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临行问对 (第2/2页)
宇信又何尝不忌惮那位小皇帝呢?要知道当年宇信可是把这位皇帝的兄长,也就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刘辨给带走了,以致现在天下还有不少人在质疑献帝的正统性。就冲这一点,要说献帝一点都不嫉恨宇信,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好吧,既然董卓愿意结伴同行,那宇信自然求之不得。就算到时真遇到什么不测,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烦劳徐将军回去转告仲颖,就说这事儿我同意了。我准备于九月初动身,预计九月中便能到雒阳,届时我会先去白马寺祭奠先帝。” 徐荣懂了,原来宇信打算暂住白马寺:“将军之意,荣明白了。将军事务繁忙,荣就不打扰了,告辞!” 徐荣走后,宇信才转入内堂,田丰沮授早已等候在那儿。宇信见状,不由会心一笑:“二位军师都听到了,不知军师有何高见?” 沮授闻言一笑:“主公怕是早已有了计较,何必再来问我等?只是授有一事,主公须多加留意!” 宇信闻之不禁严肃起来,沮授之谋他是清楚的,看来自己方才所言确实有疏忽的地方:“军师有话请讲!” 沮授和田丰互望一眼,似在交换意见。片刻过后,沮授才坦然说道:“我和元皓商量过了,都认为此行不那么简单。主公扬名以来行事太过高调,怕是得罪了朝中不少权臣。况且当今圣上也对主公心有余悸,此番必会有所动作,主公此去须得小心提防才是。”
当年宇信劝说董卓见好就收,就是因为董卓功高盖主,甚至傲上辱下,不退则必有杀身灭门之祸。今日宇信之成就可说不亚于昔日的董卓,这其中的危险自然不言而喻。 宇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旋即问道:“那依军师之见,我应当如何应对方才妥当?” 田丰闻言站了起来,以手指天道:“主公当知盛极则衰、天理循环之道。如今幽州之富庶早已天下皆知,此诚因主公治理有方。然而,主公您也因此成为了众矢之的,稍有不慎,必会万劫不复。属下以为,主公行事切不可再像往前,当时时低调自处,方可逢凶化吉。” 沮授听后,拍案而起,抱拳附和道:“元皓所言句句在理,望主公采纳。另外,授以为主公此去雒阳需早作打算,以防不测!” 宇信不是不明白田丰和沮授的好意,但这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处事高调久了,要回过头来低调做人怕是不那么轻松:“其实我打算暂住白马寺也有这层意思。” 沮授当下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主公,恕我直言,这并非妥善应付之法,恐怕躲避不了灾祸!” 宇信闻言一怔:“军师之意……是要我带兵前往?” 田丰和沮授同时点了点头,言道:“主公此行须暗中带足兵马,倘若时局有变,也可应付万全。” 宇信这回知晓厉害了,两位军师向来料事如神,眼下这事只可能比预计的更加糟糕,断无乐观视之的道理:“何人可领兵随往?” 沮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此人当有勇有谋,更重要的是要能随机应变!遍观营中诸将,授以为非守度不足以应万全!” 守度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黄巾东路元帅波才。长社一战,波才全军覆没,幸为王越所救,才逃过一劫。后其被宇信带回幽州,赐字守度,意为攻守有度,告诫他谨记依草结营之过失。 波才来到幽州后,为宇信志向所折服,秘密跟随军师沮授学习兵法韬略。数年苦学下来,倒也习得一套行军布阵之法,深得田沮二人赞赏。 波才貌不惊人,确实可以迷惑雒阳城里那些人的眼线。对于沮授的安排,宇信自然放心:“既如此,就让守度提前领三千人马分批由并州进入司隶,然后在汜水关附近集结待命;我随行只带二弟、奉孝、许氏兄弟并三百虎卫军。如此,当可保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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