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豪富初显 (第3/4页)
相疑,这些菜到了这里,若再不吃,只能倒了,岂不是可惜?”癞和尚却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摇摇头,笑了一声道:“秃驴我平生最不耐烦这等细致吃法,见了这些繁琐艰难的做法就没胃口。”说着径自到酒店柜上,将酒家刚刚撤下去的酒rou拿了一些,走到门外和那赶车的坐在一起,大吃大嚼。思玉这才红着脸道:“第三家主不要见怪,我师父向来如此。”余辽却是仍旧看着那些菜肴,半天回不过神来,暗自思量这些菜肴从临安快马送来,这第三家后面看来还有不少人众沿路服侍,这些家丁和这麹管家,看来果真如韩爷爷所说,只是随身护卫而已。 癞和尚既然不与几人同桌而食,余辽和思玉也不好不领第三旻这份厚意,那些菜肴虽然比不上在临安那些名楼中随叫随吃的那般鲜美,比起这小小市镇上酒家的村酒粗rou,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那酒家掌柜自己,都看的啯啯直咽口水,暗地里羡慕这有钱人确实会享受。 几个人正在默不作声吃饭,就听门外又是一阵马蹄声,第三旻不觉一愣,看着那麹管家,麹管家却面无表情,只是摇了摇头,第三旻当即知道这并非自己家人,抬眼看时,就见门外走进两个汉子,进门看见第三旻这一桌人,脸色都是一怔,也不过脸上闪了一下而已,当下要酒要rou,坐在角落一桌大吃起来,两人不时小声说着什么,眼睛不住的在思玉身上闪来闪去,这两人眼见都是江湖汉子,吃的甚是豪爽,不多时酒rou吃尽,叫酒保了算还酒rou前,又看了几眼思玉和第三旻,对视两眼,大踏步出门,只听马蹄声响,竟然连夜而去。那酒家掌柜的自那两人进门就脸色有异,见那二人离去,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强自忍住不言。 等到众人吃完饭,洗了手脚,那几个送菜来的却又奉上茶来,思玉一喝之下才发觉,这茶水竟然都不是这酒家所有,都是方才快马一起带来的临安虎跑泉水和临安名茶。此时虽然还在惊讶,却不似刚才那般震惊不已,只是觉得这第三家非但身家豪富,用心也颇为细致。 当夜就酒店中歇下,麹管家早已收拾好卧房,被褥铺盖,都是从附近买来的崭新之物,除了那些家丁和赶车的睡在酒家前堂,其余人等都是一人一间卧房,只有癞和尚说自己从来在卧房中睡不着觉,找那酒家要了一片草席,铺在客房天井里,不一时就鼾声如雷,齁齁睡去。几人见他如此,也只得由他,只是这一晚,那鼾声不绝,搅扰的客房中都睡的不安生,店主见癞和尚随那第三旻一路而来,那第三旻豪富做派他也亲眼所见,不敢得罪,麹管家见他面色犯难,又取了二十两银子算作房钱,店主人见出手如此阔绰,更不好说什么,只好挨门道歉,又免了那些客人这一晚房钱,这才安抚下来。 余辽初时也被癞和尚如雷一般的鼾声搅扰的不能入睡,翻来覆去想着自己这一段以来的所遇,又想起这第三旻为了师姐今日里所做的事情,这等手段,非但要家财巨富,而且要心思细密才行,只觉此去无论是否能治得好自己身上内伤,前途都是一片灰暗,心中越想越是混乱,慢慢的竟然连癞和尚鼾声都听不见,竟然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余辽再醒来,已然天光大亮,略一动弹,门外立时有两个第三家家仆进来,服侍他盥洗完毕,这才扶着他到前面用饭,就见师姐和那第三旻早已坐在桌前,麹管家已然寸步不离的跟在第三旻身后,师父却不见踪影,心知必然是去了外面。 