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问供 (第2/2页)
要跟我一般见识。” 陈柯答道:“将军言重,在下还有事要办,有劳将军值守。” 程作点头:“放心。去办你的事吧。” 陈柯转身走了。 文帅躺在床上,看着俅燕回眼中含泪地给他正骨、包扎,笑道:“为夫要有几日不能服侍娘子了。” 俅燕回一怔,随即红了脸,嗔道:“胡说什么,当着丫头。” 两名丫鬟都掩嘴而笑。 文帅问道:“锦杏还好吧?” 俅燕回答道:“给她服了解药,让丫鬟们守着呢,现下顾不上,过会儿妾自去看她便是。” 文帅等她包扎好,伸右手握住她的手,俅燕回坐在床边,伸手抚他的嘴角,文帅说道:“娘子,此人是来寻凝蕊的,看他样子,必是死士。为夫想问出一切他知道的事,但又恐其不惧拷打。听闻人身有奇痛之xue,娘子教我。” 俅燕回摇头:“教了相公,怕也扎不准位置。此事交由妾来办,伤我夫君者,必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文帅失笑,人生来都有一份狠心,只看你是否触到了其底线。当下笑道:“有劳娘子了。” 俅燕回出得房来,又去锦杏那里看了脉,安抚了两句,便戴了面纱,叫上程作,往前宅去了。 那人被绑在前宅院中树上,嘴角流着血,却带着冷笑。俅燕回来到前院,说道:“去衣。” 军兵一怔,但立刻上前,几把便将那人衣物撕掉。那人看着俅燕回,眼中有挑逗之色。
俅燕回取出针盒,在其上身下身各扎上三根针,那人初时不觉,片刻后突然二目暴睁,呜呜地嚎叫,因下巴被脱掉,也喊不出整话来。 俅燕回走到石桌边,早有军兵近前,在石凳上安了软垫。俅燕回坐下,也不看那人,手肘支着桌面,手指扶着下颌,凝目去看墙根下的衰草。 程作看着那人,见他眼中瞪出血丝,嚎得声音嘶哑,自胸口往上,尽是红得发紫。程作心头发颤,俅夫人弱质纤纤,美若天仙,下手竟如此狠辣,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整整一刻钟,那人已是嚎不出声来,气息都弱了下去。这一刻钟里,俅燕回命人煮了参须,见汤已经渐浓,便走过去把针取下,吩咐道:“用细竹筒,将参汤吹入其喉。” 有军兵依令而行,拿过细竹筒,含一口参汤,两名军兵按住那人脑袋,拿竹筒的军兵小心地把汤吹入那人喉中。 俅燕回冷眼看着,待军兵退下后,淡淡说道:“我知你不惧死,然你在我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命人给你托上颌骨,若你咬了舌头,便是你自寻苦楚,到时想说也说不出。以我手段,至少折磨你一年方要你死。来人,托上他颌骨。” 有军兵抖着手给那人把下巴托上,军兵不是怕那人,而是被夫人吓着了。平日见夫人慈眉善目,不想竟也有如此狠辣手段! 那人缓上一口气,一口血沫吐向俅燕回,骂道:“贱人!” 俅燕回并不躲闪,血沫沾身也不在意,走上两步,抬手下针,那人再次放声嚎叫。 俅燕回又走回桌边坐下,回复起初的姿态,看着墙根。 饶是程作勇冠三军,此时竟也觉得心里发慌,腿弯发软,扭过脸不看那人,陪着夫人盯着墙根。 又一刻钟,那人气息低弱,勉强说道:“我说……夫人饶我……” 俅燕回也不回头,淡淡答道:“说便是了,说净了便饶。” 那人说道:“我是来寻端木家余孽的,未想冲撞玄德公……” 俅燕回打断了他:“你尽可拖延时间,我耗得起,只要你受得了这苦便好。你既知我是毒娘子,便该知我心狠。况且你伤了我夫君,纵是有慈悲心,也断不会用在你身上。” 那人一咬牙,说道:“我家门主鲜于敬堂,永安府人士,与端木家本无仇怨,受人之托灭端木一门,请托者是何人,小人实是不知。” 俅燕回起身,近前取了针下来,返身向后宅走去。程作本还想狠揍这家伙,结果被夫人收拾之后,程作竟也没了这心情,忙跟着夫人进了后宅。 不到半个时辰,俅燕回竟然带回了口供,文帅诧异道:“人身之xue,到底有多疼?” 俅燕回巧笑嫣然,取出一支针来道:“相公可要一试?” 文帅一把将她搂向怀中,俅燕回惊叫:“当心!” 随后轻捶了他一下,嗔道:“没轻没重的,也不怕扎到!”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