待的礼仪官都要勃然大怒了。他们以为这是在和谁说话?敲诈勒索也该看看对象才行!凭赫梯的强盛,仅国土面积就能抵上两个埃及,敢到这里来耍无赖?他们若不是穷疯了便是活腻了! 群情激奋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却不约而同选择了冷静。老练的苏毗乌利一世国王,依然设国宴款待来使,却在宴席中不怒不惊申明立场。 “叙利亚之争,明明罪在埃及。你们与藩属国的矛盾理应在藩属地内自行解决,可是埃及士兵却擅自越界,若说破坏和平盟约,那也应该是埃及向赫梯致歉才对。” 埃及使节当即愤然而起,慷慨激昂陈述起叙利亚争端的来龙去脉:“国王陛下,库萨尔两万守军攻占叙利亚要塞关口,若说守卫疆土,哼,难道哈尔和乌尔苏这两大要塞也是赫梯疆土了吗?” 国王故意装糊涂:“哦?有这种事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谁能够证明你说的话?” 埃及使节被问住了,要说证据,那除非叙利亚王纳扎比来作证,可是……如今立意清除这个不听话的藩王,他又怎么可能为埃及作证。无奈之下,使节只得抛出杀手锏:“国王陛下,吾王法老的国书已经说得明白,若不肯诚意认错,那就莫怪埃及要对赫梯全面开战了。” 国王哈哈大笑,当即抛出回敬国书,条件如出一辙,价码却翻了一倍。征战一生的苏毗乌利一世国王冷声警告来使:“带回去,让海伦布看清楚,还要烦请你转告他,最好去图书馆仔细研读一下历史。赫梯立国三百年,高原霸主的名声是怎么来的?赫梯人本就是靠战争起家,靠战争活命,战争对于我们,就像每日吃喝饮食,即稀松平常又不可或缺,若没了战争,哼,那恐怕才真要丧失活力。所以啊,就说是我带给他的口信——你要战,我就战!我倒要看看,闹到最后,究竟是谁惧怕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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