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各打一棒 (第2/2页)
“既然审不出来,证据拿不出,那就把这关和侯世子和宣王世子放了吧。”仇皖道。 “谢王爷。”仇泓、仇皞同时谢道。 “怎么能这样,这样就饶了两个人吗?果然是官家。”百姓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窃窃私语。 而那仇翱,整个人还沉浸在大牢的惊心动魄中,整个人神神叨叨的,像是受尽了惊吓。 “但是,”仇皖话锋一转:“毕竟死了两条人命,而这两条人命都和两位世子有关,就一人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王爷。”仇泓大惊。 “够了,”仇皖冷眼看过去,警告道:“关和侯,不要说本王没提醒你,这件事情,你想查,可以,但是在你查清之前,你这世子,就必须给本王在顺天府大牢里一直待着,或是,你按照本王的说法,罚了两人,再把这李家父子好好安葬。” 仇泓死死咬着牙齿,看了看显然被吓得不清的儿子,这才一天,就已经是这样了,要是再拖下去,他是真怕自己这个儿子被人陷害到活活被吓疯或是吓死啊,这么一想,他不甘地垂下头:“本侯遵命。” 仇皖微微勾了勾嘴角,看着门口态度不一的百姓们,高声道:“这件事,没有实质的证据,只有各人的说辞,实乃难以判断,所以,各位要是有什么线索,可以直接告知顺天府。而现在,李家父子具死,正所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先把李家父子厚葬,再由的顺天府详细调查,大家自可以监督这件事情。” 众人一听,原来自己也可以监督这件事,一下子就有了一种这达官贵人也能让我等老百姓监督的时候,瞬间心里自豪感萌生,也就被这种似是而非的审判结果,下意识地认同了起来。 仇泓听着仇皖的话语,死死地咬着牙根,他算是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这仇皖搞得鬼,他是要毁了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毁了自己的关和侯府啊,说着,他撇了撇一脸猪头的仇皞,刚好看到仇皞看向仇皖的眼神,心里的恨意更是重了几分。 “好,既然如此,冯大人,就行刑吧。” “是,”冯云海领命,连忙回去坐在案桌前,严肃道:“来人啊,行刑。”
堂中,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痛呼声。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关和侯夫人狄氏哭得不能自已,看着已经看完太医,但是躺在床上仍然昏昏沉沉、嘴里却一直说着胡话的大儿子,哭喊道:“你这是要了娘的命啊,娘的命啊。” “够了,不要哭了,”仇泓看到儿子这样,同样也是痛心不已,所以听到夫人的痛哭,更是烦躁几分,狠狠道:“仇皖,本侯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宣旨的声音。 “奉天承运,摄政王诏曰,关和侯仇泓,教子不善,特令禁足关和侯府三月,抄写大庆律法、刑典各三遍,钦此。” “谢,本侯谢恩。”关和侯咬着牙齿,颤抖着手接过那明黄色的圣旨,满腔的怒火已经快要把他给烧着了。 等到传旨的太监离去,他气得一把把圣旨摔在地上:“尔等竖子,尔等竖子,本侯与你,不死不休。” 与此同时,被打了二十大板,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仇皞,也同样冤枉到不行:“父王,父王,真的不是儿子的错啊,儿子只是想买幅画孝敬你而已啊。” 一旁的继室柳氏哭着帮腔道:“王爷,您也是知道的,我们的儿子素来孝顺,为人又单纯,这什么地方被人陷害了,也是有可能的。”柳氏拿着帕子,轻轻地擦着眼角,一张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硬是把宣王仇涵的怒火给哭了下去。 仇涵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说,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一事的?” 仇皞疑惑了一下,努力地回想:“儿子也不记得了,就是记得半个月前,几个总是的纨绔子弟叫儿子去红袖坊喝酒,其间几个人喝的昏昏沉沉地,又进来出去了不少人,到底是谁说与儿子听得,儿子是真的不知道啊。” “哎,”仇涵深深地叹了口气:“本王真的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这下好,不知道被谁当了枪使,得罪了关和侯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父王,父王,你一定要救救儿子啊,”仇皞哭道,然后因为动静太大拉到了屁股上的伤口,又哼哼唧唧起来:“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招了谁?”仇皖笑着看着温柔地哄着孩子的徐瑾素,笑道:“果然,这种阳谋才是最好用的,要是等关和侯查到,这件事是梁添翼动的手,你说,他们的联盟还会那么牢靠吗?” 徐瑾素抽空看了他一眼:“不应该是你做的手脚吗?通过仇阳身边梁添翼的眼线放出假消息,让梁添翼对仇泓出手,还趁机禁足了仇泓,”徐瑾素低下头,重新看着怀里乖巧的儿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把梁添翼和仇泓给分开,在我看来,即使他们两个合起来,你也有能力应对而已。” 仇皖的眼神也深邃了几分,看着徐瑾素的发顶,幽幽道:“也许,是有些事情,分开他们,更好干吧。” 徐瑾素的手,微微地紧了紧。 不出几日,商量好的选秀就开始了,因为仇泓被禁足的关系,这次的选秀,由梁添翼和礼部,全权负责了。 仇皖坐在御书房中,听着手下的禀报,冷笑道:“果然,还是把仇泓和梁添翼分开,这次的选秀,才更能在本王的预计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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