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倒霉的穿越 (第2/2页)
,心中暗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才过了这么一回,我就从再生父母成了心腹。要是让你们再唠叨一会,估计就得剖腹明志了!”口中赶紧道:“小人自然晓得,今晚之事小人绝不敢透露半句!” 黄师爷摇头道:“那么若是有人问起你今晚这十余个山贼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杨凡嘿嘿一笑,转头看了看那十多具尸首,道:“这个嘛!我记得是这么回事。咱们这十几个衙役奉命来迎接大老爷,却不想在此处遇到剪径的青龙山山贼。咱们新任的县太爷董大人,身为一方父母,不忍见这些山贼走上邪路,这才对山贼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想这群山贼冥顽不化,不但不听大人良言相劝,更挥刀动枪,要行凶杀人。无奈之下,是董大人率领十余名衙役与山贼苦战,将山贼们尽数杀死!” 他回头看看地上那十多名死了的衙役尸体,继续道:“只是山贼凶顽,负隅顽抗,竟然也杀死了十余名弟兄!黄师爷,这些事你都是亲眼看到的,小的可不曾说谎,是不是?” 黄师爷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果然上路!”他看了看董县令,又低声道:“咱们董大人初来乍到,身边的随从又都给山贼杀死,只剩下老朽一人,在这清水县中并没有什么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小兄弟如此机灵,以后跟着董大人那是前途无量!”他脸色一变,又道:“只是今日之事若有外泄,那于董大人清誉大大不利,这其中的厉害,小兄弟自然是晓得的,只是老朽有话在先,若是你不慎走漏了风声,便是董大人大人大量,老朽可不会放过你!” 杨凡心中一凛,面上却笑道:“黄师爷说哪里话来?董大人此次夜战群贼,那是何等的英雄?小人既已见了,回到县衙中,自当四处传扬!” 三人相视,齐声大笑。正在此时,远处山岗上吵吵嚷嚷,数十人打着火把正在赶来。黄师爷脸色一变,杨凡侧耳听了一会,道:“不妨事,是县衙里的人来了!” 忽然地上一个山贼猛地跃起,挥刀往杨凡身上砍来。杨凡猝不及防,后背挨了一刀,那贼正要再砍,眼见那群衙役已经不远,弃了刀飞奔去了。 杨凡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杨凡被抬回县衙后马上就被送去见了大夫,可是杨凡只在大夫家里住了三天,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逃出来了。 杨凡自以为不是个胆子小的,可那晚实在太他妈吓人了。 那日杨凡正睡到夜半,忽觉身边有人,眯眼看去,原来是宋大夫夫妇正扯了尺子量他身子,口中犹自道:“须量好了尺寸,不可废了木料,未免可惜!” 杨凡听了他这一番言语,如何不怕?只待他夫妇二人离去,便拖了身子,逾墙而走,再也不敢回头,后来听说这宋钟大夫次日见杨凡逃走,捶胸顿地哭了半晌,倒是他浑家是个晓事的,劝他道:“你哭什么?这棺材乃是给那杨凡量身打造,纵然他今日用不上,日后也总有些用处,你何不去见他,只折卖个半价也是好的!” 宋大夫哭道:“我非是心疼这棺材,量他这次虽然逃得,下次再来我处总是不免,只是我为医数十载,从未想过也能活人性命,一时不知是喜是悲,因而哭泣!” 这番话后来是老鸟告诉的杨凡。老鸟姓蔡,是这衙门里为数不多几个愿意把杨凡当朋友看的人。虽然杨凡不喜欢酒鬼,可是还真没得挑。 老鸟拍着杨凡的肩膀笑道:“这宋大夫单名一个‘终’字,谁活腻了敢去他那瞧病!”又道:“这宋大夫我是知道的,据说这宋大夫的老爹是个不第的秀才,在五十岁那年再次赶考之前发下重誓,要是这次再不中就学李太白下五湖捉鳖,抱明月而长终。他只道满天神佛慈悲为怀,必不忍看他一命归西,哪成想神仙也是要看热闹的,不来理他这茬,待得放榜,又是名在孙山之外,宋老爹恼羞成怒,当即雇舟回乡,行至姑苏城外,已是夜半,船家抛了锚,便夜宿寒江。” 杨凡叹息道:“想必他是没死成的!” 老鸟点头道:“当晚宋老爹摸黑起身,只道神不知鬼不觉,不料宋大娘本就在虎狼之年,兼之久旷,心中早存了一股yuhuo,要借宋老爹那杆水枪来浇一浇。本来生怕掏空了宋老爹身子不利他科举,待见他落榜,心中便早存了主意,不想宋老爹一心求死,放着好好的旱路不走,定要坐船。这一路上舟楫往来,小小一艘船上人多眼杂,宋大娘只恨不得其便。正巧这一日夜宿姑苏,浪一波一波地打过来,将这宋大娘搅得不得安枕,不想众人俱都睡得熟后,却见宋老爹悄悄起身,只道宋老爹也是有意的,心中暗喜:‘不想这个老冤家倒会弄调调,这幕天席地,小船一荡一荡的,想必别有一番滋味!’当下悄悄起身,跟在宋老爹身后。那宋老爹刚来到船头,正要对月咏叹一番,骂几句“天妒英才”的鸟话,还未出口,已给宋大娘合身扑倒。这一夜月光如水,波来有声,宋老爹心中高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宋大娘和一首‘洪湖水浪打浪,一浪还比一浪强!’当真是万里行船无舟楫,全靠浪。有道是月落乌啼霜满天,胡天胡地不能眠,两人就在舟中打滚了一回,那宋老爹本来是个孱弱书生,积弱之身,自来难敌宋大娘如狼似虎,怎料这一夜竟然雄风大振,搅得江中风波不定、月影摇移。直待东方渐曙,姑苏城外寒山寺,一声钟声到客船,这才忍不住一泄如注。次日清晨,众人起身,那舟子道:‘真是怪了,昨夜明明繁星满天,不该有风,为何我这一夜睡下来,倒晕的厉害?’那宋大娘听了心中暗笑。宋老爹爽了一夜,早xiele火气,虽然闷闷不乐,倒也不再寻死觅活,不想这一夜珠胎暗结,宋大娘多年没有动静的肚子一天天鼓了起来,宋老爹自来斯文自许,既做不得良相,便存了心思,要让他这儿子做一个良医,又时常回想当夜钟声绵绵、无休无止,于是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钟’!” 老鸟哈哈笑道:“他二人折腾了一个晚上,只道无人知晓,却没料到俱落入那舟子耳目之中。那舟子自来与我交好,酒酣耳热之余,便当了闲话说给我听,因此我才知晓!” 杨凡呸了一口,心中暗骂:“处处坑,步步坎!真是日本娘们拍电影——穿还不如不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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