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_第四十三章 群龙聚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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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群龙聚首 (第3/5页)

,仍然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可这些几十元的东西,如果换做了饭店多少钱?是不是就得百十元,人家饭店也有挑费,也要有利润。可到了饭店就不能只是这些了吧,炒鸡蛋是不是得换成红烧鱼,猪头rou是不是得改成红烧排骨,这还都是说的家常菜,不考虑其他因素,是不是得要二百多元了,再喝点要面子的或有身份的好酒,是不是就需要三百多元了。三百多元对于清河市的老百姓来说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能消费这个数目的或值得消费这个数目的一定都要思量了。或者求人办事无奈,或者办完事答谢,也是无奈。总之除了亲朋好友聚会,都是不情愿的,或不十分情愿的。对于我来说,尽管有你嫂子的病要吃药、要理疗,需要花费,小美康复治疗要投入,似乎很苦、很难。可这些在你们看来很难、很惨的事,这个大院很多人都在天天面对,关键是怎么看,从什么角度看。”谭平山端起杯子与他们轻轻碰了一下,大大地喝了一口,接着说:“我一个市委副书记,工资、补助,加上杂七杂八每月将近万元收入,小勇估计也差不了多少”,看着闫勇点头认可又转向齐天翔,“天翔估计要少一些,可六七千是有的吧”,看着齐天翔点头,老栾正团级又带职,每个月也应该有五六千吧?”说得栾实直点头,又说:“咱们这样的收入对于刚才说到的几百元的困惑是个问题吗,不应该是问题,何况还不一定需要自己掏腰包,开个发票找个由头就给报了。老百姓不妒忌咱们的收入,国家拿这些钱给我们为什么,不是让我们认真工作、踏实做事的吗?可我们做到了吗?而且是不是所有拿这些钱的人都感恩,都满足了呢?为什么呢?”说着不由站了起来,环视着房间,说:“刚才天翔说的,像我这个市委书记,现在还有谁住这样的房子。说实话,据我所知,还真没有。但天翔的前提是市委副书记的住房,却忽视了我的家庭人口。我这个家庭人口的,又有几个人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这个院比我居住困难的又有多少?这就是比较的差异,只与高过自己的比,而不与不如自己的比,只比横向,不比纵向,只比不足,不比改善和进步。因此有人不满足,有人抱怨,可心平气和地讲,就这样的住房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就这样简单的饭食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还是要看心态,要看平衡,得到的是不是付出了,而不是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舍得就应该是有舍有得,弄明白了这些才是大智慧。”

    看着气氛有些僵硬,谭平山缓和了一些语气,自嘲地说:“有时候我还是挺羡慕我们家小美的,在你们的眼中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真可怜,其实就像我有时候跟你嫂子说的,也许这才是真快乐,大自由。永远处在一个六七岁孩童的认识,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有其他的干扰和过多的**,得到一件好看的衣服会高兴地跳,得不到会难过的哭,这不是很好吗?简单的**,简单的生活,不掩盖自己,不过多伪装,真实,真切,这难道不是大智慧?”

    “大哥活明白了,这才是真人。”齐天翔由衷地赞叹道:“人一辈子能得到的其实很少,就是喂饱肚子,穿暖身子,其他的都与生命无关,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贪婪和极度奢侈,其实说白了就是内心没有达到平静,或者是不知道如何平静。”

    “说是这么说,毕竟小美还是得有人照顾,还得为她分心。”闫勇若有所思地说着,“不过大哥很快就可以苦尽甜来了,你资助的哪些儿子、女儿们,很快就能来照顾你了。”

    “是啊,差不多有的已经快大学毕业了吧!”栾实也附和着。他知道闫勇所说的,这么些年谭平山悄悄资助者华蒙山区十几个贫困学子,已经有十几年了。

    “有了,小伟、平平已经大学毕业,回家乡工作了,还有几个也就是这几年就毕业了,他们经常给我写信,称我为‘天使爸爸’,我可是不图回报的。”谭平山呵呵笑着,眼睛里溢满了开心,“有几个孩子提出要来看看我,我都拒绝了,担心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会有不好的影响和想法,还是天使叔叔或天使爸爸好啊!”说着话,谭平山端起了杯子,提议着,“来,干了这杯,咱们说点轻松的,话题太伤感了。”说着话首先把杯子的酒仰头倒进了嘴里,随即轻轻地哼唱起来,“草原夜色美,清气悠扬歌声飞。。。。。。”

