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第2/2页)
,永远都只是坐在王位下的第一个位置保持着那该死的笑容。 他想起丹安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咒骂‘像个娘儿们似得’,可不是吗,他笑了起来,无论是智慧还是体力我都比他更适合坐那个位置,他不由自主地想着,那脑海里犹如诅咒在不断怂恿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当然更适合,而且你有维多利亚公主无条件的支持不是吗?’ “劳里!!”见他没有反应,丹安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又走神了!你在想什么呢?今天怎么那么奇怪!” 我在想未来。应该属于我的家族的未来。那个你永远都想象不到的未来。劳伦斯看了他一眼,终于下定决心:“丹安,你听我说……”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希赛兰王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但是,我们整理了国王的书房,发现了一些未完成的旨意草稿。”他见丹安的眼神犀利了起来,像是要捕捉着他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表情,于是转过身去:“我们不能确定,希赛兰王子是否会承继王位。” “谁是‘我们’?”丹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你知道,王国的律法师贝乐更斯伯爵,卡麦伦首相,首六位法官和大学士们,不过这一切都还要等王子回来我们才能有更深的探索和决定。” “听听你的语气,老友。别人会以为你根本就不想他回来。”丹安哼了一声,语气里有掩饰不了的嘲讽。 “丹安……”劳伦斯叹了口气,揉着眉心:“你别添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会转变成这样。” “小子,你听到你自己在说的话吗?”丹安皱紧了眉头看着他,不觉严厉说道:“参与到皇城的政治核心,这种游戏你玩得起?你想做什么?成为首辅学士?亲王?摄政王?” 我当然玩得起,而且说不定会是赢家,劳伦斯这样想到,但却没有说出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好友烦躁地站起身来走来走去。你知道什么,除了饲养神骏和别人比武,这马夫有什么区别?他看了看他高大魁梧的身子,我要是有你的天生条件,早就统领北陆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丹安绕过桌子直接逼到他的脸上:“你比我更加了解北陆的历史,告诉我,兰卡斯特家族百年不倒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他们权利中集!”他一拳垂在桌子上,周围的盘子和酒杯彭!地被弹起:“玩弄王储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劳里!你不记得你父亲在小时候给我们讲过什么?在瑟拉芬因女王去世之后,她宠爱的大学士拉乌一世让她的两个子女反目成仇,后来他的下场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禁闭和死刑。 劳伦斯的耳边响起了父亲苍老的声音,仿佛来自时光远处的警告。他打了个冷战。 瑟拉芬因女王的两个子女其中的王子就是维多利亚、希赛兰和伊利迪亚的祖父,故去的爱德华国王和里约克的父亲,艾特蒙国王。当时他的长姐乔希娜公主手掌大权而声望极高,是昔日全王国地位最高的大学士拉乌一世的得意学生。老女王去世后立长子为储君,原本对权位无意的公主抵抗不了拉乌一世的中间挑拨和怂恿鼓励,有意举兵逼弟弟让出王座。 当时白色城堡里风谲云诡,人心惶惶,就连远在西方的雅鹿山谷都受到了波及。 最终,还是公主让了步,遵守母亲的遗愿,亲自在加冕典礼把王冠戴在了弟弟的头上。 而后来的拉乌一世呢?他和全家族全都被关在高塔之中至死。 人们打开塔门,发现的骨骸都不是完全的,曾经团结相爱的家族,为了生存而在塔里互相残杀起来,为了活下去,他们吃了自己至亲的骨rou。 “完全证明了任何仁慈善良的君主只要被触到逆鳞都可以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父亲亲眼目睹过那一场惨剧,利昂山谷的所有贵族和领主都被邀请去目视高塔被开的那一幕,那骇人的场景成功地让老伯爵和许多其他勋贵一样,久久远离了国家的政治中心。 “你在狮心城里见过艾特蒙国王,那是个很慈祥温和的老家伙吧?告诉你,国王给了他们三个月的粮食,并且告诉拉乌,他最终会允许一个人存活以保存而绵延他们一族的血脉。但是到后来,他关了他们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所以那座塔里面所发生的事情,那家人的自残相杀,本来就是在策划之中的惩罚和警告,真是狠毒的手段。人吃人,那是要被诸神诅咒的恶性,灵魂会被烙上永火之印,永远都在刀刃枷锁之狱中受尽酷刑。”老伯爵总是用这个平常被别的大人作为吓孩子们的床前故事来作为告诫和训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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