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依依惜别 新 (第2/2页)
们吃了凤梨酥,老婆饼,还有各色的小吃,去了留园,去了虎丘,见到了那座天下闻名的剑池。到了晚上,他们在寒山寺听了钟声,体会到“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意境后方成兴而归。 萧亦玄和真古站在南宫家的门口,南宫家几乎所有的子弟都来了,毕恭毕敬的向萧亦玄鞠躬,以表达对老师的尊敬。南宫尚文作为弟子之首,朝萧亦玄三拜,隆重程度不亚于正统儒宗的礼仪。 南宫流云和南宫阙同样来了,他们扫视一眼,发现有一个重要的人没有来,相视苦笑,那个人的性子他们是最了解不过的。 是的,南宫婉儿没有来。这是她昨晚和萧亦玄商量好的,送别那天避免伤心,她不来。虽然萧亦玄有心理准备,但是到了此刻心中难免失落。说不来就不来吗?没有男人会不想着自己的红颜能在身边,哪怕看一眼也是好的。 和南宫家的人做完最后的道别,萧亦玄的目光停留在后院东厢房的方向片刻。不来也好,不然真的会舍不得了。转过身,就要离开。 “易大哥,等会儿......” 那道能让萧亦玄心都化了的声音最终传来,萧亦玄回头。 一个穿着大红喜袍,头戴凤冠霞帔,嘴上抹着口红的美妙女子立在那座南宫家最雄伟大楼的台阶前,向她挥手,却是不向前走。 萧亦玄怔住,南宫阙和南宫流云怔住,南宫家的一众子弟也怔住。 那个红衣身影开始哭,哭声不大,泪珠一滴滴的滚落,打花了刚化完妆的美丽脸颊。她不在意,她知道他也不在意。他要走了,她怎会舍得不来送他? 萧亦玄真想冲过去抱住她,可他忍住了,因为这不是她的本意。强忍着心中的酸意,他不再回头。 风中有泪滴。 —— 寒来暑往,终于由秋入冬,而这个冬天迎来了第一场雪。
夜,月,风,雪。这样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美丽下往往笼罩着阴影。江东,陈府,灯火通明。书房,一人伏案看着泛黄的古书,此人四十岁许,剑眉星目,气息均匀,定不是寻常之辈。他当然不是寻常之辈,他是第一高手。窗外风刮得很冷,一丝从窗缝间吹入,烛焰在摇曳。陈道元的衣服很单薄,却丝毫不冷,以他的武功自然不会冷。 夜,是刺客的天堂。多少年没人敢刺杀陈道元了,他一点都不担心。 今夜不同,寒光破窗而入,快得让陈道元心惊。是剑,绝世好剑,刺客也是绝顶的刺客。陈道元迅速闪身,调动全身真气的这一闪配合他的独门轻功,擦着剑身闪过。 他的脖颈还是流血了,血冰凉,心冰凉。就在刚才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从他成为第一高手就没尝过的滋味。他想起了二十年前他还年轻时遇到的杀神,就是这种绝望的滋味。刺客一杀必隐,他拿起了双枪,引以为傲的金色双枪,他不知道能不能接住下一招。宅中的其他人还在忙碌,根本不知道家主的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陈道元不会让他们知道,他自己都没把握的对手,来,只有死。 精光一闪,窗外的梧桐树叶动了。久经江湖的陈道元当然明白什么意思,刺客是专业刺客,目标只有他。握住枪,几个闪跳,就出了院子,出了陈府,来到了街道上。街道上铺了一层雪,在月光下显得湛白。静,出奇的静。 “朋友,出来吧,陈某在此恭候你的光临。”陈道元站稳身型,警惕地看着四周,沉声说道。可他失望了,完全把握不到对方的踪影。他猜到了刺客是谁,也只有他才能将他陈道元逼到这步田地,他心里唯有叹气。 风大了,雪大了,寒光再现,比第一次更冰冷。枪,百兵之王。当陈道元挥舞起双枪的时候,天地仿佛静止了。兵器交鸣声,三声,风停了,雪停了,人也停了。陈道元再不能看书,也再不能摸他的爱枪。他死了,胸前一点红,然后不断的汩出鲜血,倒在了雪地上,慢慢染红了一片,开出了一朵血花。 至少在那个挺拔的男子眼里很美,他就站在尸体前,剑尖的血滑落,不多。风又起,血滴随风,融入了雪。第一高手与第一刺客的交战,他的败是必然的。他只是江东的第一高手,而那个面色坚毅,轮廓瘦削的男人是天下第一的刺客——紫苏。 刺客是夜中的王者,紫苏是夜中的帝,夜帝。他的外号就是夜帝,他出手了,陈道元也就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出来吧!”四周无人,紫苏却喊出了这句话,就一定有人。 脚步声从远处来,踏在雪上似在奏一首曲子,不知道是什么曲子,绝不是死亡之曲,没有人能在紫苏面前奏响死亡序曲。 近了,戴着斗篷的人,从他的身材看是个男人。他的脚步不重,也不轻。内力能控制到如此程度,一定是高手。 “不愧为夜帝紫苏,陈道元都栽在你手上。”斗篷男人的声音很低沉。 “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做赔本的买卖。”语气很冷,夜帝动了杀机。 斗篷男人握了握手中的钩——离别之钩,又松开了,他没把握,况且他是负着任务而来,“十万两,杀一个人。” 紫苏的眉头不可察觉的一动,“谁?” “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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