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女弟子:家父俞莲舟_第四章:晓日芙蕖何堪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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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晓日芙蕖何堪折 (第1/2页)

    三人闻言一起大惊,俞莲舟更是说道:“师父,如寄这次下山需走很远的路,期间或有打斗,阿翘不过是个幼童,不会丝毫武功,脾气古怪八成还要添乱,她怎么能跟着去呢?”宋远桥慢了一步没说出话来,但面上的表情也是一般意思。

    倒是杨如寄问道:“师父,您可是有什么深意。”

    “不错。”张三丰力图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想着刚才几乎要剖心自证的小徒孙,和隐隐感觉到的无形怪力,撑着道:“我平日虽不研习卜辞,但近来面壁,发觉阿翘今年空有大危机,须得紧随母亲,避开武当才能化解此劫难。”

    三人自是从来未听说过师父会画符算卦的,但张三丰百年修行,非同小可,说出这番话来,是叫人宁可信其有的,俞莲舟夫妇再无异议,当即回去教导孩子收拾行囊,第二日一早就离开了武当山。

    后人研究,俞凌波一生的波澜壮阔,就是因为师门和父母的开明,让一个女孩子从小就体察人情而不是养在深山。而这其中,有名宋青书小朋友的功绩,就无人知晓了。

    当日俞莲舟一直把她们母女二人送到栈道,眼看马车来了,轻握了握妻子的手,道:“尽力就好,一切自有缘法。”如寄明白丈夫之意,为他理了理衣襟,道:“你也保重。”当真是落日余晖下,挥手自兹去。

    杨如寄已经有十年没有离开武当山,她研习道门内功多年,少思少忧,平日里除了为女儿操心些,和俞莲舟竟是连口角也绝少的。如此一来,她虽然已是将将四十之人,容貌娇媚依然能引人注目,为此她不得不穿着粗布衣裳,带着青纱小帽行走。至于凌波,她正在幼齿,雌雄未辩,穿着青衣,做个男孩子打扮是无碍的。

    母女二人轻装而行,不久渡汉水而下江南,凌波从未见过这水波浩荡,船舶纵横,拉着母亲问东问西,弄得船家也喜道:“小郎君倒是好体魄,初次坐船,竟也不晕。将来说不得也有一身好水性。”

    杨如寄笑笑,谁知凌波却道:“大叔,我已经会游泳了。”如寄大惊,冷了脸道:“什么?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非她大惊小怪,武当山上若说学凫水,非得去后山瀑布不可,那瀑布汇成的潭水足有四尺深,小孩儿家若掉进去哪里还有命在。”

    凌波知道母亲一旦发起火来,可比父亲厉害多了,当下不敢撒娇,老实道:“是我缠着陆师弟教我的,娘亲,你别怪他。”

    武当弟子说多不多,但第三代怎么也有百多人,杨如寄一时没有想起来,问:“哪个陆师弟?说清楚。”

    “是,是七师叔的小弟子,他是嘉兴人。去年才入门的,叫陆谅。常师哥笑话我是旱鸭子,我生气又打不过他,陆师弟说他在水边长大的,会走路就会游泳,我跟他学了两天,真的就会了。娘,我就夏天的时候下过一次水,陆师弟和青书哥哥都在旁边呢,别的真没有了。”她越说越顺,最后忍不住撒起娇来。

    杨如寄自然是生气的,但出门在外,总不能真把女儿扔到河里去叫她长长记性,至于那常剑波,虽是俞莲舟的大弟子,她作为师娘可打可骂,却又鞭长莫及。只好板着脸不再说话,叫女儿心里不安,不敢乱来。

    这一日到了汉阳,如寄停船靠岸,正准备雇一辆马车去金鞭纪家,忽然听到河流下游一阵喧闹,连等着招客的马车夫都说:“沉塘的热闹,有日子没见着了。”

    杨如寄再是心冷,闻言也吃了一惊,脱口道:“难道这是要给河伯娶新娘吗?哪里来的混账。”

    谁知那车夫听完居然变了脸色,厉声道:“这位奶奶看着也是正经人,怎么讲话这么没有道理,咱们县府的大户就是选河姑,也得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才好送给河神服侍,叫他保佑我们年年有鱼。沉塘的都是些不干净的女子,借着这长江支流洗清了罪孽,来生做个孤魂野鬼也罢,总是不要再为祸母家了。”

    杨如寄闻言再也忍耐不住,若不是看那人是个衣衫褴褛的穷苦人,当下就要让她知道女子的厉害,可她涵养好,不代表凌波也是,这孩子天生早慧,已经听明白这人说的全是迷信恶俗,抢着说:“你说女子不干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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