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2/2页)
家看着可高兴了?” 元心从来都只是把气撒到许娥身上,许娥也不闹不恼。她盼的只有元心顺利登上皇位,自己便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待到儿子成了皇帝,自己就是太后,这份荣耀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殿下听信了哪里来的不知深浅的谗言,妾身从未听说千山王有篡位的意图。”许娥的眼睛瞥了一眼周围的侍妾,“本太子妃要与太子单独说话,不知几位姑娘可否回避。”看了看满地狼藉,许娥挑了一处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下,道:“东宫距离父皇居住的步寿宫不过丈许,殿下在宫中摔摔打打,就不怕别有用心之人背地告状给父皇吗?” 元心忿忿不服,甩甩衣袖坐下道:“元忍如今对本宫以下犯上,难道就没有父皇背后助纣为虐?” 许娥冷哼道:“且不说千山王到底有没有易储之心,便是有也自然不会被殿下轻易察觉,如今父皇年岁大了,最想看到的左不过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殿下何苦主动把千山王供出来日日咒骂。” “以太子妃的意思,莫非是要本宫忍气吞声,直到元忍当真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再想起应对?”元心咬着牙,颈上的青筋恨不得全部爆裂开来。 许娥命宫人收拾了正厅,又叫人烹了静气的枸杞芽茶亲自奉到元心面前,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殿下自不必争着一时半刻,先饮了这盏茶再听妾身详道不迟。” 此后短短数日,宫中侍卫被元心撤换了大半,个个掌管宫廷各处关节的把守之职,那些侍卫皆为许娥之父,镇南将军许松帐下精兵,常年驻守边关,最擅长捕捉风吹草动,各宫嫔妃甚至皇帝的一举一动都在元心的掌控之下。此外更是加强了京城各处的监视工作,尤其是千山王府和立山王府,势必要抓住他们暗地勾结企图易储的证据。
元心听从许娥的建议,不再因元忍的琐事大发雷霆,转而整日练习骑射,又向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请教学问及治国之道。许娥则时常带着世子元雨向元墨请安,讨他的欢心。内监总管武东风更时不时给皇上元墨吹风,只道太子潜心学习,千山王肆意夺储。元墨尽管不大相信,但经不住三人成虎,对待荣贵妃及元忍日渐冷淡下来。 为向许娥表示感谢,元心打发了一些侍妾出宫,许娥趁机赶走了曾对她大不敬以及颇得元心喜欢的几人,元心就算有心挽留,也只得作罢。 而元忍那里即使想对元墨表明心迹,无奈百口莫辩,只好借沉溺夜夜笙歌避人耳目。元意想入宫为元忍辩解,多数也不得见,只赏一些孕妇安胎的东西便给打发了。 这日竹书从外面听来消息,元忍纳了府中一舞伎为侍妾,日日宠幸,连原先得宠的宁香海都冷落到了一边。宁妃不服,便与那舞伎多有冲突,文妃应付不来,元忍更是对舞伎多有纵容,千山王府一时鸡犬不宁。 “一个舞伎日日得势,外面传言千山王府都快闹翻天了。”竹书一口气讲完,恨雪倒了杯茶给她润喉,接着看书道:“自家的事还忙不过来,倒是关心起千山王的后院了。快饮了这杯茶吧,免得嗓子眼儿也跟着起火了。” 知道在拿她打趣儿,竹书也不恼,看着立在茶水中浮着的茶叶秆,若有所思道:“奴婢就是觉得奇怪,依千山王的冰块性子,如何看都不像是个沉溺酒色之徒,怎的忽然宠信起个舞伎来?” 恨雪依旧端着书,看也不看她道:“连你都可看出千山王此举异如往常,旁人难道就瞧不出?你就别替他cao那份心了,好歹也是个王爷,区区舞伎还应付不来?”她这时才抬起头,“可打听出那舞伎的姓名?” “打听到了,叫孟阿姣。” 恨雪哼笑一声,道:“名字到不见得多难听,只是多有俗气了些。孟阿姣、陈阿娇,”她嘟囔着,“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名字相像,命运相像才算好。” 果然如恨雪所料想一般,元忍将府中最奢华的扶摇居赐予孟氏独居。孟氏气焰高涨,又有元忍撑腰,更是在王府中兴风作浪,虽是个无名无分的侍妾,却直逼正妃文氏的地位。 就在元忍沉迷酒色与奢华之中的日子里,迎来了永泰二十七年的冬天。这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各地纷纷闹起了饥荒和雪灾,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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