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死未卜 (第2/2页)
一串串火星。枪战很激烈，子弹从柳杰的身边飞过，有的洞穿了他的衣服，划破了他的肌肤。一颗子弹射了过来，柳杰倒在地面，他在地上翻滚，灵巧的躲闪着。警察的火力虽猛，就是射不到他。 柳杰滚到了门边，想要逃出病房，但马文握着手枪走了进来。嗖——，一颗从马文的枪空里射了出来，柳杰没能闪过，脚跟挨了一枪。柳杰啊了一声，向马文扣动机枪，但机枪里面没有了子弹。警察的枪弹，又蜂拥而来，柳杰忍着剧痛，冲撞着窗户，窗户的玻璃居然被撞死了。柳杰跳入了楼下，马文以为柳杰摔死了，但柳杰挂在护栏上，不能动弹。 马文举起枪，瞄准了柳杰，柳杰的眼神望着他，两人四目凝视，马文的脑海里出现了他，于伟和柳杰在课堂上嬉闹的场面。难道自己真的要杀他？他可是4年的同窗，犹似兄弟的人。“队长，你开枪吧，不要再让他逃走了，你是一个警察。”旁边的警员喊道。 马文心头不忍，他看了一眼，袖章上的警察标志，自己是警察，他是犯人，不能让无辜的人再死在手上。马文扣动了扳机，柳杰也闭上了眼睛。就在子弹逼近他的时刻，护栏忽然倒塌了，他连同护栏一起摔在了地面。柳杰捂着胸口，颠颠撞撞的逃走了。 “可恶，又让他逃走了，队长，你的子弹要是能早射出，柳杰就没命了。”警员遗憾的说。 “柳杰是队长的同学，队长能射出子弹，已经很不容易了。”一个叫亚纹的女警员说。 “柳杰已经受了重伤，暂时不会对程林构成很大的威胁，我们收队吧。”马文的心里矛盾重重，一方面希望柳杰能改过自新，但柳杰罪孽深重，难以回头。另一方面，作为刑警队长，要保卫一方安全，面对杀手，自然要射杀，但又与他同窗4年，曾同睡一床被子，怎能见他死在自己的枪下。 马文来到于伟的家里，于伟在书房里写稿，马文问道：“老朋友，你在写什么呢？”于伟说：“随便写一点，反正闲着也无聊，我等着你这个大警官破案呢。”
“难啊，柳杰还是没有抓到，让他逃走了。”马文有些沮丧的说。 “这我也预料到了，柳杰的身手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而你的优柔寡断，注定会放走柳杰。马文，我们都很想帮柳杰，但柳杰陷得太深了，已经是积重难返，现在只有击毙他，才能还社会一个安定。” “这我也知道，当我在犹豫着要不要开枪的那刻，我也想到了这点，但还是慢了一拍，现在打草惊蛇，恐怕柳杰难以现身了。” “别忘了，他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中，虽然他已不在乎生死名声，但还有一个人在乎，那就是那个幕后人，幕后人与柳杰的关系似主仆，又似朋友，但不管哪种，他都要为了幕后人或者自己去杀程林。现在他不出来了，我们可以引诱他。” “怎么引诱？” “让他发现程林还健康的活着，并且已为警察效力。” “可程林话都不能说，已是半个植物人。” “这既有利，也有有弊，你让警员推着程林在闹市区转悠，柳杰发现了程林，必定还会出手，到那时，你就撒下一张大网抓住他。” 杂志社社长陈荣打电话过来，要于伟上班。于伟拿着公文包去往了杂志社，杂志社来了几个新同事，于伟都未曾见过，仿佛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卓冉在电脑前阅稿，老同事也似不见了几个。跟于伟第一个打招呼的人，竟是从前的情敌，白杨。 白杨看到了于伟，他走上前，微笑着说：“于伟，你来上班，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于伟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听说你在查韩冰之死的案子，案子找到凶手没有？” “找到了两个帮凶，主谋还没有找到。” “于伟，其实我也请了一个月的假，你知道在韩冰离世前些日子，我跟她好上了。哪知她突遭不测，我的心难受了一些日子，睡觉前，全是她的身影，我就休假了一个月。” “别太难过了，现在我们只有找出那个凶手，才能告慰韩冰。” “于伟，如果需要我做些什么，你尽管说，我也很想快些找出凶手。” “我会的。” 于伟拍拍他，来到了办公桌，开始了一日的工作。 下班了，于伟和卓冉在月光下走动，没有一丝风息，月光下显得恬静安详。卓冉说：“这些日子，你瘦了很多。”于伟一笑，说：“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看你的脸似只有一层皮。一定熬夜熬出来的。” 于伟摸摸自己的脸颊，说：“确实是瘦了，不过，你别看哥瘦，哥可全是肌rou。”于伟露出膀子来，卓冉一笑。 “现在案情的进展怎样？”卓冉问道。 “马文现在在引诱柳杰，相信不要多久，柳杰就会现身了。” “你说柳杰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杀手？” “生活本身是一个漩涡，让你不知不觉的就陷下去，有人在漩涡里看到了繁华，有人在漩涡里看到了丑陋，人在这个漩涡里旋转，渐渐的与这个漩涡相适应。柳杰或许也只是适应他那个漩涡，而那个漩涡将会把他带入海底。” 于伟在杂志社工作，马文打了一个电话来，说在凤凰广场，发现了柳杰活动的迹象，叫他马上过来。于伟快速的跑出了杂志社，来到了凤凰广场。于伟在一辆汽车上，找到马文，马文叫他进来。于伟钻进汽车，与警察一起，观看着周围的环境。 广场上，程林坐在轮椅上，穿着便衣的女警察亚纹推着轮椅，在水池旁行走。于伟问：“柳杰在哪里？”马文指着窗外，说：“在那辆别克汽车里。”于伟顺着手势，看到在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广场一角，不时跟着亚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