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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这丫头,心细如发 (第2/2页)
宴抬手抚了下字迹缺失的部分,又一块缺失后,另外的字迹组成部分似乎略微凸起来了一点。 他试图撕下来,可因没有指甲不好动作。 凌雨桐注意到,当即就帮了他一把。 一个完整的字样沾在她的指甲尖,这让字迹缺失的纸张更加明显。 那上面没有丝毫损伤。 凌雨桐对圣上道:“陛下,这足以证明这封信件虽然是将军的字迹没错,可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有人从别处抠下来,再一点一点粘成如今的模样。” “以此作为祁家反叛的关键性证据,不足以服众!” 圣上眉心一蹙,他侧头吩咐喜福:“去太医院拿银针来,朕要在这里亲眼看见这信件恢复原样!” 喜福立即答是,快速跑了出去。 凌雨桐和祁宴对视一眼,她将指甲尖沾的字样放在一张纯白的纸上,默默等着结果。 喜福带着银针回来了。他气喘吁吁,一刻也不敢停,就对着信纸开始下手。 这是个细活儿,可现场无一人不耐,气氛安静至极。 随着信纸上的字样一个一个脱落,圣上的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祁宴也沉默的握紧拳头。 喜福公公抹了把头上冷汗,停下动作。 “回禀圣上,这信纸上的最后一个字,奴剥落时,纸受损了。” 这话的背后之意,在场几人皆是瞬间明白。圣上沉着脸,让祁宴看这个单字。 祁宴细细辨认过,沉声道:“这字迹,是仿的家父。方才因字迹繁多,这字混入其中,臣才没能一眼看见。” 圣上的气压更低了。 “好啊!竟如此费尽周折做一封这样的拼凑信件!” “喜福,将从信件上摘出来的字重新排列组合,把祁颂今平素用的所有书册都拿过来,一一比对,看是哪里缺漏了字眼!” “是。”喜福迅速去做。 圣上心中怒气难顺,看了一眼祁宴和凌雨桐,说道:“信件只是其中之一关键证据,这些摘出来的字样要找到出处,耗费时间定然不短。” “你们仔细想想,祁颂今随手用的书卷册子,谁有能力随意拿到!” 祁宴目光一闪,垂头应道:“家父行军,对书册一类并不会看得太严,且家父看的书多为策论、军事,这些内容偶尔也会跟几位副将讨论……” 圣上蹙眉:“竟是无法聚焦在一个具体的目标吗?” 祁宴垂眸:“无法。” 圣上深吸口气:“既如此,这些就交由底下人去查,你们先回各自宫中歇着吧,待这边字样出了结果,朕自会差人唤你们。” 对此,凌雨桐一顿,低声道:“陛下,也许,纸张也是一个搜查方向。” “臣女观察到,将军用的纸,和信纸纹路、色泽都很统一,想是同一批次的。” “而这样的纸在民间并不流通,多为行军使用,有专门的供应商家,每一批次的纸张纹路和色泽都有微小不同,也许去查一查,能得到更多线索。” 圣上闻言,思衬后点了点头。 他看着凌雨桐,眯了眯眼:“你这丫头,倒是心细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