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婚约里头有内情 (第2/2页)
原来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难怪……阮绵绵怔了怔,明白这话题显然是刺到了他的伤心处,气归气,却也有些歉意,便含糊的嗯了一声继续上楼,然后让到一边。 阮彦真抱着被子走上二楼,目光扫到那打开的书柜,心底又隐隐作痛,迅速转过头将被子放在床上,然后又对阮绵绵强笑了笑:“差不多该去熬药了,绵绵你在楼上好好休息,小心别撞到了头。” 看着他仿佛一下子有些佝偻的身形一步步走下楼,阮绵绵不由地坐下沉思。 十年前这身子的母亲就不在了,难怪醒来后都没听他提及过。只是,古代人不是都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他怎么一直都没续弦呢?要说是因为贫穷,可他既然有一手好画技,只要他愿意,应该也穷不到哪里去吧?怎么偏偏就自甘堕落,不但没心思画画还经常买醉?甚至还把女儿许给郝氏那样的人家呢? 越想越觉得疑团重重,阮绵绵不觉地走向书柜,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会那些画,越发想不通这其中的原有,不过有一点倒是个希望,那就是阮彦真看似落魄无能,实际上也不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的。当然,前提是他得重新振作起来,才能改善这个家的家境。 正想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向巧依的声音:“阮叔叔,煎药呀?” “是啊,巧依姑娘,真是麻烦你啦!”
“阮叔叔说什么话呀,绵绵是我meimei,我为她洗几件衣服有什么麻烦的。” “巧依姐!”阮绵绵下了几步楼梯,弯腰去看,却见向巧依正好将篮子脸盆放下,里头除了棒棰等一件衣服都没有,不由地很是诧异。 向巧依应了一声,看到她的视线,笑着道:“meimei家没有院子,不方便晒衣服,所以你的衣服一般都是晒在我家的。” 原来如此,阮绵绵想一想这蜗居里果然是没有晒衣服的地方,不由黑线了又黑线,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找新房子搬家的念头。 接下来的两三天,由于一场浙浙沥沥的春雨不期而至,将左家桥整日都浸在朦朦的雨雾之中,打开窗子,感觉呼吸一口空气都是湿漉漉的。为免阮绵绵伤体未愈又染上风寒,大家都不支持她出门。 阮绵绵无奈,只好乖乖地呆在家中养伤,跟着向巧依学着适应这个时代和生活环境,活动范围也仅限于顺着青石板路去带了向巧依家坐坐,或稍微沿着运河走一走。 至于阮彦真的秘密,倒不急着打探。因为自从触及那个伤心话题后,这个便宜阿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瞧在他没了老婆又失去了真正女儿的份上,阮绵绵也不想逼他太紧,毕竟终究是要一起生活的,将来退婚也还要他出面。 只是,比起现代来,古代的生活实在是有太多的不习惯和不便,样样都要自己动手,虽说现在有向家母女帮忙,可将来这些活总要自己做的。 而且,按照习惯,一般人家都只吃两顿饭,辰时早饭,申时晚饭,就算有三顿的那也是因为夜上还要做生意才加餐的,让阮绵绵很不习惯。 这也就罢了,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正常就用点心来补,倒也饿不着。 最讨厌的是如厕问题,居然连个茅房都没有,只能用马桶,阮绵绵只用了几次,怨念就十分深重。 虽说这城市还有一种专门收这些污物的职业,可那些被称为倾脚头的清洁工都是天不亮就来的,阮绵绵少不得也要跟着早起,毕竟衣服可以让人家帮忙洗,自个儿用的马桶总不能叫人家倒吧! 还好,除却生活上的不适应,日子倒也算过的平静。阮彦真和向家母女都变着法子给她补身子,郝氏也没来找过茬,郝宝更是不见踪影,据说当天就被郝氏给强行送回冶炼坊做工去了。 那冶炼坊是挂在皇家名下的,郝家托了很多关系才把儿子塞了进去。先前不知道儿子请假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郝氏自然不会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不过,郝宝虽然人来不了了,却悄悄地托别人送来一些吃食,只可惜如今的阮绵绵早已不是以前的绵绵meimei,这番心意注定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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