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冲动的代价 (第2/2页)
女人看着他下床,“下次叫你你还来吧?” 南义穿着衣服,扯扯领口袖子,对着镜子看,还好穿上衣服看不出来,回头接了女人递过来的他的长裤,坐回床沿穿起。 女人在他侧边坐了,追问:“下次再来?” 南义摇头:“我这个没有半个月都好不了。” “你再来的话,我不会抽你了!”女人似乎下着某种决心。 南义系好裤头一体的腰带,检查裤袋里的杂货。 女人叹口气,递过来一叠红钞:“你数下,2500;500你拿去买点营养品补一补吧。” 面对这样一沓因为自己一念之差而用rou体换来的钞票,南义却迟疑了。 他真的用一个晚上的任人驱遣换来之前上班小半个月的工资? 他也像电影里的那个男主那样,走上这条要经受痛苦和心灵折磨的路了吗? 女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他内心的挣扎,只以为他没来得及伸手,便对折了一下,塞进他没那么鼓的那边口袋里,然后转身,挺轻快地往窗边去拉开窗帘,让白花花的光线铺满地。 “那个,”她走回他身边的时候笑意盈盈,就仿佛是被满足了大心愿的小女人,“你先不要见水,省得伤痕难愈合又留下疤痕——要不要一起吃点早餐?” 南义摇头,挤出点笑容,“不了,谢谢。你吃吧,我先走了。” 女人也不多留他,把他送到门口,温情地再给他一吻,带着点让人猜不透的神情,几乎是贴住他的耳朵说:“下次再约你。我有点喜欢你——要不要考虑跟我?”
听到后面南义才明白她的意思,估计她是把他当专业的来看了,但是不假思索地摇头,然后迅速地退出房门,疾步闪人。 这时是上午10点多,小区院子里没什么人,到处都有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还可以在儿童滑梯顶上看见它们在那扎堆交流。 南义有点作贼心虚地快步穿过树林,偶尔四下扫一眼,怕被熟人见到,好像别人也知道他做了什么龌龊事似的。 回到家他一边换鞋一边脱上衣,进客厅时又脱了长裤,串进主房对着方琪落地的穿衣镜看身上的伤痕。 除了他看得见的肩膀当胸和大腿小腿,背部也有好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可能是他睡着之后。痕迹没有肩膀的深,可能用的力度比较小,所以他一直没觉得痛;而早上好像也被上过药了。 大腿后侧的有几处已经肿胀鼓起来了,像吸足血的蚯蚓盘在那里,看了叫人不舒服,一碰就钻心地疼,不知道那女人怎么那么狠。南义对着镜子却不忍多看,缓缓闭上眼睛。 他这个样子,在家是不可能不穿好衣服的了。虽然不用和方琪同房,但是他经常都是洗澡后只穿内裤回书房的,不知道穿得齐整才回会不会引起她的怀疑。要是被她发现追问起来,他该怎么回答?这个稍有经验的人都会看出来是怎么回事的,她也应该会知道的吧?那就如实告诉她?顺便把挣得的钱也给她?——她很可能会暴怒,然后把钱砸他脸上叫他滚的。而且她一旦知道了他这个经历,以后拿来攻击他的时候会骂得更难听。所以,不能给她知道实情。最好是不要让她看到现在的状态。 另外是杜娟。只要去她那里,那她肯定就会看到。她要问起来的时候该怎么说呢? 她应该也不是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所以骗她说自己弄的什么的估计过不去。 那如实给她说,她会怎么想?她会觉得他活该吧,而且可能也会鄙视他;本来他已经有了她了,却还要别处去偷,会不会觉得他太不应该了,之后甚至都不愿意再见他? 这么想来,给杜娟知道也不好。 于是他决定,这几天先不去找她了。 但这个念头只一闪他就否定了。因为刚刚才想到这个人,他马上就很想见她;是的,想见她,哪怕身上到处火辣辣地痛着。 好吧,去见她,只要不给她看到身上的伤痕就是了。 南义火速离开镜子前,到孩子房间的书架上拿下药箱——就是早上方琪拿下来过的那个。 他从里边翻找,找到一瓶小支的云南白药。打开盒子,掏出说明书看了看,然后出到客厅倒了水,又去厨房拿出个小汤匙,倒了点药粉出来,一口闷了,再喝了半杯水。 他去把汤匙冲洗了放回餐具篮,又收拾了药瓶带回书房,塞在书堆中。 他重新穿回衣裤,特意把那沓钱拿出来,点了五张依旧塞回口袋,另外就拉开书桌的抽屉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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