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打架 (第2/2页)
弓做一团。 文帅又去抄花盆,鸨母终于醒觉,连忙跑出来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军爷!快服个软,这事儿便算了吧!” 文帅举着花盆盯着程作,随时准备接着打。程作咬着牙说道:“刁钻下作,你枉为读书人。” 文帅立刻高举花盆,鸨母连忙用身体挡住文帅,高声叫道:“大人!我的爷!我的相公!再打可要出人命了!你不为mama我想,也得为问兰想啊!” 文帅气喘吁吁,稍稍平静了一下,问道:“哎!那个不会说人话的,服不服?” “不服!”程作忍着痛就要起身。 文帅用胳膊肘扫开鸨母,一花盆照脑袋砸了下去。这一下砸中了偏脖子的位置,程作再次抢在地下。 文帅不敢近身,怕被他抱住,左右扫一眼,门边有条一人多高的长木,那是夜里闩门用的,虽然结实,但也粗重,不合手。楼梯边有个花桌,上面摆着一盆香兰。 文帅蹿过去把花桌抄了起来,回来时程作已经站了起来,正要拔刀。文帅心知不好,连忙把花桌脱手抡了过去。 腰刀出鞘,‘咔嚓’一声,花桌被砍掉了一条腿,掉落一旁。程作举着钢刀,大吼着向文帅扑来。 姑娘们吓得惊声尖叫,鸨母也浑身哆嗦。 文帅避过一刀,一拳打在程作眼角。程作反手一刀,文帅又闪开,再一拳又打在那个眼角。 两拳下去,这只眼睛就看不清了。 程作抡刀护身,猛然头上有一物落下,程作想也没想,一刀劈开。
哗的一下,一壶热茶洒了满头满脸,烫得程作丢了钢刀,抹着脸连蹦带跳。 楼梯上,曲问兰惊魂失色。她本是回房了,但听到众人尖叫,心知不好,连忙出来看,看到文帅被逼到楼梯下面,便就近冲进一间房里拿了热茶壶丢了下去。 文帅也被热茶迸溅,但远不如程作来得痛苦,见他丢了刀,便俯身拾了起来,横着一刀挥出,斩在了程作大腿上。 “啊!”程作如咆哮般大叫一声,惊得一众人等都没了声息。 “服不服!”文帅也有点儿心里发慌了,这事儿要怎么收场啊? “不服!”程作倚着扶手,坐在楼梯上,两眼怨恨地瞪着文帅:“你使诈!” 文帅举刀要砍,曲问兰惊叫道:“相公!” 文帅停住,其实他也不会真砍程作,再折腾下去,只怕真没法儿收场了。曲问兰扶栏说道:“这位将军,你武艺高强,驰骋沙场,威风赫赫,却来与我相公打架。你怎不与我相公比试文才?以己之长,击彼之短,将军这算盘,打得倒是精细。方才你手握钢刀,我相公却手无寸铁,如今却又说我相公使诈,这天下的道理都被你一人占尽了。问兰无知,倒要请在场诸位评一评这个理。” 一片应和声此起彼伏,大多数人都对着程作指指点点。 程作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烫得还是羞愧,恨恨地瞪了文帅片刻,大手一摆道:“罢了,老子认输了。” 曲问兰松了口气,却不敢先行回房,她要等文帅走上楼梯才能放心。 文帅问道:“你可要报官?” 程作怒道:“报他娘的哪门子官?你是官,老子也是官,咱们官与官打架,还找哪个去报官?” 文帅把刀柄掉过来递给他,曲问兰的心又提了起来,这要是直接一刀…… 程作接过刀看了看,随手丢在一边,喊道:“刚才那个娘们儿呢?过来扶老子回房!” 文帅一笑,越过他上了楼梯,走到曲问兰身边,伸手扶住她,她的手触之冰冷,微微发颤。文帅知道她吓坏了,忙半拥半抱着扶她回房。 程作看着两人,突然说道:“文帅,你不错,是条汉子。我叫程作,将来你要是去京城,记得找我。” “好。”文帅答应了一声。 刚进了房,曲问兰两腿一软,险些坐下,文帅赶紧将她抱住。随后横托起来送到床上,又转身倒了茶,喂着她喝下半盏。 曲问兰泪如雨下,搂住文帅哭道:“相公再莫吓我,妾身生受不得了……” 文帅轻抚她后背哄道:“娘子受惊了,是我心性不定,思虑不周,害娘子担心,往后再不会逞强出头。” 曲问兰微微点头,说道:“相公差人去知会桃儿,今日便留在这里,妾身害怕。” “好。”文帅答应一声,起身出门叫鸨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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