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寒雪暖_第二十五章 种剑摘星楼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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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种剑摘星楼外 (第2/2页)

剑意,姜阳生并不知道剑意是什么东西,后来特意去问过鱼临道,老道人语重心长的讲了很多姜阳生听不懂的天人话,最后姜阳生宽泛的总结了一下,所谓的剑意无非就是对剑道的领悟,这中间便是奴剑和养剑的区别,你领悟了什么样的剑意便注定你自己走上了什么样子的剑客路。

    姜阳生以《滴水经》为根基,加杂以诸子百家的各类剑术为羽毛,逐渐丰满自己的剑意,蓄剑势,他走的是养剑的路。

    这年寒冬,距离姜阳生走进摘星楼的那个秋天过去了三个月,古意朴拙的青雀剑被当作花草一样种在摘星楼前的土地上,风吹雨淋。

    大雪如鹅毛一样飘飞而下,很快天地之间便是一片素缟白色,抬头仰望昏暗的天幕,如同鹅毛枕头自上空撕碎,白花花大雪片子泼落下来,摘星楼上银装素裹,矮矮雪花附着在梧桐树虬曲枯槁的枝杈上,天空中只有麻雀扑棱着翅膀悄然飞过,复而归于万籁俱寂,而远处的海边浪花无休止的扑打在岸上,久久不息。

    姜阳生身着一袭火红色的貂皮裘走下摘星楼,身后是面色一种病态白色的丫鬟阿市,一身银白色的狐裘跟漫天地的雪花浑然一体,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摘星楼,相顾无言。

    姜阳生伸手抓了抓从眼前飘零下来的鹅毛大雪,雪幕遮住了视线,此时满院落是深达膝盖的雪坑子,青雀剑被埋在了雪堆里,只露出一把青铜剑柄在外。

    于仇说一柄好剑择主而从之,一天没有被青雀剑认可便是一天不能握持青雀剑。

    其实对此姜阳生不置可否,毕竟自己没有一颗仗剑江湖的心,也深知青雀剑认主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所以并不奢望能够得到认可,可是老孔赠剑定是希望自己让青雀重出江湖,毕竟它曾经是江湖上剑谱排名第三的绝世利剑,一辈子在自己这样一个毫无谋略城府臭名昭著的世子手上真算是遇人不淑。

    姜阳生没有去拔青雀剑,而是转身离开了。

    从北莱府库中随意拎出一柄青锋长剑,这次算是姜阳生自习剑以来第一次握持长剑,以前对于习武之人不屑一顾,很大的程度是因为自己北莱王二世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认为根本没有必要习武,后来孔道德窥仙门赠剑,才知道原来江湖水深,清水浑水淤泥鱼虾乱搅在一起,动辄就能淹死人。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而匹夫一怒无非就是血流五步,可却能让天下缟素披麻戴孝!

    很多人说北莱王穷兵黩武,可是谁能知道这里面有难言的苦衷,北莱城中豢养的武夫城外驻扎的军甲无非是想禁锢住齐鲁州的动荡江湖,而周天子的锦衣卫也是诸如此类。

    《武当剑法大要》这是七楼鱼临道从七楼琳琅满目的书籍中筛选出来最适合当下姜阳生练剑的基本剑法大要。

    顾名思义,这本书出自当下道教魁首之一的武当山,当今天下武当、青城、龙虎,蜀山、当下的四大道教祖庭,分执天下道教四方之牛耳,各自供奉着真武大帝、道德天尊、降魔护道天尊、广援普度天尊,道统法术上各有千秋。

    大雪后,海滨万顷芦苇荡中,姜阳生一人一剑站在芦苇荡中,长风鼓舞,芦苇翻飞。

    “抽”分上抽、下抽二法。其式均系持剑手手心向下,手背向上,剑尖向前方。对准敌腕之上或下部,往右抽拉。

    “带”分直带、平带二法。直带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随身后仰,顺势向后带回。平带是持剑手手心向上,手背向下,剑尖向左平拉。

    “提”,分前提、后提二法。其式均系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提时重心前移(或进步)者为前提;重心后移(或撤步)者为后提。“格”,分下格,翻格二法。下格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斜下向上斜格敌腕。翻格是敌近身时闪开其锋,持剑手由手心向内内旋成手心向外,使剑由下向敌腕翻格。

    “击”,分正击、反击二法。正击是持剑手手心向上,剑身平行于地面向前刺击。反击是指剑尖着力点偏重外侧的击。

    “刺”,分侧刺、平刺二法。侧刺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向前直刺。平刺是持剑手手心向上,剑面扁平向前直刺。

    “点”,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敌畹。

    “崩”,分正崩、反崩二法。正崩是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反崩是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劈”,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上向前下直劈。

    “截”,分平截、左截、右截、反截四种。持剑手手心向内,以剑前部向前截敌腕为平截;向右闪身,剑向左方截敌腕为左截;反之为右截;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由下向上截敌魄为反截。

    “搅”,分横搅直搅二法。绞式均以剑尖绕腕划圈,自己之手腕要避开对方剑尖绕行。侧绞为横搅,前绞为直搅。

    “压”,持剑手手心向下,使剑身直向下压敌剑。

    “洗”,持剑手外旋成手心向外,剑面竖直由下向上撩击

    姜阳生每一次挥剑,万顷芦苇荡就会飘飞出白絮,一时间这滨海之地如同百万白蝶齐飞冲天,好不壮观,而火红貂裘如同芦苇荡中一只孤独的火狐儿在芦苇荡中蹿跳。

    当下世风,纨绔衙内大都佩剑,正如姜阳生一万六千里的游历时也是配了一把花哨长剑充门面大致相似,奈何每一个纨绔二世祖都没有练剑的那份决然之心,故而只能配花哨剑。

    日出而作,灯火阑珊而熄,姜阳生在芦苇荡子里呆了一个月有余,转眼元旦将至,辞旧迎新,北莱城中行人的眉宇间都带上了一丝丝的喜色,不知不觉间北莱王府中也悄然张贴了新桃符,丫鬟仆人见面都道喜讨好,迎合新春。

    姜阳生没有走出芦苇荡,而是在那海滨之处命人建造了一个茅草庐,就在这里安家住下。

    大小北莱王府中没有人敢拂逆他的意思,二世子不自己走出草庐谁都不敢去打搅,即使姜贷也一样。

    期间,姜环,姜贷,周烟,都神色迥异悄然前往探望,只不过都是驻足远处翘首以盼,然后默默叹息一声或者抹眼泪转身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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