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裳行_鬼谷习艺已数载,一朝下山崭头角(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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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习艺已数载,一朝下山崭头角(1) (第1/2页)

    次日,黄裳便随白芨子一道缓缓下山,白芨子道:“让为师试一试你的踏雪无痕轻功修炼的如何了。”言罢便已如蜻蜓点水般飞出,大步流星般飞跃山谷之下,黄裳心中一喜也随即飞出跟随,心想着超过白芨子却总是落后数丈之邀。两人如同大棚飞鸟般穿梭山谷,犹如翩跹蝴蝶一般飘落飞瀑湖边,每停一处均是轻轻一点,随即又纵深跃起。飞舞交错,当真如两只穿梭山间的蝴蝶,犹如低飞湖面的小鸟。

    此时正值深秋之际,满山黄花点缀,芳香扑鼻,远处更有无数红叶飞凌,景致所致清晰无比,美不胜收。

    踏雪无痕本就是潇洒无比挥洒自如的绝顶轻功,使出之人若与之心神契合必感心旷神怡,加之又在如此美景下使出,黄裳越发的酣畅淋漓,不由得想起当日在边塞山壑与玄成子赛马追逐的趣事,想着想着倒放松了追比之心,更多的是享受美景了。

    白芨子此时也如黄裳一般的想法,虽然身在鬼谷山多年,对于鬼谷山的仙境美景见怪不怪,每到时令转换季节更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自感叹享受一番。

    师徒二人这般跳脱飞舞不到半日功夫便挨近了山脚之下的淇水河畔。二人才立地止飞,缓步而行越淇水绕群山来到了商时之都的超歌淇县。

    白芨子道:“待会到淇县的时候,你拿着银两买两匹好马,我们好快些赶到南阳。”

    黄裳接过金银,忽然想起一直存有疑惑的事情,道:“师父,我听师伯曾说我鬼谷山中许多金银是当年一名鬼谷弟子藏匿的,这名弟子是否就是倾天下名士之力编纂吕氏春秋的吕不韦?”

    白芨子微笑捻须,不置可否。

    黄裳又问:”吕不韦果真便是我鬼谷门弟子?”

    白芨子笑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打紧。鬼谷门培养弟子从来不是为炫耀自身,但每收到弟子出山后必定是立国安邦的大才,这便已经足够了,前因后果是怎么样,并不重要。”

    黄裳在鬼谷山的这几年已经了解到,鬼谷门虽然收受弟子极为严格挑剔,也自有自身一套因材施教培育弟子的方法,且对弟子都寄予厚望,但出山后又不喜弟子打其名号招摇,听师父如此说便不再多问。当下买好马匹,寻店休息一晚,次日饭后便同师父一道策马赶往南阳。

    从鬼谷山到南阳数百里之遥,黄裳二人快马加鞭也要十多天方能赶到。白芨子说反正与墨家锯子相约时间尚有一段距离,不如索性顺道欣赏沿途深秋风光。当年黄裳随玄成子由五原郡回鬼谷山,沿途经过并州冀州一带的风光已经与边塞之地的雁门大为不同,自从入鬼谷山后便少有在中原走动。此次跟随师父一同深入中原腹地才知此间风光与燕赵之地相比另有一番风味,山川虽不及燕赵巍峨峻峭却更多了几分静谧清澈,连带其滋生出来的人儿也多了几分澄澈明亮,比之边塞之郡的粗狂,燕赵之地的豪迈不同的韵味。

    黄裳对武林之事了解不多,经过师父提点才渐渐发现一路偶有遇到武林人士与自己同一方向而行,有时在沿途不同地方休息落脚尚能遇到同一帮人。

    这一日,二人行程过半,见天色渐黑,打算就近在新郑的一家客栈休息,黄裳牵马到马厩系马之时见旁边一同系马的人,似乎在路上数度见过,那人三十多岁,粗衣麻裤,简洁粗狂,双眼如柱,顿起结交之心,拳掌相抵作揖,道:“大哥,咱们在路上见过的。”

    那人一回头但见一个二十左右还不到的少年,身形修长,棱角分明的脸上略带清秀稚嫩,便起了轻视之心,淡淡道:“你这嫩娃娃也去凑南阳英雄宴的热闹么?”

