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_第三十四节 表演(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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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节 表演(二) (第1/1页)

    余温微润的鲜嫩羊皮卷,焕然一新的舒展。轻抚超凡脱俗的韵律,遗弃捆绑世俗的尔虞我诈,红袖添香的娇楚动人跃然于纸上,滑落在指尖招蜂引蝶的纸醉金迷,跳动节奏的妙笔生花,猝不及防的侵蚀融合,化作斑斑坠落的惊鸿细雨,波及的弧线,徐徐蔓延着清风。

    就像挥洒自如的灵犀文笔,轻盈如落梅般的舞步。萦绕的光环,虽没有太多看客,淋漓的汗水总算是一番别出心裁的自我安慰。

    “啪啪啪......”

    倦意的眼光总能捕捉到新奇的始发现场,隐藏在斑驳密叶中的枯槁,夸张放大的修长身姿,如旋转抖动着的空气扑面而来,曲终定格之后便是恭敬的崇高礼节。

    “昙花一现的优柔舞姿,蕴藏在少爷心中如少女般的羞煞美感,着实是让人倾慕的言不由衷呢!探索源头,还真是感谢菲莉大小姐对少爷的慷慨修饰。”

    “切,被禁锢在十字架上的人质,还能有自我救赎的选择余地么?答案当然是否认的,对于残暴的匪徒,投其所好才是可以保存生命体征的唯一机会,任何侥幸都是加速消亡的借口。”

    接过菲莉递给我的毛巾,热烈的吮吸着被我遗弃流失的汗液,别扭的委屈味道融化在润湿的毛皮之中,可惜它并不懂细致入微的体贴,当然成就这样的施舍也会让我无限反感。收拢的血液开始重新凝聚萎靡的状态,神经又敏感的紧绷起来。

    “多余玩物丧志的隔膜,并不适合我微弱的病态。那么,斯其先生,你是满载而归,还是一无所获,总是在牵动着纠结的心境。”

    将嫌弃厌倦的毛巾又遣送回菲莉的手中,右指尖在左指根凹凸的骨廓上颠簸着,软弱的小指总是会在庄重的场合中遭到排挤,只能在浑噩的晃动中挣扎着。

    “已经是这个时间啦!那么我先去准备美味的晚餐了,还请斯其先生多多调教贝尔!”

    “诚然如您所愿,就拜托大小姐了!”

    没有必要用美味故意挖苦厨艺,也没有必要用时间刻意创造空间。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偶然,更多舒适的境遇是在审时度势之后的刻意安排。我本不介意菲莉在核心计划中的一席之地,毕竟在关键时刻我相信流淌在她血液中的孤高气节会选择与伯爵府的荣辱与共,毕竟那是属于她不能选择的宿命。虽然选择了有意的避让,却着实让我感到很温馨,那是关怀备至不愿充当累赘的体贴。

    “那么,现在,即便是隔墙有耳,也不能阻止期待所提倡的诱引,况且事实上更没有什么交流上的障碍。”

    “是,少爷喜欢听悠久的历史,还是简短的概括呢?虽然两者的陈词都将呈现一段默契的枯燥体验。”

    斯其将手套摘下,轻轻拍打过后,顺势装在口袋之中。

    “本来长久的乏味是能磨砺坚韧的乐趣,但并没有那么多废弃的时间可以浪费,舞会的期限已经近在咫尺了!”

    钟表的摆动并不会休止,三十一个小时之后响起的乐曲,将是不再允许犯错的试炼,即使不能被赞誉为伯仲间的飘逸,也不能享受被抹黑的讽刺底线。

    “pt·米尔斯,已经可以算作是远古时期的领袖了,先王最为关怀的弟弟,由于盘根错节的伦理关系,按照年轮的轨迹,米尔斯的起点要比塔克国王更加滞后。”

    “哈?”

    “正是如此难以置信,但却意外合乎情理。掌握征伐的政令由皇室颁布,而关于决策的制定则由米尔斯公爵负责,当然从未出现背道而驰的情况。至于公爵本身,可以通过历史长河的考验,不论是清涟还是浑浊的浪花,都不能击沉漂泊的船只。”

    “也就是说我父亲的举止也要受到公爵的调控?”

