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最恨误伤 (第1/1页)
有动静的位置不是身后的石门,是不是说明这间密室还有其它的通道呢? 她原本以为这间石室仅有他们来的那一条通道,既然有那样变态到像人工智能能辨别好坏的阵法,一般有些诡异心思的人都不能进来吧?可是她现在发现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因为还有着另一条又或者是另外几条通道存在。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声预警苏箫盛的时候,她便惊诧地看见苏箫盛背后没有丝毫缝隙的石壁突然变成一道门打开,一个黑色的影子跃了进来,只是在半空中有了一瞬的疑惑,立即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短剑刺向同在半空的苏箫盛! 与此同时感觉到杀气的苏箫盛猛然睁开眼睛,心中疑窦丛生,他刚从入定中惊醒,看不清身前,更不知身后之人是谁;夏至则是忙忙向那地方冲去,心中慌乱却是想飞身挡住那短剑。 玉竹书简是何物?达成愿望的神器,更何况夏至此时的愿望是如此强烈,电光火石间,石室里响起了两声闷哼。 夏至便意外至极地发现一柄碧绿欲滴的长箫从她下腹穿入身体,身后却似被什么阻挡了一下,生生挡住了身后杀意腾腾的短剑。 这情景还真是可笑极了——她的身体在瞬间插入了半空中的两人之间,想用后背护住苏箫盛,却没料到他竟然会回手刺出那把碧玉箫。黑衣人的短剑既没能伤到苏箫盛也没能伤到她,反而被夏至身后张开的绿色结界弹开,倒是是苏箫盛一柄碧玉箫出其不意地刺穿了夏至的腹部,霎时血染长箫,红如深潭,衣种红梅,异常刺眼。 她早就猜到这种舍身为人的大意精神会让自己受伤,却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嘴角伴着她说话流出血:“你这个……白痴……” 苏箫盛惊觉不对,手中一抖,碧玉箫脱手。 夏至便从半空中掉落。就在她快要着地的时候,苏箫盛又出现在了地面,手忙脚乱地失去了平日对事的从容姿态。身上洒上血渍的白衣无风自动,层层向外飞动,分明是情绪异常力量外泄的模样。 那一击不中的黑衣人虽然对这意外的结果有些惊讶,却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质工作。 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呼吸之间的事,他却在落地后很快地找到了这次行刺的目标,那个躺在石棺里的人,当即干净利落地动手。 漂浮在空中解毒的三花木槿似乎被血气惊煞到了,很快就从一个花球变成了那有着三朵小花的小枝模样。 坐在地上的苏箫盛一手扶住夏至,一手伸出摊开,那三花木槿像是知道是他刺伤夏至,在空中畏惧地顿了顿,才似心不甘情不愿地落入他手中。 就在那黑衣人的短剑即将刺上秦绍的时候,秦绍突然睁开了眼睛,被毒素侵入太久,却是一时间不能移动自己的身体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箫盛突然挥手打出一掌,红色的法力像是寄托上了他的杀意,越靠近那黑衣人越接近血液的红,仿佛不过是穿身而过的光层,似乎一时间并没有什么伤害。 躺在石棺里的秦绍看不见外边的情况,却看见了眼前这杀手的状况,心里直叫苦。那红光过后,这短剑离自己咽喉还有大约一寸来远的时候突然刹住了脚,那紧握短剑的手像是抽筋一般手滑了,短剑对着他就落了下来。 看着这短剑掉下来时露出的剑柄,他眼珠都快撑破眼眶了,没什么自觉的身体才堪堪扭头避开分毫,短剑从他脖子侧边划开一条细口的同时,他好像听见了一声爆裂的声音,几点血腥落到他脸上,他刚想再转头去看时,却感觉到那掉在脖子旁边的短剑好死不死地倒在旁边,剑尖就刚好对着他脖子上新添的伤口,落地位置可叫一个精彩啊!他可不想再被多刺一下,于是只好保持着那不太舒服的扭头动作。 相对于这个脖子上多了一条小口秦绍,夏至可比他郁闷多了。 老子好心好意跑来救人,居然还被你个白痴戳了个洞,妈的就不知道下手轻点吗?可疼死人了!不会这样就挂了吧?我还不想死啊!
内心咆哮的夏至此时也只能虚弱地窝在苏箫盛的怀里,感受着力量随着血液的流逝,灵魂和意识渐渐抽离躯体,好像被什么拉入了黑暗的深渊,只觉得眼前一切都在晃动,耳中响过什么爆炸声,却觉得始终隔了几层东西,无法听清。 苏箫盛一掌挤出后,坐在地上抱着夏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战栗,分不清这是怒气还是恐惧,脑海里混乱成一片。那黑衣人炸裂成碎片时,他身上红色的结界骤然显现,却比之前的红光多了几分深色,将那血污隔绝。 反反复复睁眼闭眼,苏箫盛几次暗劝自己冷静,毕竟这密室里除了那个死去的黑衣人,还有第三个人躺在石棺里。秦绍虽不能立即动弹,五觉却已恢复,因着他和源楚楚的关系,苏箫盛并不想表现得过于失态,只得强忍着摇摇头,连连施法给夏至止血。 直到夏至腹部和嘴角不再继续流血后,苏箫盛单手握上碧玉箫,身上法力全开,将那碧玉箫融成了绿色的烟气。绿色的烟气似乎不甘愿,几番游离后才肯被他收入手中。然而从此以后,他的手中再没有碧玉箫出现过。 碧玉箫原本是他喜爱之物,当年的舍弃也不过是一时愤懑自弃,也没忍心毁掉。而今不能舍弃便只好打碎了它的本体。纵然他再怎么珍视,误伤了她,他又何尝愿意再看,只想眼不见心不烦,殊不知这便是种自欺欺人。 “不知……”挺尸状的秦绍这时发出了声音,像是缓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些事没做,“来者是哪位?” 苏箫盛将夏至抱起,走到石棺前,低眼瞧着他道:“源楚楚让我来的。” “哦?”秦绍脖子被短剑抵着,不敢动作大意,侧着头只觉得脑袋上方蒙了层阴影,“不知皇后闺名可是你能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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