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阻杀 (第2/2页)
和自己同样被请出谈判席的王威远两名座下大将之一。能跟自己平起平坐,想不到如此要职居然叛族,我怎么能被如此逆贼拿去性命!司徒羽心中一阵怒火,举起手中长剑,便要领兵舍命抵挡。 此时后方响起一阵疾呼:”先生稍等,吾等前往斩杀叛贼!“回头一看,正是赵春江赶到。赵春江本在冲锋队伍后部,如今形势危急,道铖等人出乎意料的凶猛,虽人人带伤,但前部竟不能阻拦其片刻,情急之下,也不顾留守,带着亲卫,驾驭白马就冲了上来。 道铖眼看又一白马将军冲出,嘴角浮现一丝残忍的冷笑:斩杀此人,此战无论胜败,道铖已然赚到!他也不答话,冲杀过去,赵春江身为陆源光的副将,一身武艺精湛纯熟,自然也看清了道铖之前搏命战法,两人胶着一起,来往几个回合,虽然无法取胜,但是道铖的冲锋也硬生生的被止住。 但是时间对黑旗有利,道铖来回几合无法取得先机,已然听到身后董令先追杀回来的嘶吼,他心中暴虐,但是眼前一片空明,通帅,道铖定不会丢您颜面!他决心下定,只见略一回马,身形微摆,右手看似力竭痉挛,长枪都把握不住,赵春江疑心有诈,丈八蛇矛试探两招,道铖果然抵挡吃力,他联想道铖此前跟先锋军的恶战,舍身突击重骑前部,的确伤痕累累,确定贼子终现疲态。按照时局,赵春江本该固守待援,但是道铖的一身异装,城中厮杀场面,先前惨死的东川重骑,激起了他军士血性,如此背信弃义的黄毛小儿,当死在我蛇矛之下! 道铖的抵抗相形见绌,已有穷途末路之感,终于其身形躲闪不及,一个拙劣,赵春江心底暗道:好机会!蛇矛一记漂亮的穿刺,犹如闪电,从道铖左边肩膀贯透而出!赵春江本想拔出蛇矛取其性命,不想回抽两次竟屹固不动,抬头一看,道铖被刺穿的左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反握矛柄,丝毫不动。此时犹如魔鬼的道铖正看着自己,一脸残忍的笑容,赵春江觉得,这残忍,不仅是对他,更像是对道铖自己。 下一刻,道铖右手弃枪,取出内甲流星剑,此器和涂超比试中使用的背后小戟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此近的距离,道铖弹无虚发,将流星剑悉数射入赵春江体内,赵春江临终大喝,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挑起蛇矛,将道铖左臂生生撕裂!
断臂道铖捡起地上长枪,遥指司徒羽,这一刻,黑旗众将仿佛看见的已不是人,而是神佛难挡的死神,看见赵春江身殉,司徒羽竟出人意料的平静,把本以拔出的宝剑插鞘归位,道铖一声轻蔑的问道:“司徒先生,坐以待毙了吗!” 此时一团黑影从天而至,让正待重新冲锋的道铖不得不退,一身娇喝惊如重雷:“姑奶奶都还没动手,坐以待毙你妈。”巨蜥作为异兽,弹跳惊人,轰隆一声已经落于战场中央,恰好挡在道铖去往司徒羽的必经之路上,巨蜥之上,英姿女将金枪蓝影,不是孟娇娇又是何人! 道铖面色终于凝重,巨蜥骑士无论在何时,都是难缠对手,更何况自己已失左臂,虽然参战不久,但场场苦战,已到油尽灯枯边缘,他心知大势已去,但绝不就此认输,摆出冲锋架势,决心死战到底。 “噗呲”一声利器响声划过战场,居然带来片刻完全的安静,道铖看着胸口透出的长剑剑尖,不可置信的扭头,看清身后偷袭之人,艰难的问道:“叶子廖,为…为什么…” 身后叶子廖神情似笑似哭,这记突袭他不知私下演练了多少次,正如之前袭杀守门老黄一样,熟练得没有人看出预兆端倪,而他自己这辈子都没想到,短短时间,他居然使用了两次。他抽出长剑,看着缓缓从马匹上跌落的道铖,没有回答。眼见道铖气绝,叶子廖率先丢弃兵器,翻身下马,高声大喊:“贼首道铖伏诛,吾等愿降!“其余残兵听闻此话,均知大势已去,纷纷下马效仿。 司徒羽从刚才赵春江身殉就进入了一种看似奇妙的状态,不悲不喜,此刻听闻此言,他骑马缓缓而上,越过最前沿的孟娇娇,停在叶子廖诸降将身前。 “为何要降?”司徒羽声音空洞,似从遥远方向沿传过来,目光有种说不清道不清的感觉,似悲伤、似迷茫、似无不似。 叶子廖一咬牙:“道铖叛逆,我等受其蛊惑,如今正统神兵天降,吾等自当拨乱反正,亲自手刃叛贼,以示忠心!”叶子廖将最后手刃叛贼几字咬得非常重,其余诸将也不多说,伏地低头连声称是。 司徒羽终于低下眼,看着地上一众降将,远处传来董令先的嘶吼,此人出任黑旗前锋首仗打得奇烂无比,眼看这边大局已定,自觉地不辞辛劳,开始清扫突厥余部,名图卡汗在道铖强弩之末时就已经悄悄撤离,如今突厥群龙无首,自然溃败。司徒羽知晓董令先没事,心情总算有所回复,他冷冷的下令:“道铖反叛众部,全员斩首,一个不留。” 叶子廖等猛然抬头,眼神中全是不解疑惑。 司徒羽最后说道:“无论是谁,一生中反叛两次也都太多了。“ 战后黑城一片破败,狼藉遍地,城中大多将士来不及休整,就靠着城墙沉沉睡去,城塞之外,传来阵阵兵马之声,陆源光大部已经到来,司徒羽端坐临时大帐之中,望着脚下这片被鲜血浸红好似受伤的土地,再也按耐不住,失声抽泣,心里悲凉如雪:赵春江将军,愿叛贼鲜血,能够告慰你在天之灵! 塞外古堡 烽火黄沙 说不完的是英雄事 流不尽的是英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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