    “虽然听起来不算友好,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或者只是存在于宏观意义上的指挥。权力贵族的府邸拥有戍卫队是皇室予以信任的承诺,这部分的控制权在于贵族。但是像老爷的对外征战,则是由公爵方面统一部署的,仔细判别之后,也算是一种体面上的混乱体制改革。”

    享受至高地位的公爵待遇,若是同时支配相应的权力,那是皇室所忌惮的。但就算是被剥夺后剩余的价值,翻云覆雨的影响力却也是不容置疑的。我没有体验过军伍生活,但是军队中的复杂羁绊很显然已经是臭名昭著了,甚至一名驭马人都能倾覆一场战争的最终归属。既然能让离谱的尖锐势力暂缓彼此间的仇恨,那是不容挑衅的威望,但在我的做事词典里,书写‘不可能’的颜料,是可以被擦拭的,或许是相信他们的伟岸定会宽恕我的乳臭未干。

    “斯其,你相信历史的重演么?”

    “恩,被比较的案例总是在教育着不能被放松的警惕,但源于骄横的作祟,被重叠起来的一幕一幕之间总存在着毫无违和感的间隙。或许原因总被归结为历史无法撼动的设定,也是自身夜郎自大最为信赖的倚仗。少爷难道是要?”

    站起身来,僵硬的脊背总需要被灵活的扭转才能恢复矫健的姿态,潜伏在右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遮蔽住了心脏的阴影。

    “哼,既然是没有隔阂的相似,就算是一番重蹈覆辙的演绎吧!至于不可预估的代价,总是散发着引诱继续前行的魅力。但是既然要选择惊艳的鹤立鸡群,就不应该拒绝彷徨在相形见绌中的贻笑大方。公平的交易面向诚挚的玩家,但一本万利的掠夺,是属于阴险狡诈者的游戏!”

    斯其眼中泛起了白光,那是轻蔑的状态写照。再次戴上纯白的手套,风驰电掣之间将我搂在怀里,然后顺延着展开臂膀,迈到了舞台中央,耳畔响起了熟悉到令人意志消沉的乐章。

    “现在开始,我就是少爷的舞伴,亲密的接触搭档才能给予身体最诚实的评价。那么,要开始了!”

    “倘若期盼我在柔和曲调中都是畏手畏脚的话,那也太低估我的实力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特训的成果。”

    “格外成功的演出呢!不过精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急促的呼吸跟随着脱离保守的顿挫,但是被制约住的身体,脚步却失去了本有的节奏,变得慌乱,然后出错。

    “怎么,这就是少爷吹嘘的能耐么?”

    “闭嘴!抿上你就像蝙蝠一样的利齿,有悖于吸血鬼的微笑!”

    心,彻底在骨腔中乱撞,恍惚之间身体也完全失去了平衡,要坠落了么,我带着我尚未实现的理想。斯其的样子突然看起来好温和,有力的臂膀将我拉回了生死线上的迷惘。

    “少爷,正如你现在的惨痛经历,华丽的舞蹈并非独善其生就能有所保障。同样政治也符合逻辑,桀骜不驯的胆识可以尝取一时的痛快,但总是留有不能美满的遗憾。只要是波及人与人的交流,弱者的反客为主便是违背自然之力的,想要避免惩罚,就要学会迎合,将自己的意志反置在对方身上,体会寄人篱下的委屈,才可以看到胜利的希望。若一味强求的结局,两败俱伤也是一种奢求了。”

    我被肯定的胜利,总是因为自身占据着无法撼动的主导地位,那是弱者无法触及的底线。我经历的战役,我总是扮演强者的角色,我可以自由任性的分配资源,然后寻觅最大化的利益。瞻仰强者的仪态,习惯居高临下的我总是残存着荣耀的孤高,却没有意识到那是以卵击石的自取灭亡。

    我要学会的,便是顺从王者的脚步。只要某个天赋比我强势的,在我眼中都算是王者。那不是势均力敌的境况,需要的并非冲动的蛮力,而是真正的卧薪尝胆。

    跟随着斯其的脚步,心跳和曲调又恢复到了同一频率,稍微稳定之后的娴熟,便是扭转败局的绝佳机会。我,作为即将崛起的强者,必然不会让时机,再次偷偷的溜走,即便是衰亡,也要亲自在我手中,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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