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公元309年 决战 决战 2 (第1/1页)
胡汉之争,是游牧社会和农耕社会的矛盾,不能简单的说谁对谁错,唯一的方法是用“进化论”的观点来解读。 农耕社会与游牧社会的竞争,使整个人类社会发展。 围绕这整个大漠草原,从中国到西亚再到西欧,总是不间断的出现超级强国。 而更广大的非洲,南亚次大陆,美洲却不是这样。 战国秦、赵军力最强,是因为他们在抗击游牧的第一线。 三国时期,董卓的出现或许有偶然性,可是三国率先崛起的是吕布、李鹤、郭汜、张辽、马超、张绣,不能不说和他们长期在长城一线作战有关。 笔者水平有限,行文形散而意更散。回来再说东海王,震怒之下竟然亲自来到京师与怀帝“对理儿”。和匈奴刘渊决战的事,还得向后退。 有人会问,东海王在朝中有那么多亲信,如潘滔,刘舆,又有那么多同盟者(三公王衍等),为什么会发生怀帝独裁的事? 这首先要说明,东海王不是曹cao,他没有割裂怀帝与群臣的联系。在表面上看,东海王还是维护怀帝的。在这种情况之下,东海王的亲信人微言轻。而三公虽是高官,在任免太守以上官员的问题上只有建议权。 怀帝任山简督四州,这件事三公无权干涉。这不是废话,在西汉或有些王朝,怀帝这么办就违规。 从东汉开始,皇帝为了加强中央集权,他的“秘书”分流了三公的一些权力。其中最重要的是高级官员的任免权,太守以上官员任命权归皇帝的秘书处,也就是尚书省。目的是让太守、刺史们更清醒的认识到,你当太守不是那个宰相扶植你,而是皇帝自己看得起你,你要感皇帝的恩。 所以怀帝通过尚书省就能把诏书发下,这个不违法。即使不和三公商量,三公也没办法。怀帝不尊重东海王,不理会三公,瞥开中书监,这在两晋士族执政下可不是好兆头。这和东海王联盟大士族的朝廷总方针产生严重矛盾。 那么东海王认为皇帝身边有坏人,尚书省就成了重灾区,替罪羊一定会出在尚书、尚书仆射、侍中之中。东海王晋见怀帝,当面说:“老臣出守外藩,尽心报主恩,不意陛下左右多指臣不忠,他们捏造蜚言,意图作乱。臣不敢袖手旁观,特来入清君侧。” 东海王既不想说山简的事,也不能说。人家表面上不违规,东海王也没有直接针对怀帝。他的表面意思是:谁在你的面前说我坏话,谁就是要作乱,你说是谁吧? 怀帝装傻不说话。装傻?也许是真傻。东海王也不再追问,竟转身走了。帝相正式宣告不合。东海王手下将尚书何绥,中书令缪播,侍中王廷、缪胤等一并拿下,请怀帝下诏杀之。怀帝有什么办法,只能听话。东海王还撤换了皇宫的护卫。 被杀的缪播、缪胤本是东海王亲信,前面说过东海王让缪氏兄弟去和河间王谈判,而东海王自己却一味麾兵强攻。缪氏兄弟在长安结交了当时是太弟的怀帝,并一路护送,由此又成为怀帝心腹。缪氏兄弟是被东海王派去糊弄河间王的,不顾缪氏兄弟性命,也不明告诉他们。也许正因为如此,缪氏兄弟投向怀帝。而另一个被杀的王延是怀帝的舅舅。 往往军事家并不冷血,因为他要消灭冷酷的敌人,没有一腔热血是战胜不了敌人的;往往政客异常冷血,因为很多时候,政客要击倒的却是‘朋友’,以防止今天的朋友变成明天的‘敌人’。 史书上在此时对怀帝有很多描写,说了很多伤心感慨的话语,让人觉得他又无辜又心好。 笔者认为我们看历史人物,只能看他做了什么,不能看他说了什么。您若不信,把秦桧的奏章拿出来看一看,那全是忧国忧民的话。这个时候,他说的再体面,也只能说明他更龌龊。 政客东海王的冷血,在二十四史中是要被大书特书,要使其遗臭万年。所以这一段故事不管是《晋书》还是《资治通鉴》都描写的好细致。不过,笔者认为两个阴谋家办的龌龊事,没什么读头,全抄下来只是在浪费读者的宝贵时间。
在那个封建社会里,不知有没有菩萨心肠的东海王,这一次,手段却着实霹雳,令京中大臣惊惧。而千里之外的刺史、太守却对他多出几分不满。东海王开始调不动一些太守了。 从表面看帝相均受伤,其实他们又何曾受一丝肌肤之伤?受伤的是风雨飘摇的大晋,受伤的是黎民百姓。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此言不虚。 这一下,东海王不走了,自领司徒,无论大小政令,统须由他认可,才得施行。 东海王这边因为三弟去世,牵连出一连串的政事,从而没能抢先进攻刘渊,从而失去决战前的宝贵的战略主动。 刘渊却抢先攻击大晋,匈奴刘渊称王之初便设立了一个完整的目标。短期目标是拿下刘琨的晋阳城;中期目标是拿下关中长安;最终以长安为国都,以并州为前线基地,进而与大晋争霸天下。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还是骨感的。匈奴的第一个目标就没实现,不仅没有拿下刘琨的并州,甚至还被刘琨挤出了并州,这样拿下实力更强的关中地区就成了痴人说梦。现在刘渊所在的平阳没有山川之险,还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刘曜建议:“在魏郡、邺城发展的石勒、王弥闹得风生水起,现在各有三四万部队,他们俩加起来实力甚至比我们还强。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是和王弥、石勒连成一片,这才能互相支持。” 去年刘渊的成功,可以说完全得益于王弥石勒对晋军主力的牵制。刘渊所在平阳和邺城之间只隔了一个上党郡(今天的山西长治地区),这样上党便成为刘渊防御体系的生命线。刘聪自告奋勇,愿意去攻打上党。 刘曜又说:“我军在上党西部,容易打下上党的壶关,可是晋廷正在寻找与我军主力决战,如我军去攻打壶关,极有可能演变成一场决战,所以应调遣王弥、石勒一同攻打上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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