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自闭的黑死牟 (第3/3页)

在自己眼前的，是已经超过80岁、变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的双胞胎弟弟——继国缘1。黑死牟深知所有持有斑纹的剑士都会在25岁前丧命，因而对于眼前那两鬓斑白的缘1感到不可思议。

    成鬼后的黑死牟一心求剑，但面对曾为自己血亲的兄弟的哀叹，是因为愧疚或是其他原因微微低下了头。

    不过，黑死牟尽管因自己意料之外的动摇而感到了些许困惑，回过神来，继国缘1已在瞬间摆好架势，发起进攻。

    那丝毫不露破绽的架势让黑死牟顿觉周围的气氛充满压迫感，黑死牟随即也摆好架势准备和缘1一战。然而，霎时间，却是缘1的刀先他一步划开了他的脖颈……

    回过神来，黑死牟赫然发觉，缘1的这一刀的威力和速度居然和全盛期别无二致，因为没能一击毙命，在感到深深恐惧的同时，愤恨和妒火熊熊的燃烧着，心中对于缘1更是充满杀意。

    被情感左右了思考的黑死牟，料定缘1的下一刀必定会斩断自己的首级。然而，就在此时，他发现缘1却站在原地不动了。

    原来，在挥出那一刀之后，缘1便已经灯枯油尽，老死了。

    缘1的死去，给了他一生再无可能赢回的一场败绩，令黑死牟发觉自己再不可能有胜过缘1的机会。

    从此立誓“不可以再输给缘1以外的任何人”。恨意和屈辱感涌上心头随即一刀将继国缘1的遗体劈成了两段。

    在掉落的尸骸中，也斩开了继国缘1胸前携带的布包。

    而从那破碎的布中掉落的，是被一同劈成两截的———幼年的继国岩胜送给继国缘1的那根短笛。

    此刻，黑死牟才发觉，原来弟弟在这几十年之间其实一直珍惜着自己过去送给他的笛子。

    逐渐记起了自己当初和缘1的情谊，回忆起缘1曾经说过，他会将这笛子当做兄长来珍惜。

    他呢喃着让回忆中的缘1不要再说下去，然而，他却为这个厌恶了一辈子的弟弟流下了眼泪。

    同时，黑死牟也发现，自己最讨厌的是缘1，但记忆中最难以忘记的也是缘1。

    虽然在自己化身为鬼之后，人的情感和记忆不断的模糊淡化，就连家人的样貌几乎都记不起来了，但却只有缘1的样貌鲜明如初。

    最终，黑死牟承认，自己原本就是为了能战胜缘1才选择沦落为这种丑陋的样子，但缘1的过世意味着自己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超越缘1。

    因此，黑死牟就此立誓：

    绝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但，本该是这样的才对！

    但是为什么每个时代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类成为那些家伙的闪光点。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所谓的天选之人？！

    笑话！

    真是笑话！！

    或许那些家伙都不能称之为人，他们就根本不是人。

    继国缘一也好，洛风也好！

    他们表现出来的力量，就不应该是人类应该持有的力量！

    这群该死的天选者！

    看着已经陷入自我怀疑且自闭的黑死牟，鬼舞辻无惨的神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特别是在黑死牟连自己的话都不回答的时候。

    伴随着鬼舞辻无惨将手中的试管放回支架之后，便望向坐在不远处拿着琵琶的鸣女冷漠的说道：

    “鸣女，送他回去，上弦之1竟会落得这幅模样......”

    闻言，伴随着鸣女挑动琵琶的弦声，上弦之1黑死牟便消失在了无限城当中。

    “把半天狗叫过来，我有事情交代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