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变神丹 (第4/5页)
这边二人听思玉说道一半,就已知道这姑娘说的是甚意思,都是哈哈一乐,癞和尚将刀谱和那短刀收好,就听韩世忠书房那边一个仆妇一声惊叫,紧跟着当啷一声,仿佛是将什么物件打碎在地,当时三人脸色一变,急忙冲出房门,就见书房门已被那仆妇推开一半,指着屋里满脸惊讶,几人只道余辽有变,当即冲到门前,往里看时,韩世忠和思玉也呆立在门口,惊讶的嘴也合不拢来,癞和尚倒是心神一定,点点头对那仆妇道:“无事,你且去准备一些吃食来,不要鱼rou,粥饭菜蔬就好”,那仆妇这才回过身来,嘴里喃喃应道:“是是”一边却不住眼往房中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事一般。 癞和尚打发仆妇去了,这才对惊呆了韩世忠和思玉道:“瞧见了么,此药果然神效无匹罢”,两人都是呆呆点头,癞和尚却嘿嘿一笑,将房门全部推开道:“就那么坐着不要动了,稍后吃些东西,再略作走动”,说着将书房门窗全部推开,顿时房内一片敞亮。 余辽初时苏醒过来,心中既是混沌一片,又是悲痛万分,想起那一夜之事,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大梦未醒,想要起来,偏生稍稍一动,胸中一口气就提不上来,猛然想起那晚自己昏晕之时,隐隐约约听见那黑衣人说自己心脉受损,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活多久,再想起父亲临死之前都躺在自己身边,显然是为了护住自己拼却了性命,自己现在却形同废人一般,如此一生,又有何意?正思量间,就听房门一响,却是师姐小心翼翼托着一丸漆黑如墨的丸药进来,当时不知何意,就见师姐倒了一碗水,将那粒药放到自己嘴边,也不拒绝,和着一口温水缓缓咽下,就觉得嘴里一股极为冰冷的鱼腥气味如同一道冰线一般从嘴里直达肺腑,强自忍耐片刻,正想问师姐这是何药,却见师姐面带惊喜飞奔而去,心中也是一片诧异,又觉得咽喉冰冷的紧,赶紧吸了两口气,却哪里吸的进来。 大惊之下,余辽想要开口呼唤,就觉得那冰冷之气已经从胸腹化入全身经脉,恰似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别说呼唤,连声音都似被冻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赶紧将身上被褥紧紧裹住,只盼能温暖少许,谁知越是裹紧被褥,身上越是寒冷,到最后余辽心中竟然冒出一个念头,恐怕自己要被这药力活生生冻死在这里。想到此处,当即心中一横,反正爹爹都死了,自己活着也没甚的趣味,师姐也以有意心属那第三旻,还不如现下死了的好,也就不再挣扎,只等那彻骨寒气将自己冻成一块算了。
哪知他心意放开,静静等死之时,就觉那寒意褪去几分,稍后又褪去一点,忽然丹田里涌出点热意,心中惊诧此药究竟是什么所制,竟然如此寒冷中还能出现一股热意?忽地想起曾有江湖豪客说,冻死之人往往面露笑意,自己莫非也是如此,并不是那寒意褪去,而是自己的幻觉?谁知再过少顷,心中就知这绝非幻觉,那丹田一点热意好似一点火星闪了几闪,那原本流转全身的寒意此时反倒如同提前灌注在经脉里的火油一样,被这火星一点,顿时熊熊燃烧起来,瞬间自己就从阴寒彻骨的雪窟冰窖掉入滚油熔岩中一样,只觉得的热不可当,却一点汗水也没有,那火似乎只是在身体内烧,竟似要将自己从骨子里烧成焦炭飞灰,当时心中苦笑道,原以为要被冻死,哪里知道竟是被活活烧死的,自己此时又没有力气动弹,只能随那火烧罢。 就当余辽打算让那火将自己就此烧死,猛然觉得那火头好似小了一些,过了一时,又小了一些,慢慢好像将流散在四肢百骸的那股寒意燃烧殆尽,就此熄灭一样,此时觉察不到一丝寒冷,也毫无火烧火燎之感,全身都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畅快,就像暮春时节午后的旭日暖风一般,尽是一派说不尽的舒服惬意,这才知道这药果然有些奇异之处,此时气清神明,那一夜所遇之事在脑中更为清楚,伸手往怀中一摸,发现空空如也,一惊之下,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巧那仆妇进来送水,刚推开门,就见方才还奄奄一息的余辽猛然坐起,一声惊叫,那边房中三人急忙过来,韩世忠和思玉看见坐在床上怔怔发呆的余辽自然惊讶万分。 余辽此时心中也是惊讶无比,方才师父让自己躺下之时,全身哪里有一丝气力,怎地吃了这一丸药,受了那么多煎熬,猛然间就如同不曾受伤一般,看着自己双手也是一派难以置信的神情。 “啧啧啧,现下你们知道这三变回阳丹的效用了么”,癞和尚也是一面赞叹不已,一面说道,只是这句话却是对着门外仍在发愣的二人所说,二人此时才知此药叫做三变回阳丹,余辽却不知就里,一脸茫然问道:“三变回阳丹?那是甚么?” 癞和尚还未答话,思玉一步抢进来道:“就是咱们那不是师祖的师祖送给你那白瓷瓶里的灵丹妙药,师父说此药世上只有这一瓶,咱们那不是师祖的师祖全都给了你了。” “不是师祖的师祖?”余辽脸上越发的茫然,知道事出有因,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思玉口舌甚快,当即将方才三人所说之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她虽是极富心机,却和韩世忠一样,是个性情极为豪迈的人,连那无心之下翻看刀谱之事都不加隐瞒,只是隐去了自己和师父说那刀谱拙劣不堪之事,说完之后,才对余辽道:“你方才所服之药,便是咱们那个不是师祖的师祖留给你的,叫做三变回阳丹。”续后却有些愧疚的接着道:“至于你那刀谱,我并非有意要看,只是一时好奇之下,才随手翻了一翻,若是有甚么不妥之处,还望师弟不要在意……若是要打要罚,就算要挖去眼珠子,师姐都不皱眉”,她这话说的极为斩钉截铁,毕竟是自己不对,因此她也毫不推卸。 余辽听师姐说的诚恳豪迈,毫不隐瞒,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对那刀谱其实看的并不甚重,只是父亲如此说,他也不免要牢记在心,又知道那谱中总纲已被父亲毁去,况且父亲说过师父见过次刀谱,连总纲都可告知师父,现在父亲已逝,眼前三人无一不是自己当世最为亲近之人,师父自然不比说了,韩爷爷对这刀谱绝无觊觎之心,至于师姐,不要说她是无心之失,就算她不知,自己也免不了让师姐一看。想起父亲师兄弟三人,为这刀谱反目成仇,最后却都惨死在那黑衣人手中,却无一人学到这刀谱上武功?当时眼圈一红道:“师姐不要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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