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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祁宴,我保护你吧 (第1/3页)
祁宴瞳孔一缩。 心像是受了一记重锤,疼得发起颤来。 “别说了。” 他拥紧了她。 虽然理智告诉他,她方才说的一切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那是一个噩梦,可……在情感上,听着她破碎的,哭腔浓重的声音,他的心被撕扯得生疼。 心底有一个念头悄然占据心神。 也许……那是真的呢? 他闭了闭眼,可现在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她的痛苦他一丝都不想让她再承受了,只能不停地哄着她,抱紧她,希望他的温暖,可以带给她一些力量。 阮傅的眼神惊疑不定。 凌雨桐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便也趁势捉住她的手腕,搭上。 “脉象和往常一样,按理说不该出现……” 阮傅皱着眉。 他冥思苦想不得解,身前,凌雨桐似是情绪损耗太过,哭累了,就在祁宴怀里睡着了。 祁宴和阮傅对视一眼。 “嘘。” 他做了个口型,就垂下眼,轻柔抱着凌雨桐到床榻边。 她脸上泪痕未干,但已经睡熟了。 换了个地方,祁宴才开口说话。 他的语调沉沉的,眼睛也了无一丝生气,担忧又浓了些。 “是噩梦和记忆错乱了吗?” 可心里头有某个声音越来越大,在说着:她那么痛苦,眼里的防备和愧疚那样深,怕是真的。 但事实上,无论是祖母、大姐,还是三哥,以及他,他们都没事。 他们没有那样惨烈地死去。 阮傅在沉默。 他在冥思苦想。 而祁宴却忽的一怔,等等…… 阮傅不经意间一抬眼,就对上祁宴苍茫的眼睛,对方的眼里好像蕴含了最巨大的震惊,似有某条消息或是某个突然的意识,那让他愕然,后怕,从而体现成对方现在的眼神。 “如果没有她的阻止,那她说的一切,或许真的会发生。” 沉甸甸的话语被扔下来时,祁宴的眼睛黑沉一片,情绪阴沉到空白。 阮傅一窒,脊背发凉。 他对祁家的事也是一路看下来的,就连和凌雨桐的相识,也是因为她跟祁宴被暂押在宫里。 尽管圣上那边一直没能定论当初劫刑场,劫狱的人是凌雨桐他们,但……他心里是明镜的。 而刚刚祁宴的话,让他感觉……振聋发聩。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睛里的苦恼和不解几乎要冲破了身体。 可,无解。 脑袋里来不及抓不住任何一道灵光,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全心沉浸地去想。 一定有什么是他没注意到的。 祁宴在他身边静立。 垂下的眉眼轻轻抬起,默然地注视着凌雨桐睡着的方向,他不由得想,如果当初没有她,自己会如何做呢,又是不是会……错过救大姐和三哥的时机。 犹记得那次见面,她狼狈得似鬼,一头青丝粘腻地贴在脸侧,被雨水淋透了。 手臂也有着被兽夹刺穿的痕迹。 那时的雨也像此时这般大,淅淅沥沥,好似永不停歇。 她着急地跟他说,再不救人就来不及了。 祁宴闭上了眼,压下心头一瞬间浓烈的情绪。 他一时间难以深想,亦不敢深想……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 “我想到了!” 阮傅忽然抬起头来,他的手指头都在发颤,眼睛里亮起灼灼的光。 “两种蛊毒在体内乱窜,抛开相生相克定律,以毒攻毒本就是极端行为,她的身体就像是成为了容器,并不能融合这两种毒素。” “而毒素有排他性,两种毒素势必互相攻击,不得同时存在。” “这样产生的对抗,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改变,或许是碰到了哪根神经,都不可估计。” “也许,她现在的情况就是被碰到了掌管记忆的神经,因此,记忆出现错乱,导致她将噩梦记成了现实,而现实却被她……遗忘了。” 祁宴道:“如何能好?” 阮傅哑然。 他的眉头已经皱紧到不能再皱的程度,见他这般,祁宴就明白了。 他沉默片刻,说道:“那便按照她能记得的,来规范我们的言行,我不想让她觉得太慌张。” “按照她的记忆,你是她的师父,而我……” 他的声调变沉,透着股艰涩。 “我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假祁宴,是你为了缓解她心中愧疚,而特意准备好,让她能宣泄心中情绪的工具人。” 阮傅捏紧了手。 他忍住叹气的冲动,心道,祁宴语气中的无奈和苦涩,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酸。 若是细算的话,其实距离他发现两人在一起,到现在陌生成仇,也没隔着几日。 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