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系列之人之道_四、铤而走险(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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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铤而走险(中) (第2/4页)

下在事后却极不认同郑司楚当初提出的和谈之计,以至于在接下来的议府会议中以前所未有的高票罢免了郑司楚的帅位。十几年太平岁月过来了,虽然帝君宽容,终究不允许五羊城大力发展军力,造成了五羊城政大于军的现状,因此眼下五羊城的实力更是今非昔比,不能与郑司楚为帅时相比。如果宣鸣雷这么做,正是重蹈当年的覆辙,郑司楚想来便大为忐忑。

    宣鸣雷道:“视我为仇那也没办法。世上之事,终不能一味退让。若是退无可退,那才会万劫不复。”

    郑司楚摇了摇头道:“这样子一拍两散总是不妥。何况我姨夫虽然身为大统制,他实在担不起这等重责,这计划恐怕行不通。”

    这些年郑司楚虽然毫无作为,但也常常反思自己为何为落得这样的下场。明明自己是为了保存共和体制而不得不为之,结果并不被受益于自己的人所认同。想来想去,便是以民为本,以人为尚的共和制,几乎事事都要经过议府的讨论,在这种时候反而比不得帝制的效率高。大统制的最终决定权其实是从过去共和制时期沿袭下来的。当年初代大统制能力极强,却也刚愎自用,因此留下这一条明显有违共和理念的条款。然而后来的几代大统制能力既远不及初代,更兼做大统制的时间也都很短,到了陈虚心为大统制,更是连动用最终决定权的念头都没起过。执政府从上至下本来都觉此条早该废除,但既然形同虚设,一时也不去管他了。若是陈虚心突然动用此权,只怕反会引起议众误解,岂但宣鸣雷与王趾青更会变得势同水火,军政双方的矛盾也会大大激化,只怕局面会更不可收拾。

    郑司楚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他将这顾虑约略说了,宣鸣雷一开始还端着杯子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他并不是个易冲动的人,但此事实在没有郑司楚想得那么远。听他剖析,宣鸣雷亦觉得自己原先的主意的确不妥。待郑司楚说完,他道:“那么,郑兄,你说该怎么办方为上策?”

    郑司楚沉吟了一下道:“此事想来,还需得到王司长的认可。我想他不是个不识轻重之人,宣兄,你若放下架子,前去与他深谈一次,向他说明此中利害,我想王司长应该能够理解。”

    宣鸣雷叹道:“郑兄,你已经十几年不涉足权场了。你可知道王趾青是什么人?”

    郑司楚一怔道:“他不是礼部司司长么?”

    “司长是不假。但你可知道,他是黎殿元的表兄。”

    郑司楚呆了呆,喃喃道:“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他就因为此事才怨恨你?”

    宣鸣雷实不愿对郑司楚说,但话到此际,唯有点了点头。

    黎殿元这名字,在五羊城亦是颇为敏感。黎殿元当年本来是个小吏,因为能力甚强,正是得郑司楚引荐而步步高升,在南北对峙的最后时刻黎殿元甚至成为五羊城的最高执政。黎殿元坚持要与北方拼到底,就算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以至于与提议南北和谈的郑司楚发生了剧烈冲突,甚至准备除掉郑司楚来解决这个障碍。那一次是郑司楚得到了最后胜利,黎殿元也身败名裂,愤而自尽。尽管黎殿元其实是受到另一支神秘力量的利用,如果按黎殿元的做法,今天五羊城早已成为一片焦土,可是在善忘的五羊城民众眼里,向北方帝国屈膝的郑司楚就是卖国,而满口大义的黎殿元,无论如何还当得上是个英雄。特别是接下来十多年不无屈辱的和平岁月里,郑司楚被死死扣上了“卖国求荣”这顶帽子,曾是郑司楚死敌的黎殿元反而更被人同情了。特别是在作为表兄的王趾青心目中,自己这个表弟为国家鞠躬尽瘁,得到这样的下场实是不公,因此对郑司楚的怨恨也比别人更多一些。宣鸣雷是郑司楚的知交,就算郑司楚把骂名全揽到了自己身上,王趾青对宣鸣雷仍是没有好印象,想要和王趾青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以求得他理解,实是千难万难。

    宣鸣雷见郑司楚陷入沉思,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当年他与郑司楚两个水陆配合,有天下无敌之称,心知这老友足智多谋,说不定真有什么好办法,便乐得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一边挟两筷子菜。郑夫人这些年天天忙于家务,厨艺大进,这两盆炒菜亦是色香味形俱全,其中一盆腊肉炒韭菜岂但韭菜根根一般粗细长短,腊肉也切得片片都是一般大小,多半是切开后还修过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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