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欢:倾世宠妃_第3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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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第1/1页)

    没几日,给涵之做的貂皮斗篷便做好了,芊儿早早的取了回来,涵之在恨雪面前试穿。

    橘红色的斗篷配了枚掐丝八宝胸针,衬得她人精神得很,一双凤目熠熠生辉。恨雪侧头看着笑道:“嫂嫂仙女宛如下凡,哥哥见了定会爱不释手。”

    “乱讲,我哪里是什么物件了,还爱不释手。”脱下斗篷给竹书收好,恨雪起身福了一福,道:“是佑蘅用词不当,嫂嫂莫怪。不过嫂嫂确是哥哥手心儿里的宝,除了爱不释手,佑蘅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词汇才恰当。”

    听白捧着一盘藕香蜜汁糕进来,见竹书在收斗篷,不顾嘴角还粘着糕粉,心有不甘的道:“嫂嫂的新斗篷我还没看着,便要收了。”

    “天气一日寒过一日,还怕没的看?嫂嫂乏了,我带你去练字。”恨雪说着就要去牵听白的手,听白笑嘻嘻的把手收到背后,道:“就知道长姐会赶我去练字,我已让芹瑶拿文房用具来了。”

    “在嫂嫂的房中练字,可问过嫂嫂了么?定又是你自作主张。”恨雪伸出指头擦去听白唇角的糕粉,听白像涵之求救,涵之笑道:“听白拿来的藕香蜜汁糕还不错,正好我也想这口了,这次姑且就算了吧。”涵之拿起一块尝了尝,“真是不错,像克化的动似的。”

    听白听了旋即坐到桌旁等着芸儿过来,回首又对恨雪摆了个鬼脸,恨雪佯作生气,道:“嫂嫂惯会宠着她。”

    “待武哥哥回来,会更宠着听白的。”听白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恨雪、涵之二人忍俊不禁。

    芹瑶给听白布置文房用具,竹书站在炭炉旁边暖手边道:“外面飘小雪了,小姐、少夫人可出去赏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定是要好好赏一番的。”恨雪对涵之讲完,又对竹书道,“你去准备我的衣裳。”

    涵之欢喜起身换衣裳,的道:“江州极少下雪,即便是下了也是星星点点的,更别提赏雪了。”

    “京城雪大,咱们日后赏雪的日子多着呢!”恨雪把窗子开了条小缝向外看了看,“外面雪不大,风倒是不小,嫂嫂穿得厚实些,免得染上风寒。”恨雪吩咐芹瑶,“去厨房叫人备下姜汤,要煮得nongnong的,府里上下都得喝上一碗,不能有一人落下。”

    发现听白不练字,竖耳偷听,恨雪故意不理会,竹书也回来为她更衣了,恨雪对涵之道:“咱们早去早回,听白独自练字没个人陪着不行。”

    听了这话,听白立刻放下笔扑过来,拉着恨雪的衣袖,道:“听白也想去,长姐不要把听白自己留下么。”

    恨雪笑了笑,边换衣裳边道:“罢了,今日赏雪兴致好,不多难为你了。只消一样,你吟出一句咏雪的诗来,便带你同去。”

    “这有何难,”听白扬头吟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摇头晃脑的吟完,恨雪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如此只好再劳烦芹瑶将文房用具再送回去了。”

    片片碎雪落地即化了,不等走出几步远便觉得鞋底沾满了泥巴,越走脚底越重,越是迈不开步子。

    几人挑着石板路行走,路又滑,不免手牵着手。大家互相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恨雪自嘲笑道:“瞧咱们几个这狼狈相,真真是失了赏雪的乐趣。”

    竹书在恨雪身后扶着她,赔罪道:“都怪奴婢只顾着看下雪,没想着天气还暖,雪立不住。”

    “没了赏雪的乐趣,打滑的乐趣也不错。”涵之勉强附笑,“看来今日不宜赏雪了,早些回了吧。”

    在街上转了一转,买了些五彩花线,跌跌撞撞回了府,进了大门几人急着先处理沾在鞋上泥,家仆赶忙跑过来,福着身子道:“少夫人、二位小姐可算回来了,夫人正要派奴才去找呢。”

    “出了什么事这么急?”见那家仆眉宇间没有愁容,倒是喜气洋洋的样子,涵之不解地问道。

    “大少爷回来了!”家仆瞬间眉开眼笑,几人介是一惊,马上也笑魇如花,不顾还未整理好的鞋子往正厅小跑。

    气喘不停的见了武修,涵之一边调理呼吸一边上前道:“不是说还有几日么,怎的今日便到家了?”

    看着她们卸去斗篷,换了鞋袜,手上都捧着热热的姜汤,武修笑意盈盈的道:“几日车马不停,也就早回来了。”

    “武哥哥可想我了?”听白伸着脖子盼着得到肯定的答复,武修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日日都记挂着你呢。”

    “听白也日日记挂着武哥哥!”听白喜笑颜开,恨雪给她拆台道:“她可不挂着哥哥,直叫她挂得学问不长进,字也不好好练。”恨雪话语一落,听白赶忙扯住武修的衣袖,撒娇道:“武哥哥莫信,长姐是逗你玩的。”

    听白心虚的样子令众人捧腹,恨雪吩咐竹书开一瓮去年集的梅花花蕊中的雪水给武修烹茶。各自回房换了衣裳后又回到正厅饮茶吃点心,武修给大伙描述军营生活,多也是报喜不报忧。

    文成从学里回来,见了武修恨不得扑进他怀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家丁清理了院中和门前的雪,路不好走,派了车去礼部接若荠回来。

    入夜,各房都熄了灯,若荠房中仍亮着一盏烛火。杨氏服侍他泡了脚,挑了挑灯芯,道:“老爷似乎有心事?”

    “也算不得什么事,今年刚一入冬,西北便闹起雪灾,朝廷正准备赈灾,委派钦差大臣到西北灾区送善款。”他看着杨氏,低下头思索片刻,复又抬头道,“太子有意任命我为钦差大臣。”

    杨氏心中一紧,手上的擦脚布掉入木盆中,眼眶也红了,道:“历代只有四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被任免为钦差大臣,老爷官居区区六品,如何也是轮不到老爷的啊!”

    若荠捞出擦脚布,拧干了水擦脚,道:“今日已在朝堂上封了我礼部侍郎,明日一早加封钦差大臣的圣旨会送到府上,夫人早些睡了吧。”

    “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西北苦寒,老爷的身子怎么能吃得消。”杨氏哽咽道,诸子之争,何苦连累丁家小门小户。

    皇上全权交由太子监国,太子亲自任命钦差若有人反对,便是质疑太子治国的能力,该来的迟早会来,就算谁都明晓元心封丁若荠为钦差大臣寓意为何,却无愿搭上全族性命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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