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谋(16):半夜刺杀 (第1/1页)
见他还那么目光灼灼的凝着自己,她眸色轻闪,自嘲的勾唇:“王爷这话,我可以听成是你对我上了心吗?”如果没有,就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绞着她。 萧君肴闻言冷然轻笑:“本王只不过是觉得王妃很有意思,一个光头女人竟然也有魅力让其他男人觊觎。”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舒沄很想抬手一把掌挥在他笑得深不可测的脸上,可手痛,不想让自己伤上加伤,只好也淡然笑道:“王爷妙赞了,舒沄何德何能。” 原本好好的聊天,又变成这样冷唇舌战。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萧君肴笑容不变,睨她一眼便抽身站起来,眼神一凝,“不管是何人送你的,这头假发都是本王送你的。” 舒沄一愣,错愕的开口:“为何?” 她都说了是萧煜送的了,为何...... 想到这儿,她才恍然大悟。 萧君肴脸上的笑容一敛,温润的俊脸逐渐一沉,目光一冷:“难道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半夜私会其他男人?让整个安天朝的百姓都嘲笑本王戴了绿帽子?” 最后的三个字,他咬得极重。 如果不是看他面无表情,还以为他真的很生气,很愤怒,很在意。 可只是假象,他根本不在乎。 但那三个字对她来说,也有一些沉重。 舒沄咬唇,冷冷一笑:“那王爷是在为有男人送假发给我这事生气,我可以为认王爷这是在吃醋吗?” 萧君肴眸色闪烁,冷声道:“本王不会为这种无聊的事生气。” “是吗!”舒沄垂眸,唇边一抹苦涩的笑容,是那么明显,她却随意道:“那最好,大家都各自看好自己的心,别走偏了轨道。” 这句话,除了提醒他之外,也在提醒自己。 别自以为他救了自己,给自己换换药,就对他动心了,一定要记住,她与他只是一场交易,一年后,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欠谁。 所以,她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能,绝不能喜欢上这个男人。 她以为他会说什么,可他却怔怔的望着她,暗沉的黑眸中闪烁不定,沉默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没事了,我回自己的屋去。”舒沄见他不语,便主动开口离开。 待在这间充满他气息的屋子里,她透不过气。更重要的是,这房间是他的,她听底下人的讨论过,他的房间从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就连府中的老管家也不能进来。 她不知道他这屋里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不让人靠近。 但为了避免一些愉快和争斗,只好离开。 萧君肴眸色深深,让人那般的看不透,见她蠕动着身子要下床,直接下了死命令:“不必了,就这里把伤养好了再回去。”说罢,不等她回答,直接翩然转身走了出去。 舒沄一脸无语,只觉得头痛。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怎样? 难道他还想让她成为这府上所有女人的眼中钉,rou中刺,他才甘心。 她继续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屋里一切,只有两个字,简洁。 好简洁,好干净,好宽阔的一间屋子。 一开始没注意,仔细一看,才见屋子里虽然宽敞,却简单得像一个人住的小屋。除了她坐着的一张木床外,屋里就简单的摆放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甚至书桌都没有,挂画也没有,四周墙壁白茫茫一片,啥也没有。 在她一眼掠过屋里的状况时,她唯一联想到的词语,就是“孤寂”。 想象一个人睡在这么一个宽阔,孤寂的屋子里,不觉得很冷清吗? 难道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让人靠近。 萧君肴离开后,整个屋里沉寂得可怕,只剩下她一个人,没有陪她说话,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几乎连吃饭时间到了,都没有人敢进来送吃的。而她也试着要离开,可走到门口就有暗卫阻止她。 舒沄万般无奈,只好关好门又回屋里躺回床上,睡了一整天,腰都快断掉了,而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就在她快要饿得又要睡着时,听见窗口边有窸窣的声音传来,她蓦然一震,惊醒过来。 难道是他回来了?
可他干嘛不走正门,非要爬窗呢? 还未等她去想,骤然眼前亮光一闪,一柄锋利闪亮的剑直直朝她好脑门刺来。 “啊.....”舒沄脸色骤变,哑声大叫。 她以为那剑一定会刺中她的眉心,可却在下一秒,有什么东西从身后将那手持长剑的人脖子勒住。 只见那剑尖在她的脸上摇摇晃晃,她睁大眼,动也不敢动,感觉在这一刻,呼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竟然有人要杀她。 她眸子随之转动,只见持剑的人身穿黑衣蒙面,看不清样子,但从身形外貌可以肯定是男人。 黑衣人的脖子被一根细铁丝紧紧勒住,不敢乱动,而身后的高手将铁丝往后收,他只能朝后退。 “进屋者,死。”屋里,一声温润低沉的声音响起。 然而,舒沄就见那黑衣人只在一刹那的时间,脑袋就不在身上了,华丽的掉落在地上。 “啊....”她惊恐大叫一声,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都是真的。 黑衣人被铁丝活生生勒断掉,整个人毫无支撑的摔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在他倒地摔下去的那一瞬,舒沄看到萧君肴笔挺在站在那人的身后,手中沾染着殷红的血的铁丝,他面色冷峻,眸色幽森,可怖。 不是传闻他不会武功吗? 不是传闻他淡薄如菊吗? 为何,她看到的是一个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舒沄整个人楞住了,目光呆滞,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他白衣胜雪,温润如玉,可他眼中却布满nongnong的杀意,怒意。 萧君肴见她脸色苍白,眼神惊恐,敛起身上那一抹肃杀之气,收起手中的铁丝朝她走过去。 “没事了,别怕。”他原本冷漠的声音,瞬间变得轻柔几分。 舒沄心狂跳,周身颤抖,木讷的看着他,听到他的话犹如像一道道魔音,在耳边回响。 “你好可怕。”简单的四个字,就那么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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