    浑厚的男中音立时布满了客厅,而谭平山的面容也变得陶醉而宁静,仿佛又回到了草原。几句唱完,谭平山又给闫勇和齐天翔杯中倒满了酒,意犹未尽地说:“这么多年我始终认为,在内蒙的那几年是我最快乐、最充实的岁月。由于部队流动性大,有机会在内蒙大地上到处走走、看看,自治区辖内的盟、市、旗、县,乃至苏木、嘎查,走过很多、很多,印象深刻。从东到西,看过了大兴安岭的茂密森林,领略过呼伦贝尔绿甸般的草原,陶醉在阿尔山迷人的精致和沁人肺腑的温泉,震撼于阿拉善无边的沙漠瀚海,膜拜过鄂尔多斯成吉思汗的伟岸和恩格贝沙海绿洲的神奇,流连在河套一望无际的向日葵花海,难忘蒙古包的篝火和欢笑。”说着话,似乎心已经回到了草原,“这个人口只有二千万多万,而地域面积却有着国土面积十分之一的自治区,传统和现实,民族与现代融合之完美,令人向往,若人痴迷。奶茶的香浓、美酒的香醇,浓了心扉、醉了归途,也弥漫了游子思乡的路,更有悠扬的长调,浑厚的欢歌,给岁月抹上了一层欢乐的色彩。不管外面怎样变化,这里却始终是静静的沉浸在歌的海洋,舞的世界里,外界的变化似乎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很大的冲击,慢生活、慢节奏所带来的就是快乐和满足。大块吃rou,大碗喝酒,似乎成了生活的主旋律,不管是盟市,还是旗县,只要有机会聚在一起,喝酒几乎就成了所有工作之余唯一的活动,而且时间之长,喝酒之多,都是没有到过内蒙的人所无法想象的。喝酒加深了感情,也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几杯酒下肚,以往互不相识的人就成了朋友,有些许的矛盾也在酒的催化下烟消云散,不如意不开心更是引刃而解。内蒙人始终认为,能跟自己敞开了喝大酒的人,除了朋友不会有任何人,而能一醉方休的朋友是可以信赖的,连酒都不能尽兴的人是靠不住的。就是这朴素的思想造就了内蒙人简单、豪爽、耿直的性格,以及豁达、真诚的情感。除了迎来送往的喝酒,除了大事小情的尽欢,内蒙人可以找到各种各样喝酒的理由,节假日之外的初一、十五是喝酒的日子,下雨是可以喝酒庆祝的,久不下雨也可以借酒祈祷。喝酒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成为生活的重要内容。喝酒舒缓了身心,也舒缓了歌喉,尽兴之余的人们用歌声来抒发心声,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常常会有这样的情景,饭店里这一桌酒酣耳热,兴之所至引吭高歌起来,旁边立时有人喝彩,并附和着唱起来,歌声引导着更多的歌声、喝彩声,饭店里立时变成歌的海洋,歌的世界。饭店里如此,街边小摊也是这样,歌声是不分地点和场合的,只要高兴了,立时就可以放歌一曲,如果不尽兴,尽可以舞上一番、蹈上一阵,没人在意歌唱的如何,跳的怎样,开心了、快乐了,就够了。尽情的唱,快乐的舞,似乎只有内蒙人能这样的放松,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快乐。在他们看来,快乐就是简单的寻找,简单地享受,简简单单地享受生活,慢慢地感受快乐。简单的喝,快乐的唱,慢慢地体会,真情的感受,这似乎才是生活本真的意义,内蒙人领悟了,也教会了我。生命是一次没有终点的旅行,边走边唱,享受快乐,简单生活,这才是大智慧。”谭平山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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