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狭路相逢豹 (第2/2页)
可以登上悬崖。我带您一起逃走。” 洪菊花:“这……”不禁暗道:“你既然被抓来当伙夫,岂有说逃就逃之理?何况,你早不逃,迟不逃,偏偏见到我才逃;这其中岂不有诈?”但无意中看他一幅老实、诚恳模样,也就不想多说。欲表白自己身份,随口问:“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独飞豹顿时喜形于色,并急忙躬身连连说:“知道知道……” 洪菊花表现出将师风度,从容不迫:“那,你去叫鳌龙霸来见我。鳌龙霸是武圣宫地区的二王。我叫他放你走好了。” 独飞豹:“不忙!少奶奶您听我:我叫独飞豹,人称我独豹子。” 洪菊花:“哦!”同时想起娄八鹰和风雅侠说的话。 独飞豹:“我投在南梁当大娃子没多久,少奶奶离开南梁。当时在前府大门前,您久久回顾南梁府。我肃然起敬地敬仰您,印象极深刻,所以认识少奶奶。” 洪菊花:“看来,你不敢去叫匪首,只好我去了……”说着就要举步。 独飞豹伸手一拦:“少奶奶!我还有话告诉您:自从听说您被无辜休掉之后,我和南梁所有的大娃子,都抱不平。” 洪菊花有如西风过耳。 独飞豹:“我当上四管家以来,就有机会,几次极力劝说老爷:招您回府。我说:少奶奶您是人杰全才,最有防卫、治府的才能。养神仙也几次对老爷说:第三次仍然没有生儿,是因为南梁事先有休她的意图;眼下该有此劫,这是天命,不能怪罪她。就是说,与少奶奶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洪菊花想起独飞豹动手打风雅侠,反被风雅侠收拾的事。说:“既然是白虎星,怎么不能怪?凡是对女人居心不良的人,遇到我或者风雅侠,都要倒霉!” 独飞豹:“少奶奶是说怄气话。老爷经我们劝,早就回心转意了。几次派人,去请少奶奶回府。先是他们找不着地址,后来打听到:少奶奶你久不在家,而是出国做生意去了。我已经两次在巧城镇‘娄氏饭庄’,见到了风雅侠,请她告诉少奶奶:‘老爷请少奶奶回南梁’。但是风雅侠,她根本不理睬我。不料在此迎接到少奶奶,真是‘无巧不成书’,太有机缘了……”
洪菊花心平气和说:“独壮士,你不要再白费口舌了。我坦诚地告诉你: 第一、我已经不是南梁人。所以,你和什么养神仙,对我所谓‘关心和说情’;即使娄阿甲同意亡羊补牢,或者他亲自来求我,也是多余的了……” 独飞豹躬身弯着腰,装出一幅奴颜婢膝,百般讨好和十分依顺的脸嘴,极力低声下气说:“不!不!是奴才我该做的……” 洪菊花:“第二、我打从内心深处,就看不起他家南梁。若不是当初在欧洲经人介绍:与娄宏发认识,在教堂举行了婚礼,形成了那段恋情;我早就该提出离婚了。好在他们知趣,主动休了我。我得到了解脱,谢天谢地。诚心欢呼:阿弥陀佛!” 独飞豹猜测地低声:“少奶奶,您还是在说怄气话呀……” 洪菊花:“不是的!我确实是真诚地说心里话:不会再去那不是人类生活的南梁地狱受罪了……” 独飞豹:“是吗?” 洪菊花:“你看我现在:无任何人管制和非难;也用不着非给哪家‘生儿’不可;全是自我做主,独来独往,多么自由自在。已经自由翱翔的雄鹰,不会再回鸟笼受桎梏。你叫他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独飞豹听出洪菊花态度柔和,语意坚决,是说的真心话。便想再劝一劝。心中说:“若是再劝不行,就动手掐死她!姐夫和人们把她说得神乎其神;但是在我看来,她若是武功盖世,就不会残败凋零成这个样子。” 洪菊花接着说:“第三、昨天,龙王庙渡口翻船,我和我的三女儿,也在其中。” 独飞豹:“呵?” 洪菊花:“我沿江搜寻,快到鳌龙口了,也没有找着女儿。我特别悲痛……” 独飞豹:“哦!” 洪菊花:“其实,是娄家不把妇女当人!我再怎么悲痛,也无用了。” 独飞豹:“也是,人死如灯灭。再伤心也无用。” 洪菊花:“我那二女,出家当了尼姑,四大皆空;与南梁再无关系。我那大女,人们说:‘女生外向’,她也有依托,是她姑妈(冯宝珍)的掌上明珠。所以,我对南梁,再也没有任何牵肠挂肚的事了。” 独飞豹心声:“岂能由你!” 洪菊花:“就请你独壮士,代我向大、小娃子们,向冯宝琴、奶妈、护卫、义女们,以及与我有感情的人们,道个‘永别’就是。” 独飞豹保持沉默。 洪菊花:“从今往后,南梁与我,就是‘大滩,大山,各不相干’。” 独飞豹忽然想起养仕宦“要利用她”的策略,道:“可是,大、小娃子,尤其是冯宝琴,以及您的义女鹰姑娘们,都盼望少奶奶您重返南梁。都说:少奶奶您最仁慈,最宽厚,最优待奴才们。盼望您回南梁:继续执行你制定的制度和改革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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