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灿：计划的实施 (第1/2页)

    在厕所，许安把两根烟放到嘴里点燃，然后递了过去，乔牧没有丝毫的犹豫，放到了嘴里，随后大口的咳嗽出来，许安连忙说：“哎哎哎，没事吧。”

    那应该是乔牧人生中的第一口烟，他感觉到自己的嗓子被人重重的锤了一下，然后整个喉咙都淹没在了一片火海里，胃里的东西差点给吐了出来，眼泪猛地一下流了下来，他沙哑着问许安：“不是，这......这东西有什么好抽的？”

    许安吐了一口烟圈，说：“你不懂，我跟你讲，人生只有抽到第一百支烟才会上瘾，前面的九十九根都是很痛苦的。”

    乔牧看着那小小的火星，说：“那你为什么要受那九十九根的罪啊。”

    许安又抽了一口，没说话。

    乔牧也跟着抽了一口，伴随着一阵更猛烈的咳嗽，然后抹了抹眼泪说：“我还是得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许安笑了一下，说：“我理解你，你也没做什么啊，不过就是吼了我一句啊，吼我的人多了，每个人都要和我道歉么？那老张得给我道歉十万遍。”

    乔牧点点头说：“那时候我的情绪确实有所失控。”

    许安把烟丢到一旁，说：“行了行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别多说了，啊，听到没，体艺节的事你已经做到位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好好去陪林灿。”说完，他把自己的双手搭在乔牧的肩膀上，说：“你记住，你和林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分开，因为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能见证你们的话，那对我来说，其实也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

    乔牧把烟也丢在一旁，说：“没问题，相信我们！”

    “好，除了这个，另外一个事，这根烟你得赔啊。”

    “赔什么？”

    “你就抽了两口，就给我浪费了！你不抽你给我啊！”

    “......”

    第四节晚自习下课后，嘈杂的脚步声过后，一个脚步声慢慢的响起，伴着夜晚清凉的风，天上稀疏的明星，还有隐隐约约的花香。

    有一只小鹿正在低着头，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起头，但是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走吧，灿灿。”

    “嗯。”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一会儿长一会儿短，乔牧很兴奋的在和林灿讲笑话，蹦来蹦去的，林灿则时不时抿着嘴笑，或者拍打着乔牧的肩膀，然后到食堂小卖部买了两份很简单的蛋糕，乔牧陪着林灿吃完后，发现已经很晚了就问道：“后天你晚上在家吧？”

    林灿点了点头说：“肯定在啊，怎么了？”

    “没什么，你反正保证一定要在家就对了！我先走了！晚安！”

    “喊那么大声干嘛！晚安。”

    讲到这里的时候，乔牧的电话突然响了，他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拿起电话应了几声，语气很平淡：“嗯，嗯，好，我知道了，大后天对么？嗯，我能回来，需要带点什么么？好的，嗯，没事的，过去那么久了。”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乔牧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淡淡的说：“大后天要去参加一场葬礼。”

    我愣了一下，他的语气平淡不是那种忧伤的感觉，而是白开水一样的平淡，没有一点点语气的起伏，我从没见过哪个人能将葬礼这两个字发音发的如此平淡，就算是谈论别人的葬礼，都会或多或少有点遗憾的感觉，乔牧完全没有。

    “出现在你的故事里了么？”我大着胆子问道。

    乔牧估计也没有料到我问了这么一句，他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嗯了一声，说：“继续吧。”

    我看出他不想多说，也就没敢继续问下去了。

    周六课程结束了，和林灿道别后，乔牧和苏善一起去了停车场，她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个很大的箱子，说：“里面有说明书，用完了给我收好就行了。”

    乔牧看着这两个大箱子呆住了，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搬动这两个庞然大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