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饰_第一百章 先来见过高先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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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先来见过高先生 (第2/2页)

极了。我峰儿得知,定然伤心欲绝。”

    这几句话把自己的担子推卸掉了,双方均不得罪。李巨道长听来,却似更敲实了一层,刹那间万念俱灰。

    这时候他胸中一阵冰凉,一阵沸热。

    但见他双手发抖,脸上忽而雪白,忽而绯红。

    人人默不作声的望着他,心中都是充满畏惧之意,即令是高虎,也感到惴惴不安,气凝丹田,全神戒备,甲板上一时寂静异常。

    突然听他哈哈长笑,声若龙吟,悠然不绝。

    这一来出其不意,众人都是一惊,只见他仰天狂笑,越笑越响。

    笑声之中却隐隐然有一阵寒意,众人越听越感凄凉,不知不觉之间,笑声竟已变成了哭声,但听他放声大哭,悲切异常。

    众人情不自禁,似乎都要随着他伤心落泪。

    这些人中只有高虎、张功果知他素来放诞,歌哭无常,倒并不觉得怎么奇怪,但听他哭得天愁地惨,地诛煞高虎心想:“李巨道长如此哭法,必然伤身。只可惜我那铁筝在覆舟时失去,不然弹将起来,助他哀哭之兴,此人纵情率性,多半会一发不可收拾,身受剧烈内伤,他日书山论剑,倒又少了一个大敌。唉,良机坐失,可惜啊可惜!”

    李巨道长哭了一阵,举起玉笛击打船舷,唱了起来,只听他唱道:“大江两茫茫,白杨亦萧萧。严风四月中,送我出远来。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嶣峣。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亲朋或馀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拍的一声,玉笛折为两截。

    李巨道长头也不回,走向船头。

    宋馆主抢上前去,双手一拦,冷笑道:“你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闹些甚么?”

    金兀术叫道:“宋馆主,且莫……”

    一言未毕,只见李巨道长右手伸出,又已抓住了宋馆主脖颈,转了半个圈子,将他头下脚上的倒转了过来,向下掷去,扑的一声,他一个圆脑袋已插入船板之中,直没至肩。

    原来宋馆主所练武功,颈后是破绽所在,他身形一动,高虎、周同、李巨道长等大高手立时瞧出,是以三人一出手便都攻击他这弱点,都是一抓即中。

    李巨道长唱道:“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青影一晃,已自跃入来船,转舵扬帆去了。

    众人正要相救宋馆主,看他生死如何,忽听得格的一声,船板掀开,舱底出来一个少年。

    只见他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正是金兀术的义子高亮。

    他与段青敏翻脸之后,只是念着金兀术“富贵不可限量”那句话,在杭州和金国官府通上消息,不久就找到了义父,随同南下。

    花月儿、叶菲儿上船时,他一眼瞥见,立即躲在舱底不敢出来,却在船板缝中偷看,把甲板上的动静都瞧了个清清楚楚。

    众人饮酒谈笑之时,他怕高虎与花月儿一路同来,难保没有异心,是以并不赴席,只是在舱底窃听众人说话,直至李巨道长走了,才知无碍,于是掀开船板出来。

    宋馆主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总算硬功了得,脑袋又生得坚实,船板被他的头钻了个窟窿,头上却无损伤,只感到一阵晕眩,定了定神,双手使劲,在船板上一按,身子已自跃起。

    众人见甲板上平白的多了一个圆圆的窟窿,不禁相顾骇然,随即又感好笑,却又不便发笑,人人强行忍住,神色甚是尴尬。

    金兀术刚说得一句:“阿亮,先来见过高先生。”

    高亮已向高虎拜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他忽然行此大礼,众人无不诧异。

    他想起在林云庄被擒受辱,给花、叶二人吓得心惊胆战,皆因自己艺不如人之故,眼前突然又遇见了师父,跟高虎行了大礼后,对金兀术道:“爹爹,孩儿曾拜过这位师父学了五年武艺,想再拜这位老前辈为恩师。”

    他见师父高虎和兄长高峰腿上重伤,正自心下惴惴,慌乱不已。

    又见自己师父注视自己良久,恍若隔世,见师父头扭到一旁不言不语,心中稍定。

    金兀术大喜,站起身来,向高虎作了一揖,说道:“小儿生**武,只是未遇明师,若蒙先生不弃,肯赐敬诲,小王父子同感大德。”

    别人心想,能做小王爷的师父,实是求之不得的事,岂知高虎还了一揖,说道:“老朽昔日曾传小王爷五年武艺,乃是久在西域,对中原奇药异草兴趣甚浓,幸亏小王爷肯把贵府的贵重药材赠来与我,本门武功才略教了他一些。现如今老朽一身武艺已传了峰儿,不能破例再收弟子,请王爷见谅。”

    金兀术见他不允,只索罢了,命人重整杯盘。

    高亮好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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