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人图_第2章汴京有老性乖张,相遇莫名忽发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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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汴京有老性乖张,相遇莫名忽发狂 (第2/3页)

招架,径进直取,但凡有甚遮挡用袖角一掣一带,或者用手一按一捺尽皆对付了。转眼间宋江弟兄就又挨了两个耳光,被摔了三个跟头。那老汉嘻嘻而笑,幸是出手极轻,但就是痴缠不休,不想了局。

    宋江、阮氏兄弟自视武艺高强,在郓城更是人多势众,平时行走江湖即便不仗势欺人,无缘无故吃大亏却是从来未有之事,今日虽然是在京都开封,也难以善罢甘休。四人之中,宋江武功最高,小二智计最富、心思最密。那小二心道:“今日弟兄们技不如人,一败涂地那是不消说了,能多少找回点面子便是大幸了”,慢慢地调转身形,站在那老汉与轿子中间,朝老汉起脚猛攻。那老汉轻轻抬脚,顺势要给小二一个四仰八叉。哪知道小二借势一个筋斗翻到那轿子上,猛地沉了下去,那老汉叫声“不好”,小二已将那轿子坐了个稀巴烂。

    那老汉一声怒喝“你小子忒坏”,小二身子一挺站了起来,就势打蛇随棍上,赶忙接口:“我赔你轿子”。那老汉倒也好说,问道:“你赔多少钱?”小二实不知那顶轿子值几个钱,犹豫说道:“三两银子够吗?”那老汉朝着两个轿夫叫道:“咱的轿子三两银子够了吗?”轿夫接口道:“三两银子差不多够了。”那老汉舒了口气,朝小二喊道:“你赔他俩三两银子,破轿子是你的了。”说话倒是颇为讲理。小二心下苦笑,坐坏他轿子赔上一点银子,总算打还了一点,在此尴尬情形,有一点点梯子下,不比挨了几耳光追着他讲理更窝囊,随手掏了三两银子给了轿夫。那老汉也不管轿夫,径直自己走了。

    宋江弟兄自感没趣,正待要走,这才发现围观甚众,宋江心中一动,向就近打听道:“这老汉是什么人?”围观者嘻嘻哈哈,七嘴八舌,将那老汉来历说清楚了。

    那老者便是当朝太医局丞阮飞,为当今太医局令钱乙的帮手,出身当真大大有名。祖父阮逸文武全才,百艺流彩,既曾著兵书《李卫公问对》,做武学教授;又精通音律,在大晟府任大司乐,著《乐论》、《钟律制议》、《皇祐新乐图记》,尤以《皇祐新乐图记》为要,当世音乐皆被称“阮逸乐”,有音乐的泰山北斗之望。其师祖王惟一更是中华武学、医术开天辟地的人物,不世出的奇才,集宋以前针灸学之大成,铸造脉穴铜人两座,著有《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经络劲功》二书,尽窥身命之秘,知生死之机,武功登峰造极,出神入化,实有通天彻地之能,阮氏一脉尽得所传,已历阮兴、阮飞两世。其父是前任太医局令阮兴,除了家门武学渊源之外,更师从王惟一,尽得师门所传,医术高明,武功盖世。阮飞自己却师从其父阮兴。宋时医官列武官官阶,虽抑武尊文,但视医乃仁政之属,因倡行仁政,故太医局很受看重,里面人物更是藏虎卧龙。

    而那后来轿中之人更是出乎宋江等所料,乃是当朝枢密院事蔡卞,王安石之婿,蔡京之弟,武学大宗师金台的记名弟子。当年王安石变法之时,金台亲自为其护卫,鼎力相助,并收其女婿蔡卞、蔡卞之兄蔡京为记名弟子,传些武功。待金台得意弟子周侗主管武科,阮飞在太医局,自小交熟,常相厮混,周侗师兄弟蔡京、蔡卞与阮飞因而相熟。只是阮飞与周侗武功相若、脾气不投,相处并不融洽,又不喜蔡京刁钻奸猾,与这三人之中,倒是和蔡卞最为投缘。不过就阮飞那惫懒性格,每次遇见蔡卞便如今日如此,都是少不了打打闹闹。

    宋江等人知悉那老汉来历,又是惊奇又是佩服。此人大名鼎鼎,武功出神入化,没想到今日让兄弟几个撞见,又好无端的打了一架。宋江想他没来由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显然过分,但又看得出处处容让,让人好生捉摸不透。刚才巴不得他赶快走掉,这时候想到他神鬼莫测的身手,似笑不笑的惫懒模样,又好想再见到他。

    不知不觉已到三更时候,游人渐少,兄弟几人一早自郓城来京,路途远,时间长,热闹一去,立时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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