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谣_034 一世一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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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4 一世一双 (第1/2页)

    再醒来时,躺在了自己柔软的床上,翻身抱住被子舒服的磨蹭了下,房间里有人笑道:“姑娘,你醒了。”

    “春曼?”

    她倒了杯水给我:“感觉咋样?”

    “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是说要带我出来吗,我就跟来了。”

    我忙问:“陈素颜怎么样了?穆向才呢?镯雀呢?”

    “他们三天前就醒了。”

    三天……

    我怔了怔:“我昏迷了三天?”

    她点头:“你饿不饿,要吃点啥?我去给你做。”

    我已经饿疯了,忙爬下床:“我们一起去!”

    一连昏睡了几日,我四肢无力,在厨房里锅碗瓢盆一通钉咣乱响,越帮越忙。

    春曼忍无可忍,把我好言软语的哄了出来。

    庭院里阳光柔和,清风乘兴,不知从哪飘来的阵阵花香,沁人心脾,煞是好闻。

    我穿着白色寝衣,长发披散,在院子里松动筋骨,只觉得惬意无比,舒坦慵懒,地底溶洞带给我的骇意荡然无存,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几只小鸟在桂树上清脆啼叫,我无聊的伸出手:“过来!”

    一只小鸟像听得懂人话,真的停在了我的手心上,我咯咯一笑,还未乐够,它屁股一撅,拉了坨屎后拍拍翅膀走人了

    我气得跳脚:“混蛋!我要把你烤了!”

    一阵笑声响起,我回过头,杨修夷笑呵呵的站在我身后,穿着一套淡蓝色锦服,清风缓缓牵起他的乌玉长发,肌肤欺霜赛雪的白,整个人别样的清新俊逸。

    丰叔也穿得清爽,走到井边打了一盆水端到我面前,见我傻在这,说:“丫头片子,赶紧把手洗了,不洗就干在那了。”

    他们如果对我坏点,比如揪我头发,踹我屁股,给我下毒,找人用麻袋罩着我拖到角落里打一顿,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但如今这样,我反倒不自在了,畏畏缩缩的把手洗了,杨修夷很自然的抓走我的手腕替我把脉,点了点头:“不错,恢复的挺好。”

    我“嗯”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丰叔嘿嘿道:“我去厨房看看。”转身就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杨修夷,他悠闲的摇着折扇,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见没话说,索性抬起头望了会青天白云。

    “这个给你。”他递来一个紫色锦盒。

    我伸手打开,是一根羊脂玉簪,色泽莹润,光洁清绝,造型十分娇俏。

    我不解的抬眸。

    他淡淡道:“你早该及笄了,我们在山上没什么讲究,到了这里也该入乡随俗一下,这是本师尊送你的成人礼,每天都得戴着,不然……”他四下看了眼,往古井一指,“不然把你扔井里。”

    我捡起玉簪左看右看:“你在里面掺了琅琊露?”

    他挑眉:“眼睛够贼的。”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省的你走丢了又要让人找个半死。”

    我收起锦盒,打起了小心思,这东西看上去应该不便宜,我正好穷困潦倒,如果卖了肯定是笔不小的财富。

    我问:“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面色忽而一沉,半响没有回答,摇了摇扇子,语气有些责备:“以后不要逞能,别以为你的身体古怪就能任性妄为。”

    我懒得理他,摸着锦盒思量着如何出手,他砰的一下给了我一记指骨:“田初九!不要心不在焉!”

    我不怒反笑,指着他宽阔的肩膀:“杨修夷,你的这里怎么脏了。”

    他没想我会来这么一句,奇怪的看向自己的左肩,我立即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背上,然后转身就跑。

    他在身后大骂,我捂着脑袋,笑着叫道:“别用东西砸我!我元气大伤刚恢复身子,会出人命的!”

    不得不说,春曼有一双巧手,做出来的饭菜香气扑鼻,口味也跟丰叔的很不一样,我一口气连吃了五碗饭,几盘菜也被我风卷残云般的吃了大半。

    杨修夷和丰叔习惯我的胃口了,春曼傻在一边:“你饭量咋比男人还大,这么吃下去哪受得了?”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嘀咕道:“我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那也不能吃那么多……”

    我夹起一片腊rou:“我那天把胃液都吐光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没关系的。”

    杨修夷冷哼:“怎么不把胃也给吐了?”

    我嘿嘿一笑:“你又不在,我把胃吐了恶心给谁看?”

    他嫌弃的斜了我一眼,沉默一会儿,道:“现在醒来也算是巧,正好晚上可以去喝穆向才的喜酒。”

    我欣喜:“他们要成亲了?!那么快!”

    他点头,犹豫了一下,淡淡道:“新娘是镯雀。”

    我手一抖,瓷碗差点没被我摔地上去,我放下碗筷:“不吃了!”

    飞快回房里换衣,再飞快朝门口冲去,横穿大街,穿着近路跑向金香酒街宽敞大气的县令府邸。

    府上的人皆对我客客气气,我找到陈素颜时,她正在鸟语花香,翠枝满园的后院里抚琴,见到我时琴音骤停,欣然迎上:“初九,你终于醒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一把拉起她:“走!”

    在柳清湖畔临水而坐,远处石桥上有好几对踏春赏玩的公子佳人正吟诗作对,湖面上画船游舫南来北往,清风徐来,水波漾开,别是一番惬意悠然。

    她将一颗银芝梅塞入嘴中,回头冲我笑道:“真是多亏你了,不然这派暖春花开之景,我无幸再见了。”

    我直接挑明来意:“你为什么不嫁给穆向才?”

    她微微偏头:“你怎知是我不嫁?为什么不说是他不娶?”

    “他肯定想娶你啊,”我没好气道,“他更喜欢你,只要你点头他一定会娶你,最气的是你本来就是他的结发妻子,”我板起脸,“为什么让给镯雀?”

    她望向远处的湖光山色,一袭鹅黄色纱裙缥缈灵动,随风轻舞。

    我特别喜欢她的眸光,总是悠悠远远,蕴满水光秋尘,不算特别清澈,也并不复杂难懂,而是空濛迷离,像渲染的水墨国画。

    安静少顷,她淡淡道:“初九,你没有谈爱的经验,想必不知道女人在男女情爱上都是极度偏执的,即便我自认心胸气魄皆高于其他女子,我也做不到不嫉不疑。只要有爱,便会有虚妄执念,便会有无端业障,以我的高傲性情,恐怕会做出连自己都胆寒害怕的行为。而除却****,生活中尚有许多杂碎细节,柴米油盐酱醋烟茶各类事物无孔不入,女人生性爱计较得失,在这类琐事上亦是极容易发生矛盾纠葛。所以,我莫不如断了这念想,留他一个清高身影也好。”

    我不满:“那你就便宜了镯雀么?”

    她摇头:“你错了,我没有让,而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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