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龙门客栈 (第2/3页)
猪下水。” 那美妇陡地一声大叫,满面堆欢:“帅哥,看不出你还是道上的,你有几个小弟?你知道么,我们是同行啊!” “不会吧,你是开铺子做买卖的,而我是自由职业人。有道是大路朝天……” “别掩饰了!”那美妇截口道,“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给我站站场子,我给你发劳务费,你稳赚不赔的,怎样?” “你不要再雷人了,我不做大哥已经好多年了,快带我去开房!” “开房?”那美妇一愣,旋即一边说一边解腰带,“好呀,我也这么想呀,我的房间就在里面。对了,我那里还有一张很黄很暴力的碟片,一起瞧瞧?” “不要!”岳少寒忙道。 那美妇笑吟吟地道:“你觉得太直接的话,可以回房先跳个舞嘛。” “什么舞?”岳少寒机械地道。 那美妇一本正经地道:“风流寡妇圆梦舞。” 小薇突然开了口:“你这娘们真不要脸,他已经结婚了!” 那美妇笑了,笑得花枝乱颤,道:“这又怎么了,结了婚可以离嘛。离了再结,结了再离,很流行的。实在不行,我可以做小三嘛。” 岳少寒笑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渣。下次,哈,先开房!” 那美妇登时脸色一沉:“自己找!” 岳少寒依旧笑着:“不知门牌号是多少?” “2012。”那美妇淡然道。 夜幕昏沉,更鼓楼里传来打更的声音——“邦、邦……噗”,已是二更一刻。 别的客房早就熄了灯,而岳少寒的房里还是烛火高燃。他望着躺在床上的爱妻,眸中满是忧虑之色,柔声问:“还是不见好转吗?” “不行,还是疼!” 岳少寒又问:“比生孩子还疼?” 小薇咬着嘴唇:“两种风格,不一样的效果,疼啊!” 岳少寒撇撇嘴,轻声道:“能有多疼呀,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小薇突然一声惨叫,双手紧紧抓着被单,泪水与汗水喷薄而出。岳少寒叹了口气:“这都几点了,你这样闹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薇捂着肚子,大叫:“我疼啊!”岳少寒皱起眉:“你就只是一味的疼,没有别的?” 小薇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岳少寒柔声道:“不要怕,这碗白开水趁热的端来,趁热的喝下,包好包好。” 小薇疼得在床上打起滚。 “看你疼成这个样子,我的心儿都碎了。好吧,这日子不过了,不用节省了,我给你买药去!” 小薇闻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道:“孩他爸,没用的!” 岳少寒叹道:“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那……你要买什么药?”小薇问。 “青霉素怎么样?” 小薇摆摆手:“不行不行,我过敏。” “头孢类的呢?” 小薇想了想,道:“可以试一试,记得要买牌子货哟。” “都什么时候了,还只认牌子!”岳少寒脸上有些愤然。 “我……我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兆,”小薇紧紧抓着丈夫的手,她发现自己掌心里全是汗,有些话还是说了出来,“感觉今晚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我……” “预兆?”岳少寒一撇嘴,笑了,“别吹牛了,你还有这种本领?” “真的,我就是……到时真出了事,你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哼。”小薇虽是一副撒娇的模样,但眉目间有了淡淡的忧虑之色。 岳少寒看了看娇妻那撒娇的样子,低头在她那白皙如玉的面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亲爱的宝贝,别胡思乱想了,我会没事的。” 小薇柔情脉脉地道:“你可要早点回来呀,我会想你的。” “想我?嘿嘿,想我的时候,你就看看咱们的全家福吧。”岳少寒想到这里,扭头走了出去。 店外夜凉如水。 他走出客栈,便望见了那辆马车。然,车上没人,马夫呢?他刚走出两步,厢内便传出轻微的打鼾声。 若非穷得毫无立锥之地,谁又会愿意做马夫?岳少寒很想给他开间房,可这家客栈已经住满了。 “你以为当司机就是很容易的事么,我觉得还不如当厨师呢!”岳少寒说完,突然展开身形,一溜烟似的急掠而去。短短一瞬,踏雪之声已遥不可闻。 便在这时,车帘挑起,一人从厢内窜了出来。淡淡月光下看得分明,却不是那马夫是谁? 然,他眼中全无睡意,绝不似刚睡醒的样子。那么,打鼾的人又是谁呢,难道厢内还有人? 此时,车帘还未落下,厢内的景况看得清清楚楚。里面没人,连半个人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 马夫抬头望了望楼上那间还未熄灯的房间,嘴角忽然浮上了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喂,你去哪儿?” 马夫刚走到楼梯口,闻声猛然回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美艳少妇。他不禁吁了口气:“你是谁?” “我便是这里的老板娘。” 马夫一呆:“老板他娘?” 那美妇柳眉一竖:“我是老板他娘……对不起,我不是……” “我明白了,你是老板他娘的儿媳妇?” “我老公都死去两年多了,他招你惹你了,你骂他作甚?”那美妇叉腰骂道。 “噢,寡妇呀。俗话说寡妇门前……” “住口!”那美妇杏眼一瞪,“你再骂人,我拾掇你这狗杂碎!我叫凤飘飘,道上的朋友都暧昧地称呼我一声凤姐。” “原来是凤姐,有何指教?” “大头,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里?” “你叫谁大头呢,人家有名字!”马夫不乐意了。 凤姐问:“你贵姓?”马夫道:“免贵姓牛。”凤姐又问:“牛毛?”马夫摇摇头。凤姐再问:“你是牛郎吗?”马夫道:“不是,肯定不是。” 凤姐也不乐意了,沉声道:“如实招来!” “牛皮暄。” “牛皮癣?”凤姐面色大变,“你赶紧滚球!” 牛皮暄愕然道:“咋地?”凤姐道:“我们的宗旨是谢绝传染性疾病患者入内参观。” “误会了!”牛皮暄笑了,“我有个代号叫做银屑……我只是皮肤有病,不是性病,我是人类!” 凤姐闻言,摩挲着丰挺的胸部,长吁了口气:“你早点说嘛,吓得我这小心肝一颤一缩的,虚惊一场。” “好说好说。”牛皮暄一抱拳,“如果没有别的事,小生就回房了。” “回房?”凤姐一呆,“我怎么没记得你来我这儿登过记呢!你有身份证吗?” “我回2012房间。” “不能去,里面已经有人啦!”凤姐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