    黄裳听他叫自己为嫩娃娃,一怔随即轻轻一笑,也不介怀,道:“南阳英雄宴?”

    那人见黄裳显然不知自己所指为何,更是不屑一顾,兀自回身步入店内,边走边道:“邓家什么人都请,看来这英雄宴也是名不副实,难成气候。”

    黄裳不明就里,轻轻一笑便也返回店内,说起刚才之人所说的英雄宴,白芨子也是一头雾水,道:“四年一届的安阳大会倒是正好结束,却未曾听说过南阳还有什么英雄宴的。”

    黄裳道:“据他所说是跟姓邓的什么人有关。”

    白芨子似乎想到什么,“姓邓?”点了点头,又道:“难道是新野最大的士族邓家吗?”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黄裳。

    黄裳自然不知什么邓姓士族,只道:“墨家锯子相邀师父不知究竟为何事?”

    白芨子道:“信中只说有事相商,并未透露详情。鬼谷门与墨家素来私交甚笃,不管何事断然不会置之不理。”

    黄裳见外面不断有人下马就店,看似都是武林人士,直至深夜时分不止。

    次日二人赶路的时候,前日就店的江湖人士也都纷纷驾马络绎往来于黄裳和白芨子前后。

    往来之人有的认知的相互打着招呼,有的却出言讥讽。黄裳听到身后有人争吵,回身望去确实两个年级相仿的年轻人,一般的二十出头年纪,一个着青衣长衫,一个着灰衣长衫,依稀听到二人口中复又提到南阳英雄宴的字眼。

    二人奔近,只听灰衣人,道:“你也一般的是不在锦帛之上,不是一样的屁颠屁颠跑来了么?”青衣人似乎自知理亏,道:“在安阳上没有机会显露身手,还不准另寻机会表现表现么?”灰衣人复道:“既然大家同病相怜,何苦还要相互取笑。”

    二人愈奔俞近,待到黄裳身侧,忽然一骑飞骑只越过二人,欲从青灰衣二人中间挤过,这段山路本来并不十分宽阔,刚好容得双骑齐驱,若速度稍快,单匹最好,而要三匹通过,速度再慢也难通过,而此时青灰二人本已经快于常速,后面奔驰之人更是快如闪电,眼见形势凶险,那人却似故意为之,边奔边道:“五十步笑百步,一样货色,可笑可笑!”竟在哈哈大笑中硬生生从青灰二人夹缝当中挤过,青灰二人只好拉马侧身分出一条道,那人挤过当时更离马飞起横扫左右青灰二人,青灰二人却也非泛泛之辈,不及那人扫到,便纷纷立马起飞,待中间黑衣人奔出,二人分别拉马侧立,左右饶马肚一周各自又回坐马背之上,未受丝毫损伤。三人这样一挤二避,一抢二让,一扫二闪,均是瞬息之间完成。中间抢道之人要在局促的缝隙策马越过,固然胆识速度过人,两边之人要在瞬间完成斜锓倾马匹,又要避过中间之人的横扫腿同时又要在回身之际保证马匹恢复原状不加慌乱则更是不易。中间抢道之人见二人闪避从容,扭头哈哈大笑道:“有两把刷子,倒是小瞧了。”胯下却不减速,黄裳只觉一阵劲风扫过,那人飞一样从身侧闪过奔向前方。

    后面青衣人愤愤不平,道:“不就是在绢帛上有个名姓么,嚣张什么?”灰衣人安抚道:“算了,储兄,世人皆是以名录论英豪,哪有什么话说,你我二人不也一样是为此奔波么。咱们就不要再为此相互争吵了。”青衣人叹了叹气不再言语与灰衣人一前一后奔远。

    黄裳和白芨子一个缓衣宽带,一个长衣轻悠,看来只如普通远行的士子游士,又未携带任何兵器之类的事物,二人手中又是空空如也,所以一路经过的江湖人士均未对其加以留意。

    东汉时期并未严格禁止习武,许多游侠剑客可自由携带兵器,只要不太过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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