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舌战腐儒 (第2/2页)
榜题名?” 李秀才道:“这个倒算不准,因人而异,有些人考到白发苍苍,依旧没有功名。读书人人做官殊非易事。” 司徒紫轩因势利导,问道:“李兄,到底怎么难法?还请不吝赐教!” 李元芳道:“司徒公子生在朝鲜不知我朝制度也难怪,读书人做官却是越来越难了。” 司徒紫轩插话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科举之途比之蜀道如何?” 李秀才赞许地点点头道:“唐朝李白的诗歌,你们朝鲜人都会背诵吗?” 司徒紫轩道:“读书人差不多都喜欢李白、杜甫、白居易的诗,像我这样读过几年书都能背诵几首李杜的诗,还有元稹的诗。” 李元芳赞叹道:“看来,朝鲜是当之无愧的礼仪之邦,与那些野蛮之邦如倭国相比有天渊之别。” 司徒紫轩道:“李兄过誉了,只不过我国读书人都仰慕贵国的文化与礼仪而已,我们以你们为榜样。贵朝有什么新书,我国王京都抢购一空,一时‘洛阳纸贵’。” 李元芳听了这话很是高兴,道:“你到了我朝正好学一些典章制度,将来必定大有裨益。” 司徒紫轩道:“李兄所言极是!”其实,他心里在想:“我的技术水平至少领先你们五百年,你们应该向我学习才行,什么时候让你领略一下我这个现代大学毕业生的风采。” 李元芳当然没有注意到司徒公子的微妙变化,依然滔滔不绝地将大明的制度是多么完美无缺,鼓吹祖宗之法不可变。 司徒紫轩对只知道死读圣贤书的保守派持持鄙夷态度,心道:“他们这些人‘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无形之间障碍了中国科学的进步和技术的革新,你们是中国历史的罪人。” 司徒紫轩以一种苛责古人的态度来审视眼前的大明秀才,他就不那么可爱了,司徒紫轩甚至对他有些鄙视。
李秀才滔滔不绝大讲理学,司徒紫轩却不那么感兴趣了,李秀才善于察言观色,戛然而止,好不尴尬! 司徒紫轩道:“理学压制人之天性,在下不敢苟同。” 李秀才道:“理学乃是人间大道,朱夫子即是理学楷模。” 司徒紫轩心道:“朱熹?他不过是一个衣冠禽兽而已,他哪里信什么理学?存天理,灭人欲。信理学他怎么会与儿媳偷情并**尼姑?一个伪君子创立的体系,竟然会有信他?” 司徒紫轩情知李秀才中毒已深,争辩也是枉然,便不再置辩,李秀才还以为司徒公子理屈词穷呢! 李秀才“乘胜追击”,喋喋不休,紫轩忍无可忍,道:“一个不敬于君、不忠于国、玩侮朝廷、为害风教、私故人财的衣冠禽兽,他的理论如何信得?这厮还诱引尼姑二人以为宠妾,每之官则与之偕行,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李秀才哪里听人如此“污蔑圣人”,气得鼻青脸肿,竟然登时休克,曾府下人赶忙抢救才苏醒。 醒来之后,李秀才悻悻离去,司徒紫轩没有料到封建卫道士是如此顽固,还是见好就收,以免刺激卫道士,遭到他们围攻,毕竟“人在屋檐下”,程朱理学在大明毕竟是国家意识形态,已经不仅仅是学术的问题。 他读过历史,明朝人李贽被称为“异端之尤”,因“异端邪说”下狱,最后自刎而死。 司徒紫轩掐指一算,心道:“李贽此时还在壮年,有机会我要向他请教,看看异端之尤倒是是何许人。他的真性情是真是假?他还公然鼓吹‘虽一日受千金不为贪,一夜御十女不为yin也。’如此奇人与我同朝,岂肯错过?” 他虽然心中敬慕李贽,却不敢效尤,既已对圣人不敬,如何补救,他只得向自己的红颜知己曾梦娇请教。 梦娇亦知事态严重,欣然为他出谋划策,道:“轩哥,你可闯祸了。他李秀才回去一宣扬,你岂不是成了江南士人的公敌?听小妹一言,或可安然无恙。” 紫轩道:“娇妹教我,愚兄无不遵命!” 梦娇道:“我让人给你准备厚礼,你赶快携带大礼去拜会他,收回你刚才的话。” 紫轩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岂可食言而肥呢?” 梦娇道:“紫轩哥,你好迂腐啊。你就说,我生在朝鲜听宵小之徒胡言,信以为真,哪知竟是谬论,诋毁了圣人,特来请罪。” 紫轩只得依计而行,带着梦娇备的大礼,拜访李秀才,将梦娇教他的话说了一遍。 李秀才果然转怒为喜,道:“好贤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当下,挽留紫轩在府中用餐、留宿。李秀才派了一个家丁去曾府禀告,不在话下。 自从之后,司徒紫轩亦知慎言慎行,竟然成为理学的一门旗帜,岂不可笑! 翌日,李秀才又亲自送紫轩回曾府,紫轩在曾府摆下棋局与李秀才对弈,梦娇在一旁冷眼旁观,谨守“观棋不语”的古训。 手谈几局竟是不分胜负,遂弃了棋局,两人在书房聊了一阵。 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敬请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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