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事 (第2/2页)
里,双耳蜂鸣不停,再次发现小师妹还有“余音绕梁“这个能力。 真够恐怖的。 他见过师姐在山上的时候受伤处理伤口的样子,雪白的衣衫上染着点点血迹,像开出了鲜艳的花。那时她脸色苍白的包扎伤口,不吭一声。他心疼。在山上时经常想着学好本事下山助她一臂之力。 送走了郎中,齐轩进屋便看到这么一副景象,他的小师妹,手爪裹成了熊爪,就露出了手指头。手指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本来应该严肃的表情,放在她的包子脸上,有点儿好笑。 苏春晓见他不说话,觉得无趣,伸手在他面前摇晃着。 “师兄,师兄。“ “什么?“ “你不是问我白天去哪儿了么?“苏春晓晃荡着“熊爪“,“瞧这个,进展。“ “什么意思?“ 苏春晓神秘兮兮的讲了一遍庙里发生的事。破庙,秦简的泥塑,怪手。中间凶残的过程她就省略了。反正齐轩也没问。 “师兄你有什么发现?“ 齐轩闭目沉思,“墓群的确是个阵法。而且我偶然发现,枯树林和幽城应该是用法术硬链接在一起的。“,他怕她会不懂,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 “就是说,这原来应该是两个地方?“苏春晓瞪大了眼睛。古人的法术当真是逆天的存在。 拼接两块土地。这也近乎神技了。施术之人该是如何厉害?太行王屋还是愚公感动了上天派神搬走了山,以一己之力搬山移海的是谁?将幽城搬到了大梁的地界上。 “嗯“他继续道:“具体的明天一起出去看看。“ 苏春晓从袖子里掏出花生抛高了用嘴接。
齐轩额头一角隐隐跳动。苏春晓专注的长嘴接掉下的花生米,一只手横着穿过,半路打劫,花生米进了另一张嘴里。 “齐轩你干嘛?“她愣住,“多大了还抢人东西吃。“ 齐轩眉毛一挑道:“你多大了?扔花生米?哪像个女子?“ “那师兄告诉我什么样的才是好女子?“苏春晓故意的又扔到嘴里一个花生米,咬的嘎嘣脆。“弱柳迎风的?整日诗词歌赋,对窗绣花的?美若天仙的?“ 齐轩摇头,他见过的女子不多,幼时只有对母亲的记忆,后来在山上长大。记忆里他的母亲是个温婉坚强的女子。天山门,他认识的女子中印象深刻的只有师姐和跟屁虫一样的木槿。落水前木槿任性爱闹,所有接近他的女子都被她捉弄过,爱笑的本质倒是没有变。师姐。。师姐在他心里是天仙般不可亵渎的人物,他想着女子该是师姐那样笑起来如冬日暖阳,让人忍不住亲近。身负一身本领,在世间扶危济困的。 哪有人像他面前这人这样的?除了吃,好像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动作又有些“粗俗“。 “师兄说不出来了?“苏春晓吃掉了一包花生米,拍打着手上的碎屑,“不知道师兄你心中是何标准,不过世间万物不同,人和人不同。所以。。刚才说到哪儿了?“她是不想用齐轩心中的女神当对比例子的,赶快换个话题的好。 “。。“ 无奈,苏春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想出城的事。 距离大越亡国已经七八十年了,暴君死后大越也就亡了。莫非大梁过去是大越的国土?大越国确实有些不光彩见不得人的东西的,野史记载,大越国崇尚巫术,不论在民间或是皇帝后宫都多有频发魇胜巫蛊之事,且没有人管。朝中大臣也多有招揽术士或者巫师之人。国师的地位在那时盛极一时,真真的“一人之上“——把持朝政,左右皇帝意愿。 当然这些不会写在正史里。正史记载的大越更像是断句残章,寥寥几字——“大越胜帝,性戾“。具体怎么戾,便闭口不谈。 现在的大梁,听师父讲倒是有那么一条不成文的法律——若有行魇胜巫蛊之事者,必处以极刑。 据说太祖皇帝时期,宫妃之间争宠便有人秘密用魇胜之术妄图毁掉皇后。大梁太祖皇帝在位时期只有一后四妃,对这位原配夫人极为重视。一生唯一一次选秀便出了魇胜之事。后以此为借口废掉四妃,当天那位新人主子的储秀宫则是血流成河。 这么看来,大梁的确像是大越的后身。 那么秦简将墓地建在此地就说得通了。 苏春晓扭动着翻了身,忽然想起刚刚的郎中,“小师兄,小师兄。你睡了没?“ 齐轩抱着剑,转过身,“怎么了?“ 她怔愣了下,第一次发现齐轩的眼睛清澈,如同山间的清泉。 “那个郎中。“ “嗯?“ “他好像是道门中人。“ 常人身上的气为青色,老者身上的气为青灰色。修道或是修魔之人身上的气是其它颜色。 齐轩摇头,刚才他没有注意看,苏春晓看错了也说不准。 “不好说,这地方怎么会有修道之人,况且幽城作为阵法的一部分,已经封闭多年了。“ 苏春晓摸着下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她的确看到了,那老者身上有一层隐隐的金色气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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