再看桌上摆的都是精致点心,一个做工细腻的青瓷茶壶摆在桌上,壶嘴里还袅袅冒着热气。余辽在临安日久,知道这都是临安之物,绝非这个小镇所有,想必又是这第三旻后面供给的人连夜送上来的,哪壶茶水连同哪壶茶,只怕也是从临安城里送来的。只不过昨日他已见识过这第三旻豪富手段,今日也再不惊讶,就听师姐轻声细语道:“第三家主这一路如此破费,思玉心中颇为不安,我本意是照料我师弟前去疗伤,第三家主若再如此大费周章,那被照料的人可就是我了。” 第三旻却笑道:“思玉姑娘不必介意,这些不算什么,聊表心意而已,不过这等破费,也不过只供得上百里路程,今日再走,若再从临安送这些东西来,只怕路上就已坏了,既然姑娘心中不安,今日便不让他们送了,只让人去前面打点好地方就成,毕竟姑娘随行,这精洁细致,断不能少。”一转眼见余辽过来,赶忙道:“辽哥儿一夜倒是好睡,赶紧来,趁着茶水正好,用些点心,咱们这就上路罢,你那呼噜师父已经坐在车上去了。” 余辽听他说“呼噜师父”,想起师父昨夜那震天动地的呼噜声,不禁一笑,再看第三旻和思玉,脸上都略微有些倦容,想必昨晚都未睡的踏实,不觉有几分心疼思玉一夜难眠,却听思玉奇怪道:“昨夜师父那打雷一般的呼噜声,难为师弟你竟然能睡的着?”余辽心中想想,也是纳闷不已,倒是旁边麹管家笑道:“看来辽哥儿所服的那味灵药,还有安神入静的功效,只这份效力,寻常伤药就远远不及!”,思玉这才明白,并不是余辽能不闻癞和尚鼾声,而是那三变回阳丹药力的作用,不禁心中暗暗称赞。
第三旻看着余辽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一杯热茶,就要准备起身,却道:“辽哥儿稍待,不急这一时三刻”,说着给麹管家使个眼色,麹管家会意,招手让那店家过来问道:“昨夜有两人在你店中吃酒,不多时就骑马离去,那二人是什么人?” 那店家主人正偷偷的瞧着这一行客人将要离去,假模假式的擦抹着桌椅,见麹管家招手叫他,还以为是要结账走人,口中嗫嚅正要推辞,忽然听见麹管家如此相问,登时面色惊慌,语无伦次道:“就……就……。就是寻常客人,不……不……不是山上的大王” 麹管家听店家主人这般说,哈哈一笑道:“看来就是山上的大王,不是寻常的客人!”余辽却奇道:“此处距离临安城不过百多里路程,竟然有山贼据山拦路,难道那捕盗官军都不知这附近有山贼吗?” 那店主此时也知失言,赶紧辩白道:“那……大王平素并不下山,也……。也不搅扰百姓……。只是……只是偶尔来…。。来我们这里置办些粮米酒rou,都是……都是给银钱的,昨……昨夜想是路过,见…。。见客官有些包裹,不过……不过客官行人……行人众多,又像是……像是习武之人,那大王……大王也未必就敢对……。对客官下手罢。” 思玉听店主这番辩白,颇觉奇怪道:“既然不来搅扰百姓,也不拦路抢劫,却不是山贼行径,你们却如何知道是那些人是甚么大王?”店主见思玉相问,更觉慌张,倒是一个跑堂伙计过来道:“若不是大王,在山上聚着近百人众作甚?成天都是一些舞刀弄枪的人,如今又把后山盖了些草房,连打柴的都不让去了,依我说,他们这般做这些獐智,不过掩人耳目罢了,等到聚的人多,器械都有了,粮草积下了,迟早要大弄,到时候只怕方才搅扰这我镇上不得安宁哩!”,那店主听见伙计插嘴,大怒道:“还不赶紧去后面劈柴,在这里嚼什么舌头?”,那伙计见主人家发怒,也自去了,第三旻道:“这伙计倒是颇有见识,既然他们人尚不齐,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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