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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公主份例 (第1/3页)
“嬴政?” 马车粼粼,白桃被洗的香喷喷,裹成个小粉球,她问道,“那我以后都不叫你赵政了,叫嬴政了吗?” 嬴政一身黑衣,看起来沉稳又冷凝,“都可以。” “嬴政。” 白桃又说一遍,她被裹着实在是笨重,两靥生了粉晕,更像是个小包子,被咬一口就没了。 白桃将头靠在嬴政膝盖上,“嬴政,我好想我阿兄啊。” “.....” 嬴政摸着她的脑袋,从赵国逃亡到秦国这段时间,她一次都没有说过想她阿兄,只唯有解除危机了才会说,懂事的让人心疼,“以后我会像你阿兄一样,好好照顾你。” 女孩揉了揉眼睛,嘟囔道:“好。” 马车随行的士兵都是大老爷们,都不会给个小女儿家家梳头发。 所以她一直都是披着细细软软的长发,尤其是这般哼软,更加乖的不行。 嬴政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脑袋,时间在手指和乌发间的穿梭,显得无比的温软。 马车内被无视的樊於期嘴里叼着根草茎,撇着他们一大一小,一声不吭。 末了吐出道了声,“在这养小媳妇呐?” 嬴政:“.....” 樊於期口中的草茎打了个转,旋即弓着背掀开车帘出去了。 他这头蛮牛一出去,连拉车的马都能喘口气。 出去的樊於期敞开胸腔,吐气呼气,白雾抽抽几个来回后,他骑着马绕到赵姬的马车外。 说来也奇怪啊,这小的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薄情寡义之辈,可他做儿子的怎么能够和当亲娘的生疏到如此? 赵姬是当时暴风雪被死士护出来的,算是福大命大。 这赵政,呸,应该叫嬴政了,哪怕没有认祖归宗,都得叫王姓。 这嬴政啊,当时情况也没好哪去。 当时和那个女孩在城门的时候,真跟大逃荒出来一样,结果让这瘦不拉几的儿子和那惨无人色的亲母一见面。 樊於期以为是叫什么母子相逢,就算不痛哭流涕,那也得娘啊啊,儿啊啊的喊。 结果,是他想多了。 冷啊,比三伏天的寒冰还冷啊。 还是他老母好,一天打他三顿,顿顿不重样,不说痛不痛,起码那叫人情味儿。 樊於期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不是冷的,而是这次护送有功,秦王得给他个大赏赐,激动的。 想到这,樊於期搓了搓手指,勒着缰绳到赵姬车帘前,“夫人吉祥。” 车帘动了动,里面的赵姬捏起芊芊玉手提起车帘的一角。 要说在赵国的蹉跎蹉跎的只是这个可怜女子的精神,那段日子虽苦,可她不用洗衣做饭干粗活,倒也看不出什么苦难。 她那曾经hd第一歌妓的风姿还在。 尤其是佩戴着金银耳饰,穿着华贵,口中涂了口脂的赵姬更是美艳,赵姬眼眸一闪,“樊将军,护送我们母子有功了。” 嘿,人个大变样。 这道也上的利索。 樊於期一喜:“末将份类之事,不敢当不敢当。” 赵姬没说话,放了手。 车帘荡了下去,也隔绝了那浓郁的脂粉香。 这回国的仪仗继续朝着咸阳宫行驶,前面马车内的白桃枕在嬴政的膝盖上睡的正香甜。 嬴政点了点她的鼻尖,“桃桃,要到了。” 白桃被点醒,扯过他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一点口水。 嬴政:“还记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知道啦,说了七八遍我能不记得吗。” 白桃觉得他啰嗦的架势可以和阿兄媲美了。 就在这时,晃荡的马车突然停下,有宦官拖着长长尖尖的调子在外面喊,“赵夫人和王子政拜见秦王——” 这么快? 白桃拍了拍小裙子上面的糕点渣渣,在这马车内她不需要低头,直接哒哒就可以踩着下去。 嬴政回了秦国就是王子了,自古有立储立长的传统,没准还是太子政,现在他的身份贵重的不可同日而语,按道理是不可以牵她下来的。 可下面的是人凳,哪怕人凳弓着个背白桃这个小短腿也够不到。 她正待如何利落的从马车旁跳下去。 嬴政叹了口气,长臂一揽将她抱下来,心想她果然还是不能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