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中毒 割舍 (第1/1页)
我紧紧的盯着mama,说道:“不知道mama说的是什么意思?” mama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的蛊虫咬你一口,看看这两种毒素是否可以相互中和。” 我说道:“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mama说道:“目前看来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说道:“我的蛊虫会咬我吗?” “我的蛊虫会咬。” 我看了看mama,说道:“好,那就麻烦mama了。” mama转身去里屋拿出自己的蛊盒,打开盖子,说道:“你用手挤压它,它会咬你的。” 我只得将手小心翼翼的伸到盒子里面,轻轻地按了那个蛊虫一下,那虫子显然是有一些生气了,微微的蠕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抬起头来咬我。 mama说道:“你这样子不对的,蛊虫看见我在这里,它是不会轻易咬你的,你要用点劲。” 我点点头,用手使劲的按了一下那个虫子。 它显然是被我惹火了。昂起头来冲着我的指尖咬了一口。 我的手头立即感受到一阵麻痛,迅速的将手抽了回来。指尖是已经流血了,黑红色的血顺着指尖流了出来。mama拿了一块纱布,,将我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包好了,拿绳子系好了。说道:“回去吧。” 我点点头,回去了。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踉踉跄跄的走出浮生楼,外面的小厮赶快上前扶住我道:“姑娘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笑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有点头晕。” 坐着轿子,颤颤悠悠的,只是觉得浑身都在发热,胃里面翻江倒海的,仿佛是要将所有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一样。但是也只能极力忍住。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到了韦府门口,我在轿子里面静了静,走了出来,任由小厮搀扶着,跨进了韦府的大门。 管家在门口看着我们说到:“姑娘,老爷和黄公子等了许久呢,说是想邀请姑娘一起吃宴席呢。” 我笑道:“管家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资格和老爷一块吃宴席呢?还麻烦管家和老爷说一声,我身体不适,恐怕今天是不能奉陪了。” 管家瞧了瞧我的脸色,说道:“看来姑娘的气色确实是很差,我这就去禀告了老爷,姑娘还是好好的在原来的屋子里面将息着罢。” 我点点头,谢过管家。往姐妹们常常留宿的跨院方向走去。 跨院里面还是很安静的,只是由于姐妹们都走了,整个跨院里面都没有什么人,所以显得有一些冷清。我进了自己经常住的房间,吩咐小厮出去了。便静静的躺了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色已经是十分的黯淡,我扯过被子来盖上,忍受着浑身的忽冷忽热,只是暗暗盼着自己能够熬过这一夜,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忽冷忽热的,只得无力的躺了下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原来是韦皋。我只得说道:“韦大人,身体不适,是在是起不来了。” 韦皋上前扶住我,说道:“你安心将息着吧。” 我笑道:“我真是不中用呢,竟然劳烦大人亲自前来看我,实在是罪过。” 韦皋说道:“就不要和我这么客气了。” 我暗暗的笑了笑,说道:“想来大人如果不是因为黄公子,是肯定不会来看我这个替身的罢?” 韦皋身体一僵,说道:“那日错认了你,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将你错认为玉箫的。只是你们之间还是有一些相像,所以,” 我说道:“大人不需要解释什么,对于我来说,大人能找到自己真心爱的人,也算是难得的缘分,希望大人能够珍惜。” 韦皋看来我一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说道:“其实,你给我的感觉和玉箫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并没有完全将你当做玉箫。” 我的泪水仿佛要涌出眼眶,我扭头,笑道:“韦大人,本来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感觉就是不一样的,只是什么是情意绵绵,什么是信任互助,什么是责任义务,每个人都是需要分得清楚的。韦大人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韦大人的痴情已经感动了上天,人算不如天算,只是希望大人能好好的对待玉箫,不要再让她再次受到同样的伤害。”
韦皋沉默了。他的表情显得有一些沉重,嘴唇紧紧的抿着,眼睛盯着地面,眉头深深的锁着。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只是眼神有一些躲闪,我想,目光里面还应该有一些别的想法吧,他说:“我不会的,只是,” 我打断道:“大人,人的一生,其实是很短暂的,能遇上一个体己的,已经是莫大幸运了,如果奢求更多,只能够让身心俱疲。” 韦皋依旧是静静的站着,他的手背在后面,又是叹了口气,我想,更多的应该是感慨吧,他转身,离开了,走出房门的时候,他转过身,将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我听着他离去的声音,极力忍住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爱情,本来就是很难得的东西,但是,如果要和别人分享,那就不叫爱情了。与其共同痛苦,每日心惊胆战的揣度他的心思,那么,不如果断放弃,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 我低低的在被子里面低低的抽泣着,浑身都在发着烫,泪水将我的被褥打湿了一片,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失去了形状。 人生也许本来就是如此悲苦的罢,所以才会有人在何处的感慨,所以才会有离sao的委曲,所以才会有《何满子》的悲凉,既然是悲苦的,那么每一个人都身在其中,只是那份沉甸甸的心,仿佛要将人坠入地狱一般。 爱与不爱原来在痛苦面前,都失去了本来的分量,我把痛苦当做理所当然,反而觉得是将心灵托付给了什么东西一般,轻松了许多。没有办法回避,所以只能面对。 我低低的沉吟着:“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mama,你是否也曾经历过如此的悲苦?”面前忽明忽暗,终于寂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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