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鸡鹿塞守将 新 (第1/1页)
朔方郡,战国属赵高阙山南九原西部地。朔方郡内多是黄河冲击平原,是可灌溉垦殖的沃土,足可以进行大规模农业垦殖。故而吕布下达命徐晃占据朔方的命令后。徐晃便统帅一万并州狼骑,大军以急速攻略朔方郡地。 初期在大军的威慑下,朔方临近五原的几县纷纷归附。但朔方郡隶属边郡,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南匈奴归附大汉后,曾经在西汉极盛之世时老实的如同乖萌兔般对着汉帝朝奉。可惜王莽乱权之后,东汉立而西汉亡,南匈奴复又露出异族反复无常的獠牙,在东汉强盛时依附,在东汉衰弱时反叛,终于在永和五年导火索爆发,南匈奴左部龙王吾斯,车纽等叛逃,杀死朔方长史。随后,南匈奴又引乌梅,羌胡商下,迫使朔方郡治被迫迁移到了五原郡。 从此,朔方郡及其所属县城几乎全部沦为废墟,可怜天公无颜色。残留在朔方郡这片土地上的汉人饱受匈奴人的欺凌。说起这点,真是汉人的奇耻大辱。南匈奴人,端的是狡诈万分的一个民族,在那次反叛后,它们虽然实际上侵占了朔方郡大片的土地牧马放羊,但却后来转而改口,偏偏旗帜鲜明的承认朔方郡乃是汉朝的土地,它们与汉朝人是睦邻友好的兄弟关系。披着这身羊皮,它们肆意的在朔方郡胡作非为,欺压汉人百姓,但当地官员摄于朝廷中枢的严令,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对于南匈奴人屈辱妥协。 许多热血官员怒而辞官,许多厌恶南匈奴的官员都宁死不愿去朔方赴任。后来这却恰恰给那些无能与可恶的官员钻了空子,他们上任之后于南匈奴人勾结,更是让朔方郡这片土地,成为了一片乌烟瘴气之地。 世界上分为黑白两面,如果说黑的一面,朔方郡的百姓,无疑最具有深切的感受。东汉的江山,也是注定要到了失去的时刻,因为当年煌煌大汉人在南匈奴面前撒尿其人不敢动的一幕已经真的远去了。 鸡鹿塞,这是一座城,这也是一座塞,这还是一座军营。苍凉的曲调响彻,猎然井序的两万大军,如同一个个蛰伏的猛士,在严整的军阵中cao练着。 卫孜,正是这鸡鹿塞的守将,领汉朝破虏将军位,他所统领的两万边军是真正的精锐,也是南匈奴人之所以猖獗不已却不敢不略微收敛的朔方郡定海神针。 可惜,随着中央朝廷的腐败衰落,卫孜统领的这一只边军,补己短缺,军备短缺,粮草堪堪维持日常消耗,如被拔了牙的老虎,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报,北方十余里南匈奴塔塔部劫掠木家堡居民,烧杀抢掠百余户!” 接到线人的消息,端卧大帐内的卫孜面色铁青,时而转白,时而发青,手指都拳握在一处青筋暴露。他愤怒,他不甘,他同情可怜那些无辜死去的汉人民众。但他是鸡鹿塞守将,他有自己的职责与坚守,鸡鹿塞是朔方郡举足轻重的要塞,他不能有失。尤其是在粮草不济,环境低劣的状况下。 “啊,可恨南匈奴人猖狂,朝廷却无力管束!大汉子民,何其无辜也!”卫孜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水液流于喉间,却苦涩的如榴莲滑过。 “卫将军,别来无恙否?故友求见!” “谁?某偏居残破荒原之地,何来故友?”卫孜大呼。 只见一道威风赫赫的身影掀帐而入,他一身简约朴素的软甲,眉目炯炯有神,三分颜色,目光似斧玺。 “你是……”卫孜眼睛一亮:徐,徐晃徐公明?? “哈哈,正是在下。数年未见,没想到哥哥还记得我这当年爱较真的小子。”徐晃抱拳道。 “当年你小子第一次参加边军,训练不努力还抱怨军饷发的不够,煽动兵士闹事,还是本将亲手将你抓住,将你逐出边军,一恍就数年了,你真是变精神了!”卫孜大笑。 “当年多是年少轻狂,狂妄无知。自那次后,吾每日三省其身,这些年总算学了些本事。”徐晃道。 “你小子!”卫孜笑骂。 两人谈兴浓烈,互相诉说往事,畅谈许久,如同经年的老友,在故乡的重逢,无尽的话题。
“你此番来此不是端端与某叙旧的吧?”卫孜突然道。 “哥哥明鉴,我不便相瞒,我此番来此,是因得遇明主,想让哥哥一同前去效力。”徐晃陈恳道。 “明主?”卫孜目光一闪,饱含惋惜:可是那白波军转官身的杨奉?” “自然不是。吾主乃是并州数郡之主吕布,相信将军听闻过他的大名!”徐晃目光复杂。杨奉对其有知遇之恩,不过这恩情他早已还清,自杨奉将其赠予吕布,他便有了新的忠义所在。 “徐晃,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卫某手中剑不利否?”卫孜忽然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方才的和煦消失殆尽。 “吾之明主,只有当今圣上,吾生平之志,上报国家,下安黎民。汝用冠冕堂皇之语,欲乱吾心中之志呼?”卫孜嘶声力竭。失望,无尽的失望,他觉得他看错了徐晃,看错了。 “卫将军可否听徐晃一言?”徐晃并未动气,斧玺的目光似要洞穿一切。 “哥哥心中之明主,真可为明主呼?当今圣上,不过几岁之小儿,所言政令,不过权臣之胁迫。据我所知,鸡鹿塞乃边军重地,历来朝廷都是无比重视,粮响军备,莫不先发。可如今,鸡鹿塞却缺兵器而少粮饷,边军重地的掌控尚且如今,更遑论各地郡县。哥哥真要陪着这样一位‘明主’一起陪葬?” “放肆,胡言乱语,狗屁不通!”卫孜目中杀意时隐时现,他在权衡究竟要不要留下如此大逆不道的徐晃。 “蹭!!!”终于忠义之念压倒一切,他怒而拔剑。 剑锋如流星刺向徐晃面门,徐晃面色罕见的平静,似乎早已料到卫孜的所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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