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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少年郎 泊西京 (第2/2页)
在这方面,他倒是讲究一个公平。 “可否劳烦韩小姐为证?”白悯看向韩玉凝。 韩玉凝点了点头:“我在此为证。” “那我便开始了?”白悯看向那锦袍少年。 “开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 “诗名《泊西京》。”白悯先报出诗名。 他慢步走到宴厅中间,声音清冷,开始吟诵: 烟笼寒水月笼沙, 夜泊西京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夏庭花》。 这西京指的是西京河,《夏庭花》则是前夏流行的曲目。 白悯吟诵后,全场寂静,众人都被这诗惊到了。 陈不知率先打破寂静,大声称赞道:“好诗!好诗啊!” 赵徽炎等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跟着赞叹道:“确是好诗啊!明着是讽刺商女,实则讽刺贪图享乐的官员。白兄之才,小弟佩服。”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夏庭花》。”韩玉凝看着白悯,痴痴重复着这两句诗,嗓音中的清冷意味都少了几分。 全场赞声不绝,更有人已开始将诗记录下来,准备带回去和家人、友人分享。 只有锦袍少年,坐在位子上,神情呆滞,眼中满是震惊。 白悯走到少年身前,正欲讨要玉佩,却没想到少年却也没有拖沓,直接将玉佩从脖子上取下,交到了白悯手中。 少年的果断倒是让白悯稍稍吃了一惊。 白悯之所以特意邀请韩玉凝为证,就是怕少年赖账,没想到少年倒是输得起。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开口问道。 “白悯。” “我叫裴至,你坐我这。” “什么意思?”白悯有些疑惑。 “这是文宴,你的诗才,不该坐那个位子。”裴至认真道。 “还挺讲究。”白悯看向裴至,笑道:“不是坐在哪就决定尊卑和能力大小的。” 说罢,白悯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位子。 裴至看着白悯的背影,神情有些茫然。 “既然白兄不愿,裴兄你就继续坐你的位子吧。”赵徽炎继续打圆场。 “白公子如此诗才,不知师从哪位大家啊?”韩玉凝恢复了她清冷的声音,询问道。 “无师。” “无师?”韩玉凝声音有些惊讶,“那可是家中哪位长辈教导呢?” “家中只有婶婶,教些做人的道理,本人所学皆是从书中。” “当今圣上酷爱诗文,白公子之诗才,天下罕见,回京之后,我必让父亲向陛下举荐您。凭您的诗才,家族复兴有望啊。”韩玉凝听了先前裴至的话,先入为主,以为白悯是落魄士族。 听闻此言,众人看向白悯的目光充满了羡慕。 白悯心道韩玉凝这是打算把我收入麾下啊,可惜我是民,你举荐不了我。 “韩小姐的好意白某感激不尽,不过悯一届草民,并非士族,不劳韩小姐费心了。” “民?”韩玉凝惊呼。 全场除了陈不知和赵徽炎,其他人再次陷入了震惊中。 陈不知见场面尴尬,便出来解释道:“白悯是我请来的,是我府上的门客。” “原来是陈府的门客啊,陈公子真是捡到宝了。”韩玉凝淡淡笑道,显然她是不相信这个解释的,谁会让门客在文宴单独坐一桌。 但其实,白悯确实是陈不知请来帮忙的,陈不知一开始担心自己作不出诗,想靠白悯撑面子。唯一不一样的只是二人是朋友关系,而非上下关系。 “白公子若是在陈府呆腻了,也可以上韩府住住。”韩玉凝在听到白悯民的身份后再次抛出了橄榄枝。 “白某知道了。”白悯点了点头,没有直接接受,但也没驳了韩玉凝面子。 “韩小姐,文宴该继续了。”陈不知赶忙说道,他急着把这事翻过去,不然恐又会生事。 “好,文宴继续。”韩玉凝点了点头,她深知招揽人才的道理,也不打算将白悯逼得太紧。 文宴中,白悯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学和丰富的知识积累,让众人叹为观止,韩玉凝看向白悯的眼光也变得越发炽热。 这人一定要挖过来,韩玉凝心道。 文宴行至深夜,终于结束,白悯当之无愧成了本次文宴的主角。 文宴结束后,陈不知身为主人,要将韩玉凝等人送出府邸,韩玉凝执意要白悯陪同,陈不知没办法,也只能让白悯跟来。 送人途中,韩玉凝多次夸赞白悯,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并再次伸出了橄榄枝,但还是被白悯委婉拒绝了。白悯不愿意加入一个自己不了解的势力,哪怕这个势力权势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