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的明末游戏_第33章 神棍李自成水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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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神棍李自成水文 (第2/5页)

休息。

    第二天李自成前往几里外的山沟。

    郭峪也是富甲一方的大镇,居民近万。

    郭峪三庄上下伏,秀才举人两千五。厉害!

    王重新三十出头,他十四岁时就继承家业,来往于长芦、天津行商。现在名下有雇工上千人。

    大土豪乐善好施,力崇俭朴,丝绸不穿,轿子也不肯坐。

    按大明规定,商人坐轿违制,但早没人当一回事了。

    明初定,文武百官都不得坐轿,“虽上公,出必乘马”。何论商人。

    一来骑马彰显武德;二来宋儒反对坐轿,认为以人代畜,于理不宜。也算个理由吧。

    可是,坐轿到底舒适,遮风挡雨且又威风气派,逐渐就泛滥了。

    于是景泰四年朝廷重定规矩,三品及以上官员可以坐轿。

    这就导致一些有趣现象。

    比如,光禄寺卿是从三品,而都察院佥都御史是正四品。后者官品虽略低,但实权远大于那些清水衙门。因此光禄寺卿奉旨改任佥都御史,都不会有降职的懊丧,而是感到幸运。

    不过麻烦也随之而来。能否坐轿的界线恰好划在三品与四品之间。转任佥都御史的官员赴朝谢恩时可以坐轿,接受任命后却只能告别轿子改为骑马。

    所以《万历野获编》中有“抬轿谢恩,骑马到任”。那些转任官员在兴奋能捞钱之余,难免会有些不能坐轿的缺憾。

    规定当然用来打破的,凭啥我六品官不能坐轿,老子就坐。

    于是在弘治年再次重申规矩:文武官例应坐轿者,以四人舁之。其五城管事、内外镇守、守备及公、侯、伯、都督等,不问老少,皆不得坐轿,违例坐轿及擅用八人者,奏闻。”

    重申禁令能收到些效果,但日子一长,又渐渐松弛。

    到了十五年后的正德四年,朝廷感到有必要再次重申禁令,于是上述过程又重复一次。

    又过了二十七年,即嘉靖十五年,朝廷又一次申明:“四品下不许坐轿,亦毋得用肩舆。”

    王世贞《觚不觚录》记,嘉靖中若有中级官员乘坐二人肩舆,会被认为是大可骇异之事。可是到万历元年,官员们即使各乘四人大轿结伙外出游玩,路人却感到很正常。

    何良俊《四友斋丛说》记,嘉靖间他在南京看到五城兵马司的官员违规坐轿,但又心虚,“道上遇各衙门长官,则下轿避进人家”。甚至遇见举人、秀才也下轿躲避,生怕被检举揭发。

    可是“不上三四年”,违规坐轿现象到处可见。那些官员不仅是“轿子之帷幔鲜整,仪从赫奕”,而且还大模大样,堂而皇之出行。

    嘉靖年间监察御史王化巡按浙江,有个举人去拜见他,戴了顶时髦大帽。

    王化不满:举人戴这种帽子是从哪一年开始的?

    言下之意是批评他的服饰违反了朝廷规定。

    没想到举人并不买账,还反唇相讥:是从老大人坐轿那一年开始的。

    王化顿时被噎得无话可说。

    他到浙江后拥有大事奏裁,小事主断的权力,可是监察御史毕竟只是七品官,按规定够不上坐轿级别。他哪有脸管别人违制。

    明中后叶,像王化这样违规坐轿的并非个别现象。

    皇帝的步舆才用16人抬,据说张局座的轿子要32个轿夫。

    至于商人坐轿,穿绫罗绸缎等,一样泛滥了。

    另外多说件有意思的事。

    成化年间,陆容在《菽园杂记》中考证过官员坐轿骑马问题。他以北京与南京各衙门仪门外都有上马台为依据,认定明初“大臣无坐轿者”。

    论据虽嫌不足,结论却合实情,然而须专门考证方能得知,说明啥?

    可见到明中叶,臣民对开国之初的规定几乎毫无印象了。

    刚刚百年而已,听起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古典时代,社会发展几乎是停滞的,不好和后世一日千里的变化相比。例如一户人家迁往新村子落户,即便定居了三四代人百十年后,邻居在日常打招呼时依然称他们“外来的”。)

    与需要考证骑马坐轿相类似的事还有一件。

    嘉靖皇帝之后是他儿子隆庆皇帝朱载垕?人家叫朱载坖。

    朱载垕是齐东王。

    万历年朱国桢修《大政记》,把“坖”误写成“垕”,居然也没人发现错误,就流传下来了。这不搞笑吗?把万历爹的名字都能弄错,人家才死了几年?

    被张居正罢官的王世贞,在《弇山堂别集》倒是写作“坖”,可后来书籍再翻刻时被改成“垕”。

    万历年间人何乔远《名山藏》也写对了,然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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