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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嘴是上这么嘟囔的,心里还在惦记着自己日积月累每年从夏天夜市里收集来的小玩意们,以及曾经自己摸黑从工地偷出来的铁板,那时候他迫切想把它们装在自己家的地板上,虽然当初也抱怨过自己不应该惹这么多事。
雷洛此刻在二楼的小床上躺着,脑子放空,只想要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 “雷洛,快点收拾东西,把我的车发动了!”樊璞也顾不上叫雷洛下来开锁,自然这破旧的木门经不起这么折腾,被樊璞粗暴的踹开了。 后面的搜捕队已经追了上来,樊璞在楼下用很多家具死抵住大门,同时也没有忘记对雷洛大喊大叫。 雷洛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吓了一跳,慌乱之中,不管什么都装进自己的包里,除了把樊璞小棚子里的东西全部塞进麻袋里,又提上了自己的小包,背起来就跑到房顶上,樊璞从楼下也收拾好了东西,最后用鞋柜把门挡住,自己狼狈的的跑上了房顶,拉上雷洛,坐在自己的摩托上。 旧旧的氙气灯发出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萦绕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如萤火虫一般缓缓飞舞着。 没有任何声响,直冲向深蓝的苍穹之上。 云层上看这片天空非常的漂亮,万籁俱寂,辽阔的视野,漫天的星光,越过工业废气的污染的空气,能看到皎洁纯粹的白色星辰,伴随着云在脚下滚动着,流淌着,奔腾万里,被染上了夜空的色泽。 此刻雷洛并不是非常的在意眼前的美景,除了对坐飞车的恐惧,还留着突如其来的追捕的恐慌,依旧久久环绕在心头,在脑海中回忆着惊恐的轮廓。 “怎么回事?”雷洛很用力的嚷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白天这个会飞的摩托被他们发现了……”樊璞还没有完全渗透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迷茫着。顿了顿,樊璞舒了一口气,说:“我就说我是第一次试飞的……” “会不会是他们猜到了这个飞行原理是飞行石?”雷洛用脚踢了踢油箱的位置。 樊璞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速度加到最大,披着星辰,俯视白云,头都不敢回的离开了左陆。 灯带的玻璃罩被打碎了,残渣弄得满地都是,干净的木地板被脏兮兮的鞋底印上了了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抱歉,先生,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们只剩下一些毫无用处的破烂和毫无用处的碟片……等等……刚刚搜捕员在房顶上发现一块矿石。还有,我们在搜捕过程中查到了当中一个人的资料,那个黑头发的叫樊璞,刚刚资料部有查到户口资料,是我们一个军队上校的儿子,后来这个上校因为去沃地遇到山体塌陷,死于工作中的。” “你们辛苦了,先回来再说吧”屏幕里的人冷冷的丢下一句,便结束了通话。 他把薄薄的笔记本合上,没有去把银色的头发往后撩了过去,看着这座黄白相间的灯光照耀清晰轮廓的城市,和远方若隐若现,破败褴褛的小平房上。嘴里还小声的说了一句,便走出了办公室。 “天气很差啊” 第五节 夏天时绿洲岛的风拂过脸上皮肤的感觉很舒服,似乎能带走那股顽强的燥热感。 夏天刚刚开始,港口就迅速的开始sao动起来了,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变得极其繁华,那股席卷而来的海洋味道,徜徉在每一缕空气中,洋溢着最原始的那种夏天的热情。 水手将沉重的船锚剖入海中,久违的脚踏实地,让常年漂泊在海上的他们能够畅快淋漓的抒发着难以形容的踏实和安稳,把心里的锚也跟着一起沉入大海。闷热的气息、金黄色的guntang的沙子、和远处长出嫩绿色树叶的绿油油的树林,芬芳馥郁着,带给每一个摇曳不定的人一个亲切的慰籍。 在这个冠州和灵州贸易交往的核心地区:绿洲岛,连冬季风中都带有一丝丝温暖的气息,万物生长的奇妙。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卡修对这个带他挺过大风大浪的船夫渐渐放下了防备,不再时时刻刻的提防,注意力几乎全部转移到了这个崭新的世界。 “去我们工会,那里是我经常住的地方,也是这个绿洲岛最大的……交易中心。”他热的直用手来扇风,也不却没有脱下一层衣服,“你那个好哥哥还真会选时候,来的时候我们遇见鸣州交错过来的风暴,到的时候又正好遇上绿洲岛的初夏,真是个乌鸦嘴……”船夫一直很烦恼的说着。 卡修并不想对于那个专横的哥哥做太多评价,便继续打量着港口的每一个东西,现在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比南灵州有趣得多。 猛地,卡修看到一个褐色头发,年迈沧桑的人,左手握着一把花,呆呆的站在那里,和卡修对上了目光。 卡修赶紧收回了眼光,假装自己是不经意扫过他一样。和这样的人对视难免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便张口问向船夫:“那边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老是看着我。” 船夫顺着卡修示意的地方望了过去,楞了一下,对着卡修说道:“那是个常年在这骗小孩的,常年在这边弄些骗小孩的鬼把戏,图几个小钱吃饱饭,咱们走吧,车在那边,有点远,跟快点” 两个人头也不回,也许卡修是不敢回头张望,但船夫在想什么,还没人猜得透。 船夫带卡修来到了一辆黑色的沙滩车,上面带一点喷漆雕花,看起来带着一点前卫的感觉。 两人没说太多,船夫示意卡修坐到车的后座上后,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 后边的车底相对卡修而言算是够高的,需要费一些力气才能进去。 伴随着车被发动的轰鸣声,车身也在微微颤抖着,就像蓄势待发的弓,随时准备离弦而出。卡修端端正正的坐在后座上,避开了后视镜中船夫的眼光,在角落里打量着他的模样,不经意发现他的长袍口袋的两侧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都圆鼓鼓的,但卡修也没多问,便继续趴在车窗上,继续观察起这个浓郁青翠的地方。 开了很久的车,兜兜转转,沿着临海的悬崖上一直开,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热闹繁华的港口声音,换做了夏蝉鸣叫的声音后,车停在了悬崖边,三面临海,看起来好似已经到了绿洲岛最南端。 一排悬崖矗立在平静的冬灵海上,浪花轻轻地拍击着这个壮阔耸立的海岛。 “从这里,小心点,跟着我下去。” 他从旁边一口枯井中掏出了软梯,将一段用几根粗粗的绳子固定在了井上,另一端放下了悬崖,没有任何顾虑,便直接开始往下爬。 卡修虽然并不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习性,但也是第一次遇见要爬下悬崖的这等吓人的事。 “诶哟,在船上那么倔,没想到还是嫩呀,这个都不敢爬?”他笑着,用略微嘲讽的语气刺激着卡修。 “不……不是……让我做点心理准备……”犹豫着,望了望牢牢固定在井上的麻绳,才慢慢硬着头皮往下爬。 船夫已经爬到了悬崖中间的一个位置,停下来继续催促着。 “我又不会飞。”卡修咬着牙小声嘟囔了一句,便继续一点点的往下挪。 卡修快爬到的时候,船夫突然开始冲着对着石壁上的小孔喊道:“对,没错,是我!我还用拿钥匙吗?连我你都认不出来了?别开玩笑了,快点把门开开。” 石壁上的小孔中不再传出那种模糊不清的声音,用一种清晰又苍老的声音说道:“好好好,马上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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