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十二异徒(上) (第1/1页)
张若冰淡淡一笑,对我依旧不怎么相信的口吻并不解释,“你见到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好吧,那么什么时候出发?去哪里?” “三天之后,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的。” 张若冰淡淡一笑,就要下楼。突然又转头往下面看了一眼,我也跟着望了下去,见黑豹依然在下面慢慢挥舞拳脚。 “你偷走了我一个人,而且还有一把好刀。” “呃……这个么,对了,我想问一下的是,我是可以带一个人去的吧?你知道的,我既没有什么异能在身,又不会什么功夫,万一,我是说万一,在和你们一起的路上遇到什么问题,总要有个能够顾忌我安全的人,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你是说他?”张若冰指指楼下的黑豹,我点点头。张若冰略微想了想道,“可以,不然的话我怕你反悔。” “我对你们真的有那么重要?好吧,不讨论这个问题,那我等你消息。” “恩,三日之后见。” 张若冰说完之后起身离去,临走的时候目光在桌上张守中留给我的那柄匕首和暗金盒子上扫了一眼,但却并没有说什么,一直等到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试探着问道,“你有没有认识一个叫做张守中的人?” “张守中?”张若冰凝眉想了一下,“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听曾祖提过这个名字,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你问这个干吗?” “没事。”我心中一紧,然后听到她后面的话又略略失望连忙道,“我随便问问,一个朋友。” ………… 又是深夜,弯月已落,繁星点点,张若冰离去了,黑豹依然不知疲倦的在草坪上挥舞拳脚,我摇摇头顿感无奈,连叫了几声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自前晚张守中那一掌之后,他能动弹之后便是这个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受了刺激,观察了多遍也没有见到他有什么问题。只是多数时候茶饭不知,日夜不分,整日在院中晃荡。 无奈,反正总是没有什么闹出什么事情,只有不去管他。突然又想到三日之后要是还是这样,我怎么带上他?别说让他来给我保镖,到时候我反倒成了他的保姆了。 算了,反正还有三日,说不定到时候就好了。 我摇摇头,拾步上了楼。 还有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自己连去哪里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值得收拾的东西,无非是几件衣物,一个背包罢了。反正他们是一个组织,从张守中和张若冰的说法来看,无论是张若冰还是藏月,能够加入异学会的人不光光是有背景来历的,自身的条件也都要求很高,甚至有些人都要求有特殊技能才行。 我就不相信这样的一个组织若是要寻找一样东西,而且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东西会没有计划和准备。 而我,就像我和张若冰所说的那样,可能我就只是一个凑数的。 至于张守中所说的东西对我只是一种期望,并没有做任何的要求,有点一切随缘看天如何的意思在里面。只要我人能够去就足够了。而且,张守中说过除去天隐九门之外,其余皆为棋子。我相信除去我之外,天隐九门肯定还有另外一手准备,甚至张若冰所在的异学会乃至“上帝之眼”这个小组织之中都很可能有天隐九门的棋子在其中。若不然张守中怎么可能连藏月的那副从红衣大主教手中流传出来的古卷轴里面的图画都一清二楚。 想到此处心中有一些不安,天隐九门这种数千年流传下来的隐世家族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还有什么样的情报网?若非我易家在数百年前也是天隐九门之中的人,若非我曾祖和张守中是故交,那么我几乎可以肯定我这一生都不会接触到这个世界,也不会见到张守中这样的真人。 传说,对于普通之人永远都是传说。而也就是这些传说隐藏在世界的背后,左右着一切。 “你所看到都不是真相,这些却决定着一切。” 我再次想到阳明公园之中那古旧石碑之上刻着的那行小篆,这几日来这句话总会闪现在我脑海之中,想要再去看看却一直没有抽得出时间来。或者就是当这个想法刚刚出现的时候,正要准备去一下阳明公园,却突然之间又想到别的事情,然后回过头来就再次忘记。
“难道是我记忆衰退了?” 我站在窗前遥望夜空,夜色苍苍,玄月已沉,繁星点点,夜空益发的深邃。我越是凝神望去,越是觉得这夜空深邃的厉害,似乎是没有边际。可那星辰又在何处?是在我们上方,九霄之上?还是在我们的下方,九幽之下? 说:“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若是站在空中,凌风天上,哪里还分得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只不过是人强加给它的方向和位置罢了。 那若是此,时间呢?可有过去未来还有现在?过去也好,未来也好,又岂不是我们站在现在的位置对前后的定义? 或许都没有吧,其实没有上下左右没有东西南北,也没有过去未来和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念始动,才有万念纷生,最终因缘互生,环环轮回。如佛所说,“三千世界,皆为无物。渡的彼岸,方脱轮回。” 那彼岸又在哪里?便是这茫茫的夜空?过了这无数星辰,穿过十亿佛土,才是极乐之中的世界么?若是那样,什么样的舟才能渡的过去? 除非有一艘可达无界的金舟吧? “真是荒谬!” 夜风吹来,沁人心脾,黑豹不知怎地在楼下闷喝一声,我猛然晃过神来,朝下望去时候,却见他又没有声音,和刚刚一般模样,慢慢悠悠的晃着身子,双手环舞,像是玩杂耍一样。 我摇摇头苦笑,不是因为黑豹,却是因为我自己,不过一刻间时间,竟然想的乱七八糟的,这些东西以前何曾想过。今夜不知怎么莫名的想了起来,便一环接着一环往下想去,却又是想不透彻。再一想,这些问题不知多少圣贤都曾有想过,到至今也不一样没有答案。我比那些圣贤之辈犹如蝼蚁,又怎么可能想的明白? “不知道张守中会怎么想这些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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