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孤烟之山河破碎_第九章 公元311年 相死帝囚 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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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公元311年 相死帝囚 1 (第1/1页)

    公元311年,永嘉之乱,呜呼哀哉!

    年初,刘聪做皇帝半年,杀了二个兄弟,统一了匈奴五部,又加大力度游说服西北各胡族来依附自己,实力上升很快。

    西部虽有众多胡族东来依附刘聪汉国,但也有不来的。甘肃最东,紧邻陕西有一氐族部落,酋长名叫苻洪,当时也不到三十岁,他就不肯依附刘聪。

    苻洪为前秦奠基人,其孙就是前秦的苻坚大帝。

    《三国志》记,公元233年,苻双率六千族人归降司马懿,苻双的哥哥单骑归降蜀汉。而一百年后苻氐返归长安时,先锋骑兵上万,人口应不低于四万人。百年很少有战乱的胡族,人口增长数倍。游牧人口增长极快。

    需要说的是苻坚统一北方汉化诸胡时,大量销毁苻氐历史痕迹。历史不能完全测定苻双就是苻坚先祖,后朝猜测可能是。

           

    却说石勒在东海王越的压力下向南进攻,攻入荆州的江北地区,如入无人之境,原因是荆州当时很乱。

    前面说过氐族李特在西川自立皇帝,西川有很多农民向东流入荆州。王澄安置不善,有几百流民抢当地农民的粮食,王澄竟派兵镇压。就有“浑水摸鱼”者造谣,说王澄要杀光数万流民。流民全反。真是谣言猛于虎!造谣者绝非无事生非者,而是浑水摸鱼者。

    西晋寿春的平东将军周馥多次上表,请怀帝迁都寿春。东海王认为周馥和怀帝间有秘密,迁都应当是怀帝暗地授意,目的是摆脱东海王控制。东海王就令江南的司马睿讨伐周馥,很快周馥败亡。国难当头,东海王还出辣手打击政敌,吓坏了一个人。

    周馥被讨灭,苟晞心中大惊。东海王疑苟晞,苟晞自疑,时间一长,双方的疑虑越来越深。

    苟晞认为他和东海王的互疑,全源于潘滔的挑拨。潘滔常说,苟晞是再世曹cao。双晋清谈中有很重要的一项事,就是评点人物。名士个个大嘴巴,还光怕外人不知道。

    像被王衍称为才华第一的王澄,刘琨在去并州上任前,就当着他的面说:“你外表儒雅,而内心浮躁,在乱世之中,恐不得好死。”名士个个大嘴巴。

    周馥的死,使苟晞心不自安。军人作风,干净利索,军人的政治水平低的毛病终于显现出来。苟晞要求东海王在义弟和狗头军师之间做一个取舍。

    苟晞上表请东海王拿下造谣离间的潘滔,再请东海王派其亲信刘洽前来监军。

    表书一到,就成了逼东海王表态:要么要潘滔,要么要苟晞。

    潘滔本就是东海王第一谋士,在刘舆死后,潘滔在东海王面前更是得宠。武将逼东海王抉择,在东海王看来,正是潘滔说对了。东海王竟命令兖州和徐州仅有的一点部队去讨伐苟晞。

    怀帝一看将相终于要打起来啦,大喜,干脆来个火上浇油,封苟晞为青、徐、兖、豫、荆、扬六州大督,大将军,并下诏全国讨伐东海王。

    东海王一看诏书,气得发抖。他对王衍说:“怀帝是被反贼河间王立为太弟,惠帝死后是我认为国难当立长君,他才能当皇帝。”

    “他要听政,我怕产生矛盾,主动外调。”

    “前皇太子反他,是我派人平息。”

    “就是在清君侧之后,也对他尊重有加。”

    “如今,我留妻、子于京,亲自讨匪,却成了反臣贼子!”

    东海王越说越恼,心中压抑,一口鲜血喷出,气绝身亡。

    从《晋书》、《资治通鉴》皆说,东海王留守防守的将军何伦抄掠公卿,怀帝忍无可忍,号令天下诏讨东海王。

    二十四史都为封建王朝所撰写。为了推行教化,所有皇帝都是上天任命的,自是多维护帝王,多写臣下之过。

    怀帝先派人无端偷袭何伦,月黑风高,哪有不误伤其他。事后,怀帝的圣诏还能多次发出,可见何伦并未对怀帝怎么样。东海王死后,何伦只是带着东海王妃和世子回徐州,也并未对怀帝报复。东海王清君侧后,本可将怀帝当做汉献帝,偷发个“衣带诏”都要当面砍了他的皇后,他就认命了。

    可是晋怀帝是个混蛋加坏蛋,只报私恨,将大晋江山拱手让人。人民涂炭,晋怀帝之罪过最大。

    1449年土木堡之变,也先拉着明英宗轻叩北京的城门时,是要社稷,还是要保皇帝成为北京众大臣和皇族必须马上决断的事情,靖康之耻,前车之鉴近在眼前,大臣和皇族为保社稷和自己的利益,很痛快的抛弃了皇帝。皇帝被轻轻地撞了一下腰。这使得明朝“内阁”大臣和在皇帝的斗争中有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司马越甚至比霍光和张居正还尊重皇帝,有什么私恨?无非是想早日多争一份权。

    我们今天不能再用君权天赐的封建思想来看待东海王的死。王戎等名士早说天下要大乱,现实是各方镇早有不臣之心,但是有盟主司马越在,而都不敢发作。

    司马越一死,最大的三个军阀,长安司马腾、幽州王浚、江南司马睿都不再理怀帝。但是,使严重后果马上出现的却是大晋第一名士王衍。

    王衍作为司马越数万禁军的管理者,竟选择回老家徐州,还要带上司马越的遗体。可见王衍率先就不把怀帝当盘菜了。徐州既是司马越的封国所在,也是王衍的老家。

    史书都猜司马越出京就是为了回东海老家。真是胡扯,他走了半年多,为什么还没到徐州他一直跟在石勒的屁股后面。再说他想走却要把风华绝貌的小妻子(后妻)和唯一的儿子留在洛阳吗?

    司马越气死之时,大晋形势并非一无是处。大晋在中原周边还有巨大实力。危机主要在中原一带。刘聪在洛阳西北;王弥石勒在洛阳东对洛阳朝廷构成巨大威胁。但是并非处于顷刻崩溃的边缘。刘琨招拓跋鲜卑入并州,使刘聪多了后顾之忧,攻击洛阳的汉军成倍减少。

    东海王虽然有很多失误,但是这老头很敢打,拿出最后的压箱底的资本和王弥、石勒拼命。王弥、石勒也不敢兵锋相对。东海王的号召力巨大,出兵四万,很快汇集了十万兵马。人人想与反贼决一死战。可是东海王一死,王衍不仅没有继承前志,还弃洛阳于不顾,公然东奔,义士瞬间变成反叛,军心不可再用了。从长安来的援兵闫鼎就拒不执行王衍的‘东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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