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普蒂亚的奋斗(5) (第1/1页)
“历史上,很多人曾想尽办法分析爱情的本质,从古希腊到现代,不同的作者对爱情表达了不同的观点。尤其是现代的心理学,通过各种技术手段,从表及里,从远古到现代,对爱情的产生进行了种种研究。追根到底,就是因为对爱情的渴望和未知。爱情,可以发生在任何时候,任何种群间,可以无限美好,也可以极度悲哀。” 夏洁合上书,心想,写的什么鬼玩意,爱情哪有那么复杂,不过是爱与不爱而已。非要在简单的事情上矫情,想来,这样的人除了自己,谁也没爱过吧。 之所以找来一本描写爱情的书,其实是想了解她并不了解的同性之间的爱情,至于断袖之癖,这个问题几乎伴随着整个人类的进化史,现在都没完全理解它的内部成因。如果说,异性恋是为了满足基因的适应性,同性之爱显然没有目的,可是,又不能否认它是真的存在着的。从现在的数据来分析,多数同性恋都伴随先天性心脏病,这个强相关关系让不少人对其内部成因进行各种假设,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呢?扎克和大使,也许只是心心相惜,是互相吸引而已,而这一点,应该不会成为大使被杀的原因…… 正在思考着,陆清敲门,告诉夏洁,简阳在办公室等她,有事情和她商量,要她过去一趟。 夏洁来到简阳的办公室,此时,简阳正在打印资料,看到夏洁进来了,让她找地方坐。然后,将一叠文件递给夏洁,让她熟悉一下。夏洁看着资料,突然发问,“怎么回事,这个嫌犯画像还是扎克啊!” “你瞎吵吵什么,能不能看完再说话?”简阳显得有些无奈。 “你看啊,这里说,‘对象是公众人物’。”夏洁指着文件说,“还有这里,‘男性’。这不明显是在说扎克吗?” “是吗?只有男性公众人物只有扎克吗?”简阳问。 “那还能有谁呢?你的这个画像太有正对性了。”夏洁说。 “他给你灌什么迷汤了?你这么维护他。”简阳戏谑地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坏人。” “只有坏人才会做坏事吗?有时候,好人做的坏事有更强的破坏力啊。” “好吧,既然你都确定了,为什么还要叫我来?”夏洁问。 简阳站起来,倒了杯水,背对着夏洁,看着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想看看你的反应。” “我的反应?”夏洁确定自己没听错。“你是想看看我信不信你的分析吧?” 简阳转过身,直视着夏洁,缓缓地说,“可以这样理解,你相信你看到的东西吗?” 夏洁仔细想了想,回答:“你要知道,我并不同意扎克是凶手,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他不是。” “很好,看来你很信任扎克。”简阳说。 “不,我只是相信我自己。”夏洁回答。 “你要记得你的感觉,相信自己,永远记得,要相信自己。”简阳意味深长地说完,把文档收拾起来,装进文件袋,带着夏洁去公安局交材料。陆清已经在码头等着他们,看见夏洁出岛,王翰也开车跟在他们后面,保护夏洁的安全。 “你说,会不会是驻南部工人为了报仇,去刺杀扎克没成功,找大使发泄呢?”夏洁突然问。 “我不知道。”简阳回答。“这个事情,要经过严谨的调查才能确定,我唯一能得到的答案都在刚才给你看的文档里,至于真相是什么,我没有水晶球,没办法还原真实场景。另外,我们正常人在分析问题的时候,喜欢加上因果联系,可是,真实的情况恰恰不是这样,很多人作案就是原因,杀人是需求,没有别的道理。”
车很快开到公安局,简阳独自去送材料,夏洁和陆清在门口等着,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市局里走出来,夏洁连忙下车去和他打招呼。出来的人是扎克,他的伤几乎养好了,来市局做一些笔录的工作。见到夏洁,他显得意外的高兴,寒暄几句后,在警卫的保护下先离开了。夏洁看着扎克离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一位老兵,身负重伤,在警卫的陪伴下返航,身体已经不再硬朗,但沧桑的外表下,是奋斗多年后,依然炙热的灵魂。在是非之地生存,每个人都被迫伪装,而扎克不同,虽然相识不久,但他身上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触动了夏洁。虽然,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者说,她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夏洁等简阳出门后,约了陆清和王翰一起去吃日式料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去喝一杯。简阳无奈答应,陆清和王翰当然很乐意奉陪。席间,陆清问王翰,“为什么到守中堂工作?” “工作?”王翰一愣,之后回答:“是生活,我在守中堂生活,这是我的全部。” 陆清看王翰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突然觉得很可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王翰接着说,“我是孤儿,没有家人,是堂主收留了我,我才有了住处,所以,守中堂不是工作,是家。” 夏洁也听不下去了,拿了一块天妇罗炸虾给王翰,然后说,“快堵上嘴。” 简阳喝着青梅酒,也被逗乐了,突然问,“这样的生活,你满意吗?” 夏洁和王翰异口同声,“满意啊。” 听罢,简阳意味深长的一笑,接着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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