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除煞 (第1/1页)
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过诡异,以至于见多识广的外公也目瞪口呆。【】 只见漆黑的煤洞下方有一个圆形大坑,坑壁上零零散散的镶嵌一些半块的破烂石砖。坑底是一层灰黑色的东西,看样子是一种不知名的粉末,这应该就是挖出的古墓的墓坑。 当然,这墓坑的一切并不是让外公他们惊讶的地方,真正让他们惊讶的是,在那坑壁和坑底竟然长着一层油绿色的绒毛。那绒毛就像是食物发霉时长出的霉丝一样几乎覆盖了整个墓坑,咋一看就像是一个长满绿毛的怪物大口,让人看上去毛骨悚然。 “怎么会这样,才一天的时间这坑里怎么会长满苔藓?”看到这诡异的墓坑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不是苔藓,看来老神说的不错,这墓中一定埋着什么极阴之物,我们下去。”看到眼前的一切外公更加坚信了出马仙给的指示,墓中一定有什么极阴的镇墓之物,只有这样才能滋生出这些只有在阴气极重的地方才回出现的绿毛。 怀着极忐忑的心情,父亲跟在外公的后面拿着工具走下墓坑。立足于墓坑底,外公斜着眼轻轻瞥了一眼周围。这一瞥其实并不简单,这是对风水有相当造诣的大师才懂得的观气之法。 若是吉地,其气必紫,黄气次之,红气代表血光之色,黑色代表妖异之色,而外公这么一观,入眼满是黑色之气,果然是妖异之地。 “这煤灰之上都生了绿毛,会不会是这煤质的问题?”立于墓坑底,父亲用手指捻起一块灰黑色的煤块嘀咕到。 “这不是煤,看样子应该是石灰!”听到父亲的嘀咕外公看了一眼父亲手中的“煤块”神色凝重的开口。 “石灰?”父亲诧异。 “不错,但凡墓葬,必然要在墓地和棺木周围撒上石灰,以防死者的棺木和尸身受虫蚁咬噬。这石灰是极干燥之物,现在连石灰之上都生了绿毛,看来这镇物之物应该不简单。”外公神色凝重的向父亲解释道。 “好了,您不要说了,越说越慎的慌,管它是什么东西,挖出来再说。”父亲咬了咬牙下了狠心,拿起手中的铁锹朝着外公所说的偏西北方向开挖。 按着外公的指点,镇物应该在棺木之头的偏西北方位,那应该是艮位。父亲大概挖了有两三米,铁锹便感觉到碰到了异物。他放慢动作,将周围带绿毛的煤土清理掉,最终露出一个黑色的有些**的石匣子。 “就是这个东西,”外公小心的将那木匣子取出来。在那石匣子周围的煤土异常湿润,几乎都成了煤泥。两寸长的绿毛长在土中,像是水藻一般。 “走,出去看看!”取出石匣子外公不敢怠慢,立刻叫上父亲走出矿洞。 出了矿洞之后两人避开工人来到了一座小山包之后,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两人开始查看挖出的石匣子。 石匣子大概也就是一尺见方,通体漆黑之色,阵阵腐朽难闻的味道从它上面传出,让人闻之欲吐。 “这是尸臭,”看到父亲满脸恶心的表情外公淡淡的开口。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聚集尸气,”外公边说边用铁锹将那个石匣子锹了开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匣子打开后二人看到的是一团长满绿毛的毛绒绒的一团东西,因为绿毛的掩盖具体是什么二人也看不出来。 “我来看看,”父亲疑惑的用手中的铁锹将匣子中的物件翻了过来。 “哎呀妈呀,这是什么东西!”看到匣子中翻过来的东西父亲被吓的大惊失色,惊叫着跳了很远,就连手中的铁锹都扔了出去。 “这是……猫?”看到被翻过来的那团毛绒绒的东西,外公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 只见在地上的匣子中,一张已经风干的猫脸昂着头正直直的对着他们两人。原本蜷缩成一团的身躯此刻已然伸展开来,一条干扁的尾巴无力的搭拉在匣子边上,这赫然是一具已经接近风干的猫尸。 “怎么可能是猫?”听到外公开口父亲满脸怀疑之色。匣子中的东西虽然形似猫状,但是那一身绿色的长毛怎么看也不会是猫应该有的毛色啊!而且那已经风干的猫脸看起来让人觉得异常不舒服,怎么说呢,感觉那张动物脸似乎带着一丝奇异的诡笑,一双黑洞洞的眼洞无论从那个方位看都像是盯着自己一般,这种东西父亲怎么也不能相信是一具猫尸。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墓,不要说了,赶快先烧了它再说。”思索一番之后外公凝重的开口,这已经超出了他所了解的风水的范畴,但凭直觉他觉得这事绝对非比寻常,还是先按照老神的话烧了它再说。 听了外公的话父亲也觉得心里发怵,加上一直觉得那死猫黑洞洞的眼眶看着自己不舒服,他立刻去周围找了一些干灰蒿柴火点起篝火将那绿猫尸连同匣子扔在了燃起的大火中。
猫尸入火,一股难闻的味道立刻弥漫而出,闻到那股气味父亲的脸色大变。天呐!那和昨天他烧那具尸体的味道一模一样。 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那诡异的绿毛猫尸慢慢消失在火焰中父亲他们终于松了口气。“好在没有再出什么差错,”父亲心里暗暗道。 “永庆,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告诉你,你在这个地方开煤矿并不适宜,这个地方的风水实在是有问题的。”烧完那猫尸之后外公暗自叮嘱父亲。 “你仔细考虑一下,不行就关了它算了,踏踏实实上个班。”看到父亲没有吭声外公叹了口气。他只能点到为止,至于父亲听不听他也不能强求。 其实听到外公的话父亲心里也直泛嘀咕,本来他是不信这些风水灵异事情,但是这两天经过这些事让他不信也没有办法了。 “爸,我也觉得现在小煤矿的效益不怎么好,您说的我会考虑的,咱们现在还是早点回去看看大姨她们弄好了没,保不准那东西今晚还会来。”父亲似乎做了决定一般和外公如此说道。其实就算不考虑风水,此刻全国的煤矿也开始向机械化过度了,父亲他们开的那种仅凭人力和简单机械的小煤矿自然也开始亏损,就算外公不说父亲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好吧!你去和工人们说一声,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准备,晚上怕是也不好熬!”外公点了点头和父亲去安置了工人一声,随后两人一起赶回家去。 回到家的时候老姨和母亲将一切“镇屋”之物都准备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五木剑”所需的五木在农村随处可见,而黑白二绸子当时我家里就有,至于“老神”的符灰那就更容易了,无非就是烧上香之后老姨点燃一块红布,然后绕着香将红布转了几圈,口中不知道念念有词的说了些什么,最终红布烧完后的灰也就是所谓的符灰了。 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老姨让父亲将那五木削成剑形悬挂于门梁之上,这也就是所谓的“五木剑”了。除了这些,老姨又将黑白二绸子和那些烧好的符灰放在一个红布做成的小布包中,而后亲手缝制成一个小三角形放于当时的木门的门轴之下,这也就是所谓的“镇屋”了。 其实这些东西都好弄,但关键还是做“镇屋”的人必须是出马弟子,相当于可以借到仙的灵力。一切弄好之后老姨就回去了,剩下的一切就看晚上的情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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