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觅封侯_第二十四章 逼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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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逼迫 (第1/1页)

    厅内米家之人皆疑惑地看着徐文,表情惊讶万分,米图不安地问道:“什么秘密?”

    “你米家与思境国私自勾结,密谋图事,若我将此事告诉我父亲,立马就可以定你们米家谋逆之罪,到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徐文义愤填膺,盛气凌人说道。

    米正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毕竟徐文提到了思境,也不知这徐文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即使没有任何证据,但以权压势定米家之罪也不是没有可能。焦急试探问道:“何以见得?”

    “我已暗中查探到,前不久一马车载着神秘来客到米家酒楼,居住数日才离去,经过跟踪才得知那神秘来客竟是思境人,你们这不是私通勾结外敌是什么?竟大胆到如此田地。”徐文回复道。

    米图听后,不禁心颤,立马好言祈求道:“徐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这么剑拔弩张。”

    陈子喻只知道前不久来的那老人是米图的奶奶,却没想到竟是思境人,在一旁惊讶得没有说话。然而看到米家人脸色慌张,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恍惚一会儿后镇定了下,也说道:“表兄,有话好好说,看在我的面上可以吗?我想一定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证据实凿。”徐文说话决绝,甚是笃定。看了看陈子喻,稍微转变了僵硬的口气,道:“此事本无商量余地,不过,看在子喻份上,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米图问道:“什么条件?”

    “这不明摆着嘛,答应婚事,三日后我即将来迎娶米家小姐,婚事我来之前已跟家父交待过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是想要命还是想要富贵,自己最好掂量掂量!”徐文说罢,头也不回,拿着一把折扇便起身离去了。

    徐文的生母早年便已过世,其父徐县令有两房妾侍,徐文对其继母总是针锋相对,徐县令因早年愧对徐文生母,徐文生母过世多年,一直对其耿耿于怀。所以一直比较纵容徐文,徐文决定了的事,事无大小,只要是不太过分的,徐县令都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如今徐文说要娶米儿,徐县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答应风光办其婚事。

    然而徐县令也并不是绝对的纵容徐文,徐县令十分爱慕虚荣,耳里听不得别人说其坏话,一直注重表面功夫。为了得取知名县令的好名声,倒也很少明目张胆地压榨百姓,为了利民,还在桃子修建河道,修筑宏伟屋宇,街巷交错,竟不像是村子,有着都城城中街市之味,使得桃子村呈现一片欣欣向荣景象。

    按理说,像徐文这样的人,若无其父某些面子工程上的束缚,何须用得着自己花钱培植为自己暗中办事之人,府衙中自有人手;想要娶米儿也用不着暗中调查米家不可告人的秘密,以此为筹码,作为要挟,直接硬逼强娶米儿就好,简单粗暴有效率。然而徐县令尤其在意和顾虑及名声,可不许徐文私自调用府衙之人为其办私事,也不允许徐文有强娶民女的坏名声,否则他维持多年的好名声将毁于一旦,面子无处搁放。对于这徐县令的底线,徐文自然是了解其父性情,不去触碰的。

    徐文离开米家后,米图就恐慌地劝其父为了一家人,答应其婚事,此时的米图因为乡考与陈家的关系,已成了乡绅,官位与其岳父平等,米图可不想就此葬送身家性命和大好前途。米正没了个主意,真雨此时早已到了米儿房内,跟米儿说了此事,米儿听后,不禁愤怒,心里只想扒了徐文的皮,哪肯同意嫁过去。

    而此时一种严肃恐慌的气氛在米家蔓延,大家都等着米儿如何答复,若米儿无论如何都不肯的话,徐文也不会罢休,若真如徐文所说,不肯答应则米家吃不了兜着走,一旦进入县令府被调查,本不是原籍在此的米正,多年前自己到此地来隐姓埋名的身份怕是也难解释了。万一真给其下一个私自勾结谋逆反叛罪名,也难洗清,有口难辩,米家近十口人命此时竟掌握在米儿的选择上了。

    米儿一直没有回复,米图不停地劝米儿,求米儿保住米家上下,米儿左右为难,愤怒,焦虑,无奈不停徘徊。

    米儿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停地考虑着,此时此刻,她又怎能不顾家人,到了晚上,米儿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天明时分,突然想到,亲自前去恳求徐文改变主意。于是跟小婵说要去找徐文,小婵方听,担心米儿,决定同米儿一同前去,保护米儿,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去了县令府。

    午时两人又愤怒地回到了米家庭院,徐文哪肯听从米儿恳请与建议,米儿越是如此,他便越是饶有兴趣,非得娶米儿不可了,所谓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哪有富有挑战和不可顺意得到的东西那么令人心迷。

    回到米家庭院的米儿魂不守舍,默默坐在房内床榻上,良思久久。傍晚时分,已万念俱灰的米儿终于下定主意,决定不能自私,答应其婚事。米图知道后,悬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安心回房睡觉去了。

    米正与真雨得知米儿此决定,甚是了解其心思,自知女儿不过是不想牵累家人罢了,然而一向很逃避婚姻的米儿如此不甘愿地嫁给徐文,此生会幸福吗,岂不是进了一个牢笼般。

    天色已暗沉,米正与真雨在其房内商量纠结着,夜渐渐深了,住在米儿隔壁的小婵来到米儿房外,敲门,“米儿,睡了吗?”小婵小声问道。

    米儿开门,小婵进屋,米儿问道:“婵姐,夜已深,找我何事?”

    小婵紧握米儿手,说道:“米儿,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若你真嫁过去,此生痛苦,我们皆不好过,但是我却羡慕那县令府的优待,不如让我代你嫁过去吧,你赶紧逃走。”

    米儿道:“婵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怎能由你代替,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你为人我不了解嘛,你不是贪图享受之人,又怎羡慕那些优待。况且你代替我过去,徐文发现你不是我后,怎可轻易放过你和我米家,你就别为我担心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蒙受你照顾,觉得已是此生荣幸。”

    “不不不,这都是应该的,米家对我有恩,小婵此生难报。我本是孤儿,四处乞讨为生,还被人拐卖到青楼当童工,十年前若不是米老爷救我,恐怕今日我早已沦落风尘,要在那妓院痛苦度过一生了。”小婵由是感激地说道,眼角已有泪水沁润。

    米儿安慰道:“又何必提以前的伤心事,人总有落难之时,如今顺畅快哉,明日身处何方也不定,爹爹救你之事,本是应该的,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况你在米家这十年来尽心尽力,早已是米家一份子,还谈什么报恩之事,岂不见外!?”

    小婵见米儿如此说道,更是意味深长说着:“我既然已是米家一份子了,就更不能于你此生幸福不顾,徐文那人阴险恶毒,见色忘义,绝非终生可托付之人,我岂可不顾担忧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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