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下雪了呢 (第2/2页)
银色的袈裟,像那少女的美丽的纱裙,又似是新娘漂亮的婚纱,或者是动人仙女的石榴裙。 “你要去A市?”他说的肯定,可就是习惯用疑问句强调陈述句,好熟悉的语法,听到久违的强调句,有一霎那我的心被融化了。 我低下头,盯着不远处他的脚尖,不语,整张脸都快要淹没在围巾上,只有那头秀丽的发丝露漏在外,列御寇的视线有些低糜,也许是因为我沉默的原因。 “如果我求你留下,你还是走吗?”他的语气有些卑微,我微微诧异抬眸,整个人处于震惊中,大概三秒,只见他一双深情的眸子注视着我,眼瞳中带着期待。 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给他希望,可是还是犹豫了一下,他眼眸一瞬间焕发着异样光彩,接着,我再次低下头。 他那刚刚因为我犹豫而亮起的眸子再度阴沉,沉郁的气氛在我们之间徘徊,我心知肚明,如今的列御寇被我击的溃不成军。 “为什么?”他明明知道答案,却非要来问我,似乎我不给他定一个死罪他便不甘心。 事实上,我多想回答他,不是所有为什么都有答案的,有些为什么它是没有答案的。 可我做不到,做不到抬起头跟他说话,做不到说话时候强忍着不让声音发出一丁点哽咽,做不到看见他心灰意冷时,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眶无声的落泪。 随着我的沉默,我们之间陷入了无声的缄默。 良久,他低沉厚实的嗓音骤然响起,“葵葵,我相信你,你是爱我的,可你为什么要躲?” 相信我。
这句话又再一次让我的心一震,差一点我就抬起了头,差一点我就让他看见我泪流满面的脸庞。 可我只能整个人颤抖的站在原处,将头深深的埋进围巾之中,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失态,让我以优雅结束这台演出,两败俱伤的局面太触目惊心,我无法承受。 列御寇,你曾经说过不要说对不起,如今的我真的想不出有第二句话可以对你说。 我的沉默像是死刑官里的权杖,一次又一次的重击着列御寇的心,即使他再爱我,即使他再怎么求我,我始终无动于衷。 他选择离去,不是因为我的不回应,而是因为他也明白我难以回应,他还是最了解我的,见我迟迟不回话,于是,他说,“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便不多加打扰,很抱歉,占用了你的时间。” 他吐字清晰,声音低糜,沉重夹着几分心痛。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狠狠的将头抬了起来,泪水模糊了他的背影,我只能看见他黯然销魂的背影,还有手腕上初见时的证据。 “去往A市的乘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X航班,现在开始登机了,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 机场冰冷的广播声响起,像是预示着我走向一条与列御寇背驰的道路,我脸色发白,嘴唇干涸,轻轻一闭眼,泪水从脸庞滑落,一串接着一串。 每一颗泪珠都承载着超负荷的痛苦,纵使割舍我也已经准备好,可心还是止不住的疼痛。 …… “回来了?”母亲见我从外面进来,慵懒的问了一句。 我褪去一身厚重的大衣,拍了拍衣裳上的雪花,冰凉的雪花融在手里,顿时僵硬住了心房。 我微怔愣了一秒,轻垂眼帘,看着大衣久久不能回神。 女佣把我的行李从车上拿了下来,准备提到楼上,我忽然想起什么,便喊住了女佣。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女佣恭敬的问我。 我浅浅看了母亲一眼,接对女佣说,“行李箱的衣服都丢了吧,过时了。” 母亲听到我的话,果不其然震惊抬眸,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 女佣愣了愣,提着行李箱一副不知所措,“全丢了?” 怎么她记得当初给大小姐整理行李的时候,她挑的可是当季最新款的服装,大小姐说衣服过时,这是怪罪她的意思吗? 我微微颔首,“嗯,丢了,让厂家将最新款的衣服送家里来。” 凡是沾染上S市气息的东西,都要丢掉。 就像是这雪花,纵使不是S市的,可仍旧可以冻僵我温热的心房。 “是。”女佣立刻提着行李箱退下。 母亲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喝了一会儿茶才问我,“去S市,不乐观?” “去当然不乐观,如果回肯定乐观。”我面无表情的答道,接着不顾母亲的不悦,转身上楼。 去跟回是两个概念,虽然是我情愿回A市来,可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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